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劍身輕鳴,田真四不像的舞動了半圈,某種氣勢從心中升起,那是十裏油菜花盡低頭的氣勢。


    舞動過後開始輕撫劍身開始回味感覺,前世的小時候,棍劍揮舞時,空氣摩擦產生的震動,卻是心裏升起能斬斷油菜花的感覺,這是什麽?共鳴,與人產生連接的共鳴。


    而這法劍就像揮舞中的棍劍,沒有揮動的法劍更容易感知到氣機的變動與平衡,畢竟是通過自身的氣來產生的動。


    意念一動,飛劍便從手中飄了起來,隨後化作一道殘影繞著他飛行,一會後由極動化為極靜,然後又讓它高速旋轉起來,再由極動化為極靜。


    怎麽說呢,雖說這跟禦物術的原理差不多,但法劍上是有一個支點的,操控起來更加的輕鬆與精細。就像徒手拉起一顆大石頭與利用滑輪組拉起一顆大石頭的區別。


    “等會兒,我現在應該能禦劍飛行了,吧?”通過計算,他確定自己是能踩在飛劍上飛起來的,畢竟他也能站在石頭上用禦物術飄著走,不過有一個缺點,速度快了容易脫離控製,是隨著慣性加大逐漸產生的脫離感,感覺就像車輪高速旋轉,自己卻想徒手去刹車一樣。


    用禦物術飛行的速度不快,還沒他跑跳得快。


    想到就做,法劍緩緩飄至身前,他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飛劍上,劍身還是有些窄的,開始還有些晃悠,不過在強大的平衡感下,他很快的就找到了竅門。


    至於將飛劍變得跟門板那麽大?抱歉,他還不會。


    禦劍乘風去,逍遙天地間。


    田真禦劍在附近轉悠了幾圈,感覺上怎麽說呢,是比禦石飛行快了許多,但還是沒有田真跑跳的快。


    站在飛劍上,速度也就比跑車快了點點,這是這個法劍上平衡結構的極限,再加速的話材質都要變了。還有風的阻力,他還要有意識的與空氣摩擦產生平衡感,讓其不會產生巨大的相反方向的作用力。


    田真他喜歡的是藝術上的花裏胡哨,而不是操作上的。所以禦劍飛行看起來瀟灑,但他總有種不得勁的感覺,難受。


    體驗過後,田真從高空跳了下去,幾十米的高度,嗖的一下,微微屈膝穩穩落地,隻漸起一點點的風塵。


    法劍飛來落入他的手中,輕撫劍身道:“師傅第一次布置的任務,看來得抽空練一練劍了,不過先打造一個劍匣出來,話說師傅為什麽給劍不給劍匣呢,他現在又不會飛劍大小變。”


    隨意吐槽著,田真往鐵礦石的石料堆放處走去:“話說宗門到底是什麽模樣啊,應該不會像師傅這樣窮了吧,真期待。”


    隨後的日子裏,田真過著早上研究練劍,中午研究練氣,下午研究煉器,晚上還是研究煉器的規律日子,反正他已經有幾個月沒睡覺了,感覺身體棒棒噠得不做人了。


    翌日清晨。


    田真手握法劍,劍尖置於前方,他屏息凝神,清風朝麵吹來,在劍尖,劍身上打出了數道氣旋後緩緩消散。


    他眉頭一凝,手用力握緊,開始以自身的氣來撬動平衡。


    法劍開始產生嗡鳴聲,仔細一聽便可發現,嗡鳴聲在不斷的變換。


    似乎是達到了某種適合的頻率,劍尖與風風吹來的方向形成了一個四十五度角的透明渦流,原理就跟輪船的渦輪扇葉劃出的渦流差不多。


    但此渦流與田真是著感應的,因為他的氣也參與了其中。就像指尖旋轉的陀螺。渦流的形成是動形成的閉環,也就是說這個動有了自己的陰陽平衡,有了自己的運動規律,就跟某些牛人吐出的煙圈原理一樣。


    田真吐出了一口氣,保持著渦流再劍尖上衍生,在渦流穩定後,他再從劍尖開始梳理渦流的粗細,眾所周知,相同作用力的情況下,旋轉半徑越小,轉速越快。


    直至如一根透明的絲線一般掛在劍尖之上,等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穩定了後,田真開始揮舞法劍,絲線開始延長,但受角動量平衡的影響,它並不會隨風飄散,隻受到了來自作用力帶來的慣性影響。


    如同一根揮舞的鞭子一般,又仔細感受了其中的各種變化,等適應後,停下了舞動的動作,開始嚐試直接操控讓細如蠶絲渦流自己順滑的動了起來。


    起初靈蛇遊動,隨後如穿花蝴蝶。


    盯著一石塊,細線從中劃過,線雖然斷了,但石塊上卻有來一道筆直整齊的細縫。


    這氣刃應該就是劍氣了吧,要是我的心神再重一些,理論上是可以切金斷玉的。這與渦輪扇葉產生的氣蝕現象原理差不多。


    這還隻是另類的一種表現形式變化,最簡單的還是在空氣中以金之變化定以型,火之變化現其身。


    如果硬要算這也是所謂劍氣的一種,表現形式就跟劍之分身術一樣,隻不過以變化造出的劍隻是能量形態,並非實體。


    這玩意可就比現在的花裏胡哨劍氣化絲的破壞力大多了。當然厲害與否全在於田真,隻有操作難度有比較性。


    在期間,他發現了金之變化的一個比較好玩的地方,它可以定住他了解了一切變化,例如火焰的形狀,水的流動等等堪比時間停止的的表現形式。


    這也隻是閑餘時偶爾想到開發的技能,他主要的精力還是研究煉器。


    這一天,田真拿著法劍比劃著,忽聽一聲聲悅耳的鳥鳴,繼而收勢,劍歸於劍鞘之中。往天上看去,一群有著紅色羽毛的鳥成群結隊的朝遠方飛去。


    “這是什麽鳥?”


    短暫的疑惑並沒有打擾他欣賞鳥兒們的飛行姿態。


    “要是我不用外物也能自己飛就好了。”


    他覺得可以花一點時間來研究研究,畢竟他早就有這想法了,隻不過今天被飛鳥提醒了一下。


    飛行自古是人類的幻想,哪怕他如今能踩著飛劍禦劍飛行,但這跟踩著滑板飛有什麽區別,不得勁。


    人沒有翅膀要怎麽飛呢?難道鬥氣化翼?先不說可行性,這比他的劍氣化絲還要費腦子。


    正在想辦法的他,隨意坐了下來,下意識的撿起一塊石頭,扔了出去,又在禦物術下快速飛了回來,穩穩接住快速飛回來的石頭,炸起的氣浪吹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


    感受到其中的力道,田真陷入了沉思。


    他忽略了氣的一個特質,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一模一樣的東西,而氣是一種隨流而動的平衡態,理論上來說也是不存在一模一樣的,但,二生三,三生萬物,隻要有了一個一樣支點,兩種物質之間就有了一樣的支點,不同物質之間也會產生聯係。


    從科學角度看,共鳴,平衡,氣,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生命確實能感受到它,盲人摸象般的以為一顆量子超下,宇宙另一段相同的量子就會朝上,將其定義為量子力學。


    他沒有接觸就能使其產生反方向的動能,其原理在於他的平衡與石頭的平衡產生了聯係,隻要沒有外界因素中斷二者的聯係,無論多遠,他都能感知到石頭的存在。


    話回重點,石頭上的動能到底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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