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祁抿了抿唇,“目前還未追蹤到具體的幕後黑手,但已經查出那股勢力出自於皇宮。”


    “皇宮……”


    宋稚想了想,除了皇上,皇宮裏可能對她們不滿又有過過節的就是慕雲鶴了。


    看出宋稚所想,慕南祁道:“很有可能是他。”


    宋稚很生氣,後果自然是又放了一些慕雲鶴暗中做的部署情況給慕遠之。


    慕遠之也很給力,每次都能精準打擊到慕雲鶴。


    經過這幾次,慕雲鶴早已元氣大傷,再沒了之前的穩如泰山。


    據宮裏人說,慕雲鶴現在臉色愈發陰沉,每天都拉著一張臉叫人看見就害怕,為此又是被狗皇帝一頓罵。


    被罵以後,慕雲鶴索性躲在行宮閉門不出。


    朝中大勢瞬息萬變,不少人都覺得他已經無緣大統紛紛倒戈向慕遠之。


    以至於這才沒多久,慕遠之就在前朝培養出自己的勢力站穩腳跟。


    慕雲鶴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卻又無能為力,因為他每一次謀劃都能莫名其妙被慕遠之發現,簡直倒黴的喝涼水都塞牙縫。


    對於他現在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蟄伏下來休養生息,或許後邊還能有轉機。


    於是朝堂上,慕遠之一家獨大的情況出現了。


    老皇帝對此很滿意,覺得自己總算是後繼有人。


    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宋稚已經帶著暗衛悄悄趕往南城。


    慕南祁本是堅持要陪她去,可他是被狗皇帝忌憚的皇子,這麽大一個活人如果突然在京城消失肯定會引來追查,要是順藤摸瓜影響到她的正事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她再三推辭下,慕南祁才勉為其難答應不去,不過讓她帶了無數暗衛一同出發。


    同時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也讓宋陽對外宣稱中秋夜感染了風寒謝絕見客的消息。


    反正那天晚上慕遠之就疑心他患上風寒,這個借口說出來也不會顯得突兀。


    為了能快速到達,她照例選擇騎馬前往。


    枯燥的趕路過程中,每天隻有馬蹄聲相伴。


    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她來到了南城。


    來之前她已經知會過青黛,所以一到城門口便有人接應。


    順利進城後,她來到了一座裝修極為風雅的樓閣前。


    青黛在門口笑臉相迎,“怎麽樣我的宋老板,我把這兒弄的還不錯吧。”


    宋稚點點頭,“自然,你辦事我還能不放心?”


    青黛笑的更加歡快,可以看出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不再像在京城時每一個笑都隻流於表麵。


    她一邊邀宋稚往裏走,一邊介紹道:“這是南城最氣派的青樓,咱們一開業便沒了旁的青樓什麽事,每天客人絡繹不絕。”


    宋稚滿意的點點頭,“看來留下你是我撿到寶了。”


    “那可不。”


    青黛驕傲的揚起下巴,隨即眼眶有些泛紅,“若是紅杏還活著就好了,她也一定會喜歡現在這樣的日子。”


    宋稚不知道如何安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青黛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收拾好眼淚進入幹練的狀態,“老板信裏說這次來是為了那個瘋老嫗,我便在三天前就把她接到了樓裏好吃好喝的照料著,您這會兒直接見見?”


    聞言宋稚眼底滿是喜色,“好,直接見。”


    不愧是宮裏調教出來的人,做事就是圓滑周全。


    隨著青黛的腳步,兩人來到一個幹淨簡潔的屋子前。


    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裏頭傳來木魚聲。


    青黛聳聳肩,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她來到這裏後安靜本分看不出瘋癲的狀態,反倒是要了這麽個木魚成天邊敲邊念經,說是要為咱們的好心祈福。”


    宋稚點點頭表示收到,然後揮退青黛讓她自己去忙。


    深呼吸片刻,她推開了屋門。


    屋子不大,一進去便可以將整間屋子的情況盡收眼裏。


    屋中除了一張床一副桌椅,就隻剩一個跪在蒲團上佝僂著背的婦人。


    因為背對著她,所以看不清婦人長相,但從花白的頭發可以看出這婦人飽經風霜。


    聽見開門聲,婦人並未回頭,隻是訥訥的問,“可是京中貴人到了?”


    聲音粗啞,像老樹皮在地上摩擦。


    宋稚應了句,忽然有些好奇,“您完全不像瘋癲之人。”


    對方傳來一聲苦笑,“瘋癲不瘋癲的,不都是世人下的斷論嗎?你既找來這裏,一定是發現了賢王的異常吧。”


    宋稚沒想到事情竟這般順利,忙不迭點頭,“不知夫人有何指教。”


    木魚聲停下,老嫗的聲音陡然充滿恨意,“指教談不上,不過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


    老嫗轉過頭來,看清她的麵容,宋稚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似乎習慣了外人這般反應,老嫗並未露出不悅,隻是平靜的指著一旁的桌椅,“故事很長,貴人請坐。”


    宋稚穩穩心神坐過去,不怪她反應大,實在是對方臉上太可怖。


    老嫗臉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疤痕,就連眼睛也瞎了一隻,露出灰白的瞳仁,還長出不少紅色息肉掛在眼眶上。


    很難想象當初這人是經曆過什麽樣的痛苦才活下來的。


    宋稚心有餘悸,聽老嫗緩緩開口道:“你應該聽說過,我在這裏逢人就說自己是賢王妃吧?”


    宋稚沒有隱瞞,“是的。”


    對於她的坦誠,對方很滿意。


    “我的確是賢王妃。”


    老嫗頓了一下,見宋稚並未露出質疑的神色才接著道:“就是那個已經‘身死’的賢王妃寧傾城。”


    歎一口氣,老嫗將露出追憶之色,“寧家家境普通,我爹隻是個九品芝麻縣官,被賢王看上時,寧家一度覺得是祖墳冒了青煙。”


    “他扮演著天下最深情男子的樣子,讓我將身心交付於他,所有人都說我嫁了一個好夫君,我自己亦沉醉其中。”


    “我想,若是我沒有發現他與後妃的私情,想來他還是很樂意有我這麽個沒有母家背景好拿捏的女子來做擋箭牌。”


    “可我發現了。”


    “我發現了他書房中那些與後妃私通不堪入目的信件,我甚至發現了他們準備偷梁換柱的計劃。”


    “他說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戳瞎我一隻眼睛,又說我不聽話的代價就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葬身火海,所以留下另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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