直升機的出現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巴,白日滿也沒了脾氣。


    冷俊轉身走向屋裏時,所有人自覺讓開了一條道路,仿佛會被他身上的光芒刺到。


    白日滿原本也隻能灰溜溜得走掉。不過道路中突然出來一個人把白日滿叫住。


    “白兄,怎麽都站在門口啊?”


    程勇轉頭望去,立馬小跑步上去迎接:“許局長,您怎麽到這兒來了?”


    原來是白日滿搬的救兵,總局的局長真的趕來了。


    其實許局本來確實正好在附近,又看到很多豪車往這邊趕,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於是就應了白日滿,順便做個順水人情到這分局來看看發生了什麽。


    “哦,程局啊,近來可好。”


    “您叫我小程就好了。您怎麽親自蒞臨了。”


    “哦,我本就在附近,看到這裏這麽多豪車湧入,再加上我白老兄在這兒,所以過來看看。”


    白日滿還沒從恍惚中緩過神來,直到許局長叫他兩遍,他才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奔跑過去:“啊呀,許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許局長:“白兄啊,這麽多的豪車,莫非都是白兄你……?”


    白日滿擺著手:“慚愧,慚愧。”


    許局長:“也隻有你白老板有這麽大陣勢啊,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這是出了什麽事了?難道這個分局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今天既然來了,就給你們當個和事佬怎麽樣?”


    程勇陪笑道:“許局,哪能啊,我們分局哪敢和您的朋友有什麽矛盾?”


    許局長:“沒有就好啊。那白兄,你這是~”


    白日滿一個勁得慚愧慚愧,然後把鬥車的事和許局長說了,又一個勁得對交通的事道歉。


    “許局,我兒子可是生命都受到了威脅啊,這麽重大的案件,而且還是在學校發生的,要是不把凶手法辦了,那這影響可太惡劣了,凶手現在就在局裏麵坐著呢?”


    “哦,這麽說,犯人已經被抓了?”許局問。


    “哪啊,人家正舒服得喝著茶呢。”白日滿抱怨道。


    “哦,有這回事?”許局用威嚴的口吻質問道:“程局這不對吧,你怎麽會這樣?白先生來報案,你怎麽反而對凶手以禮相待了?”


    程勇向許局陪笑著,又把他拉到一旁說道:“局長,這事不好辦呐。”


    許局長喊道:“怎麽不好辦?白日滿是我好朋友。”故意喊得大聲,讓白日滿聽到。


    程勇說道:“這對方也是來報案的,告的就是他白日滿的兒子白盛故意傷人,而且當事人趙旺身上確實有傷痕。”


    然後又湊道許局長的耳朵旁小聲說道:“重要的是,這滿街的大車就是白盛和人比試的結果。而結局讓白老板很難堪,他輸了。”


    許局確實驚訝不已:“什麽?這滿大街的車不都是白日滿的嘛?”


    程勇:“說出來都邪乎,對方可是出動了好幾十架直升機布滿了天空啊。您沒看到嘛?”


    “什麽?”許局額頭冒了滴冷汗,“我當時應該還在車裏,怪不得聽到隆隆的聲音。可,這個趙旺不是隻是個大學生嘛?”


    “是,不過和趙旺來的,還有個大學生叫冷俊,應該是他!老實說局長,我能到今天這個位置也全靠他冷俊。所以局長一定要慎重啊,搞不好~~”


    “明白,明白。”許局長點點頭,“可這區區大學生!”


    冷俊:“嗨,局長,我看到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可不是假的啊!”


    許局長深吸一口氣:“白兄,我看我們也還是先去裏麵坐坐吧。”


    “許兄,那~”


    許局長剛跨進警察局的門裏麵,就回頭打斷白日滿說道:“白老板,我這已經進了這局裏,我看你我就不要兄弟相互稱了,你還是叫我官職吧。到時候省得別人說我會偏袒你啊!”


    白日滿隻能點頭,但他不是傻子,看樣子,程勇已經跟許局說了直升機的事,所以許局長恐怕也是被這勢力震懾到了。但是白日滿內心還是抱有一絲期望的。


    幾人進來,冷俊和趙旺果然喝著茶呢。程勇指引道:“這位是趙旺,這位是冷俊,冷兄弟。而這位就是我們總局的許局長。”


    許局長端詳了冷俊許久,確實眉清目秀,謙恭有禮,氣度不凡。


    許局長和冷俊握了個手,然後發表演說般:“你們兩家的事,我基本上已經清楚了,沒想到你們還搞得這麽大,弄得天上地下都交通大堵塞的,沒有必要嘛,兩敗俱傷嘛,對不對,啊?白老板你說是吧?”


