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柳家大當家僅懷疑範慶龍的離世乃林秋所為,然聽得柳如鬆親言,心中已確信不疑,定是林秋手刃範慶龍無疑了。連殺範慶龍皆是這般輕而易舉,若欲讓他柳長陽喪命,又焉能逃脫同樣的命運?


    想到此,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柳長陽,刹那間,他霍然站起,狂吼一聲:“柳如鬆,你這不孝孽障,誰讓你挑釁林先生…怎會有你這倒黴星兒子,去死吧你!”


    咆哮之餘,他的巴掌像鞭炮般落在柳如鬆臉頰。“啪啪啪…”清脆聲回響不絕。柳如鬆愣住,挨打而不自知,柳長陽卻未有絲毫收手之意,邊打邊罵:“柳如鬆,你這讓我倒胃口的兒子。”“怪隻怪我教養無方,釀成今日滔天大錯。”“有你這般不肖,祖宗八代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打不死你我心難安啊!”啪啪…掌摑之聲重重響起,柳如鬆被抽得魂不附體。


    “夠了,別再演了。”蘇凡掃了一眼柳長陽的苦肉計,不厭其煩地揮揮手,“柳當家的,咱倆都是精明人,哪用得著演這低端把戲?別以為我真瞎看不透。”


    聞言,柳長陽臉色一滯,無言以對。林秋則慢慢立起身子,走近窗邊眺望遠方,語調波瀾不驚地說:“說實話,一開始就無意懲治柳如鬆,隻當他是未長大的頑童罷了。可你可知,你兒頻頻找茬?”柳長陽額角滑落冷汗,誤以為林秋即將清算舊賬。


    然林秋並無清算之意,短暫沉默後繼續道:“原本我打算寬恕他對我的騷擾,但你懂麽…你這不肖子卻不知收斂,一再侵犯我底線。”


    講至此,林秋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柳長陽。柳長陽生平未見過這樣犀利的眼神,瞬間驚駭失措,愣在當地。


    柳長陽被震攝住了,隻一個目光,便讓他這個家族領袖成了驚弓之鳥。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柳家當家,此刻卻似未曾曆經風雨的孩子麵對龍卷風一般無助。


    顫抖著,柳長陽仿佛感受到林秋的眼神如同銳利的尖刀直插入他的心靈,令他恐懼、疼痛無比。


    林秋直視著柳長陽,寒意四溢:“你兒不止挑戰於我,更數次冒犯我的妻子,打算以卑鄙手段將她強占,滿足自己的獸欲。”


    每一句話都像是尖刀狠狠插在他的心窩,他仿佛感受到了瀕死的窒息。


    撲通,柳長陽嚇得說不出話來,膝蓋一軟,跪在林秋眼前。林秋冷漠地看著,一言不發。


    “林先生請息怒,皆怪我未能教導好柳如鬆。此事回去我就親手打折他雙腿,再不允許他惹是生非。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柳長陽低聲祈求,姿態無比卑微。


    他哪還有威嚴,宛如被群貓圍著的小鼠,前無退路。林秋先生饒命…求您放過柳家,日後願為您的腳下狗,隻要您網開一麵,柳家今後唯您馬首是瞻。


    恐懼之中,他心底升騰起一絲期冀,期盼林秋答應讓他為犬馬。柳長陽不是尋求虐待的人,但眼前的林秋讓他心悸。


    見過各式人物權貴,他懂得權勢強大之人更具威嚴。而林秋是他見過最有威儀的一個。麵對林秋,自己如螻蟻麵對崇山峻嶺。這感覺前所未有的深刻。


    他意識到,林秋必非凡夫俗子,如此凜人氣勢與輕鬆解決範慶龍的能力,又豈會簡單?


    願意成為林秋的狗,並非屈膝,隻希望依仗他以庇護柳家免遭風霜。假使林秋背後真有強大勢力,那麽柳家攀附這棵大樹,未來必定更為強盛。


    “柳長陽,我不需要柳家為仆,隻想警告你,日後管束好你兒。”


    “若再讓他對我的妻子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不介意讓整個柳家為他陪葬,明白了嗎?”林秋眼神寒冷,麵容漠然。


    雷霆炸響般,柳長陽聽聞此言如遭受電擊。“滾出去!”林秋揮手示其退下,麵色不豫。


    柳長陽不敢拖延,慌忙起身:“馬上,立刻就滾!”話罷即拉著柳如鬆匆匆離去。


    銅雀樓內,踏出第一步,柳長陽渾身無力,軟癱在地。走出大門的瞬間,他仿佛重獲新生。


    身旁保鏢見狀立即上前,攙扶兩人上車。柳長陽雖獨自踏入銅雀樓,但並非孤軍深入。兩位貼身保鏢陪同左右,然而麵對此次危機,他知道帶上他們也無用,因此讓他們在門外等候。


    車裏,柳長陽喘息沉重,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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