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赴宴在身的潘陽家主,此刻也因逗留了些許的時間,顯得有些倉促了起來,便打斷了中年男子潘炫的感激之言,並開口言語道:“好啦潘炫,你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去吧,今日我與風少俠有事在身,也就不與你多言了”。


    隨即,子風與潘陽家主,以及潘陽家主所驅使的機甲傀儡,一同消失在了大街之上顯得極為擁擠的閑逛人群之中。


    當子風與潘陽家主,遠遠站立在泉山城極為宏偉氣派的皇城之外時,都被眼前極為奢華的場景給震驚得無以言表。


    但子風以及潘陽家主二人,並未被眼前極為震撼的奢華景象所影響駐足停留,而是跟隨在不少同樣被安排進入皇城的那些文臣武將,以及皇城之中達官貴人的隊伍之列,來到了通往皇城大門的守衛之處。


    皇城大門的守衛,個個全副武裝,守衛森嚴,對於此刻進入皇城之中赴宴的眾人,搜查得極為仔細,似乎與平日皇城設宴的歡樂氣氛,顯得有些並不協調,而對於有些擁有權威文臣武將的隨同人員,卻又顯得極為放鬆,甚至到了直接放行的寬鬆地步。


    從未涉足過擁有皇權之威的皇城之地,子風倒顯得有些拘謹了起來,好在一旁有潘陽家主的陪伴,這才在潘陽家主的提醒之下,跟隨在眾多進入皇城之中達官貴人的隊伍之列,按照此前傅國道的邀約,等待守衛的檢查進入皇城之中赴宴。


    此時,一直跟隨在潘陽家主身側,與自己模樣完全相同,灰袍蓋臉的傀儡,早已不見。


    同時,也已到了皇城守衛,對子風、潘陽家主二人進行檢查之時。


    奈何,時常灰袍蓋臉的潘陽家主,以及並非閩國之人的子風,在皇城守衛眼中極為陌生,且與此番前來皇城赴宴,穿著華麗的文臣武將,以及那些達官貴人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是寒酸了一些。


    皇城守衛之中,看似領頭的彪悍守衛,在看到格格不入的年少子風,與顯得有些蒼老的潘陽二人之時,立即就上前喝止住了他們二人,並非常不友好的質問道:“你們二人為何強行闖入,難道就不怕丟了腦袋嗎,不怕死的,就趕緊退出皇城之外,此處可不是你們這樣的寒酸之人能夠踏足的”。


    麵對極為不友好,乃至極為暴躁的皇城守衛,一向不喜好與陌生之人言語的子風,依然表情淡定,並非顯露出絲毫不悅之色,並在其臉上,看出了並非一定想要進入皇城之中的想法。


    倒是一旁灰袍蓋臉的潘陽家主,此刻褪去了蓋臉的灰袍,露出了灰袍之下蒼老的臉,一臉笑意的解釋道:“這位大爺,我們二人可是受到邀約而來,並非強行闖入”。


    “誰會邀請你們如此寒酸之人,你們可知此地為何處,這裏可是閩國國君之主的皇城,豈容你們在此胡言亂語”。


    就在那皇城領頭守衛的暴躁威脅驅趕之下,其身旁十多名守衛手下,便個個手持長槍,做出了欲要將子風、潘陽家主二人,不問清楚緣由,就要以武力打出皇城大門之外的打算。


    與此同時,隻聽得一聲極為嚴厲的喝止之聲傳來。


    “放肆,你們還不趕緊退下”。


    那喝止之人,便是此前前往潘家莊園所在的那片山峰,受到閩國國君之主的手諭,親自邀約子風、潘陽家主二人前來的傅國道。


    根本不知緣由的皇城守衛頭領,自以為的認為,傅國道此刻發出的嚴厲喝止之言,也與他們皇城守衛一樣,便是想要驅趕麵前的年少以及蒼老二人,便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命令其手下十多名皇城守衛,開口厲聲道:“將他們二人發出皇城之外,可以不留活口”。