    白日滿看著許局那張笑臉,內心其實很不是滋味,心裏暗罵道:“這些年給你的好處看樣子是喂了狗了,這麽點事都不願意給我辦。”


    但他也實在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然可能會徹底鬧掰,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日滿:“許局,是我處事不周,沒有從大局考慮,給局裏添了麻煩,更讓老百姓堵車堵路堵了一陣子,您怎麽罰我絕對沒有二話。但是我來前,給我兒子保證過,我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


    白日滿上前一步,眼睛裏似乎都含著淚水:“許局啊,咱們自己認識這麽久,您幫過我那麽多,我非常感激,如果我偶爾有回報您友情的地方我自己也是倍感欣慰。


    但是今天我不敢和您提“交情”這兩個字。


    今天,就隻今天我隻希望許局您能像古代的包青天一樣公正無私,明察秋毫,公事公辦,給我和我兒子一個交代,要不然我白日滿這把老臉,真是無顏活下去了。”


    許局長多少有些尷尬,畢竟白日滿確實是老交情了,而且平常出手確實闊綽啊。但眼前這個冷俊,按程勇所說實在不能輕舉妄動啊。


    許局:“白先生,不要激動,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們慢慢談嘛。”


    白日滿:“怎麽談,我可就一個兒子,刀都抵脖子了,能不讓人擔心嘛,或許我兒子現在留了什麽害怕的後遺症都說不定,不把他關起來,我怎麽安心,誰敢保證沒下一次?我可差點就絕後了啊,我的許局長”


    許局長轉過頭去:“別說得那麽嚴重嘛,白老板。你兒子現在不是沒什麽事嘛,活蹦亂跳的嘛。你呀別太擔心了,小夥子經曆得多些就變成男子漢了嘛。依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結。


    程勇,這位趙旺同學不是已經填了案子報告嘛。我看撕了吧。趙旺同學啊,你覺得呢?我看你這傷也不重,氣呢你也出了,畢竟都威脅過別人了不是?我現在作為一個局長的身份口頭警告你,絕不能再有下一次。如果有,我一定親自逮捕你。這樣呢,白老板你呢也別告了。你們兩的事就到此為止,你們看怎麽樣啊?冷俊同學你覺得呢?你來的目的也是為了把事情化解掉不是嘛?”


    冷俊看了眼趙旺得到默許後說道:“我旺哥大度,既然許局長都親口說了,我看沒什麽問題,我們吃點虧,這狀我們不告了。”


    許局長的好字還沒說出口。那邊白日滿就開口道不同意。不為別的,就為爭一口氣,剛才鬥車輸了,現在自己經營了這麽久的關係,竟然也不向著自己?這口氣怎麽咽的下去?


    許局長臉色有些難看了:“怎麽不行呢?白老板真是老板做大了,我親自說和你們,這點麵子都不給我嘛?”


    白日滿:“許局啊,我說過了,我隻要公平公正!”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許局聲音生硬。


    “許局,”白日滿又上前一步,“咱們就按法律來,我兒子打人,什麽造謠誹謗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都可以認。但這罪過怎麽樣也不可能大過殺人未遂吧?無論如何得給他點教訓,給我點說法吧?許局?我認了,我退一步,我也不要把趙旺抓起來關幾年什麽的。三天,我隻要他在這裏呆三天。可以不是官方的,可以沒有記錄,可以不進他的檔案,但他必須得在這過個夜好好反省反省。”


    許局長被弄得有點煩了:“你就是想要個心裏安慰,行行,我滿足你,但也別三天。趙旺,你就委屈兩天,今天就快過去了。今天住一晚,明天再住一晚,你就回去吧。放心不進檔案,對你以後不會有影響。你也別當是在坐牢,就當警察局兩日遊了。所有東西,我都會讓程勇安排好。”


    許局長以為自己將白日滿要求的三天變成兩天,已經算是給了冷俊趙旺一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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