    皇城領頭守衛,如此霸道的蠻橫之舉,使得原本圍觀在皇城之外,看熱鬧的眾多閩國國民,都紛紛後退,躲避離開了皇城大門所在的範圍,甚是擔心自己會遭受牽連,而被皇城守衛打死在此。


    並且,從大量後退的閩國國民的眼中,看到了對皇城守衛極為不滿的厭惡之色。


    如此可見,這些皇城守衛,一向蠻橫霸道,並非善類。


    “你們放肆,還不速速收起你們手中對長槍退下,你們這是在找死不成”。


    再次傳來傅國道甚是嚴厲,非常不悅的喝止之言後,領頭的皇城守衛,這才極為疑惑的揮手,停止了十多名皇城守衛的舉動,並開口詢問起了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傅國道。


    “國道大人,為何要製止我們將他們二人趕出皇城,這二人如此寒酸,竟然強行來此搗亂,踐踏皇城的威嚴,我們此刻就將他們拿下,就地斬殺,以示國君之主的威嚴”。


    “放肆,我國君之主的威嚴,豈是爾等如此作為的,你們這是在敗壞國君之主的威名”。


    傅國道厲聲嗬斥之後,便看向了已被阻擋,驅趕在皇城大門之外的年少子風,以及蒼老潘陽二人,立即上前彎腰抱拳行禮道:“讓二位久等了,你們無需理會他們,隨我進入皇城赴宴吧”。


    傅國道也不再理會皇城的守衛,獨自在前,引領著子風、潘陽家主二人,進入了皇城之中赴宴去了,留下了一臉茫然,似是惱怒又不敢言語的皇城守衛,顯得甚是尷尬的站立著。


    與此同時,在皇城之外,突然閃現了一名尖嘴胡腮的老者,一臉的陰沉,並眯眼看向了走在前往,已然在傅國道的引領之下,進入了皇城之中的子風、潘陽二人,並向那尷尬站立的領頭守衛詢問道:“他們是何人”?


    領頭守衛在聽到尖嘴胡須腮老者的問話之後,立即顯露出了溜須拍馬之色。


    顯然,皇城領頭的守衛,與尖嘴胡須腮的老者,是極為熟悉的,甚至是害怕此人的,對其顯得極為恭敬。


    皇城領頭的守衛,立即抱拳恭敬且顯得有些怕意的行禮道:“顏道長,他們也是為了赴宴而來,至於是何人,下官就不知曉了,隻是那傅國道似乎對他們極為在意”。


    “原來如此,那老者竟然也是與那傅國道一樣,是初入悟道之人,難怪傅國道如此看重,看來今日傅國道也是有備而來呀,就是那凡人少年又為何來次,難道他們今日有什麽陰謀不成,隻是可惜呀,區區初入悟道的傅國道,請來再多幫手,也是徒勞呀”。


    尖嘴胡腮的老者,似是自言自語的嘀咕之下,便根本不顧身側抱拳的領頭守衛,徑直進入了皇城之中,隻是嘴角露出一絲陰沉之笑,隨口提醒著說道:“我此前傳授與你的悟道之法,可要勤加練習呀,早日與我徒兒一同遁入悟道,輔佐與我呀”。


    “謹遵道長之命”。


    領頭的守衛,甚是恭敬的應答道,但其卻又顯得有些謹慎,似是受到了威脅恐嚇一樣的神情,並未因為尖嘴胡腮老者口中提到的傳授悟道之法,而感到有所高興,反而因為那被傅國道引入皇城之中的蒼老之人,同樣為悟道之人而感到後怕,慶幸自己此前在傅國道的喝止之下,並未來得及動手驅趕,對他們行斬殺之舉。


    隻是領頭的守衛根本不會想到,那被引領進入皇城赴宴的悟道蒼老之人,根本並非真實的肉身之軀,那年少的子風,也並非尖嘴胡腮的顏道長口中所說的凡人少年,也根本不會想到,被其恭敬害怕的尖嘴胡腮的顏道長,根本就無法感知探查出,同為悟道之人子風的絲毫悟道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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