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並不知曉柳雲曦在邊關的確切住址,因此隻能將信件寫給褚祺瑞,深信兒子定能與柳雲曦取得聯係。


    柳雲曦初聞此事,一時之間未能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後,不禁哭笑不得。


    細細思量,她自來到邊關,確實未曾打探過京城的點滴消息。


    當初離開邊關之際,徐芊芊已有八個月的身孕,如今正是胎兒成熟之際。


    而徐芊芊與韓玟煜成親僅僅八個月,孩子便已足月出生,京城的流言蜚語定然不堪入耳。


    依照朝廷的律例,若韓玟煜未能在這場邊關戰役中立下赫赫戰功,便會被降職處理。


    誰讓他違反孝道,還讓外室懷有身孕呢?


    千機弩之事已與他無緣,先前皇帝命他將城池的水引流灌溉邊關,似乎也未能成功,這一次韓玟煜注定要承受無情的責罰。


    在這段敘述中,我將嚐試保持原文的基本框架,同時對詞匯和細節進行豐富和調整,以增加文章的生動性和深度。


    ---


    在這片暗潮湧動的邊關風雲中,柳雲曦心中千頭萬緒,一時之間難以理清。她抬頭望去,隻見褚祺瑞正以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她輕聲道:


    “多謝侯爺相告。”


    話音剛落,她又覺得似乎有些欠妥,畢竟那封信是長寧侯老夫人親筆所書,褚祺瑞不過代為傳話而已。


    然而,此刻的解釋似乎顯得多餘,幸好褚祺瑞並未多言,隻是輕嗯一聲,便帶著隨從驚塵轉身離去。


    紅鶯始終守護在柳雲曦身旁,此刻終於按捺不住,感歎道:“小姐,徐芊芊的運氣真是絕佳,一舉得男,真是可喜可賀。相比之下,韓家的長子簡直是個笑柄,哪怕遠在邊關,也能想象到京城的笑話有多麽荒唐。”


    柳雲曦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暗想,京城那些精彩紛呈的戲劇有的是時間觀賞,而邊關的戲碼即將拉開序幕。


    她轉頭問紅鶯:“我吩咐鄧昀采購的那些物資都運到了嗎?”


    紅鶯聞言,立刻點頭如搗蒜,興奮地回答:“小姐,您盡可放心,您之前指示采購的糧食已經全部安全抵達。隻待您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投入使用。”


    在這場預計將持續良久的邊關戰事中,柳雲曦早早囤積了大量糧食,這既是出於對軍功的渴望,也是為了應對未知的變數。


    事實證明,柳雲曦的決策極具遠見。


    就在當天夜幕降臨之際,東陵軍隊突然發動了對西魏糧草營地的突襲。褚祺瑞對糧草的安全極為重視,因此在營地周圍布置了嚴密的防線。


    然而,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卻無人及時發現。


    火光衝天,三個糧草營帳被熊熊烈火吞噬,直到半數糧草化為灰燼,才有人驚覺。


    在這片大軍駐紮的營地中,每天的消耗巨大,糧食是維係軍隊運轉的命脈。看著那些化為烏有的糧草,褚祺瑞鐵青著臉,將所有將領召集到營帳之中。


    如此嚴密的防守之下,竟被敵軍偷襲得手,他心中不禁生疑,擔心副將中可能已經出現了細作。


    裘將軍奔波於火場之間,臉上沾滿了黑灰,此刻他怒視著中間戰戰兢兢跪著的梁富翰,大聲斥責:


    “梁富翰,今日是你手下負責巡營,為何糧草被燒如此之久,你竟毫無察覺?”


    裘將軍怒火中燒,麵對東陵軍隊的偷襲,他們麵臨的困境重重。


    在邊塞的風雪中,不僅是邊防將士們所能獲得的口糧日漸減少,隨之而來的困擾更是層出不窮,尤其是東陵之民愈發肆無忌憚地拖延時間。


    邊關的急報需要穿越漫長的路程才能抵達朝堂,而朝堂調撥糧食支援邊關的行動同樣耗時良久。


    若東陵之人能將拖延戰術發揮到極致,直至西魏的糧草告罄,那麽他們將陷入前後夾擊的絕境。


    梁富翰跪伏於地,身體顫抖如風中敗葉,他今日所犯下的重大過失,使得他的生死未卜。


    “元帥!這絕非屬下不盡職盡責,實在是屬下無力回天啊!”


    裘將軍怒氣衝衝,一腳將他踹倒在地,“胡言亂語,今日正是你負責巡營,你還有什麽冤屈可言?本將覺得,應當將你推出斬首,以免全軍上下都效仿你的懶惰。”


    聽到將被斬首,梁富翰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爬行向前,流滿麵地哭訴:“元帥明察,裘將軍明察,屬下今日奉葉大人之命看守神弩,忽聞帳篷內異響,葉大人命令屬下調人前往查看,因而人手不足。”


    說到此處,梁富翰戰戰兢兢地抬頭,瞥了一眼葉大人。


    葉大人的心頭猛地一震,感受到顧徽庭的目光投來,瞬間冷汗淋漓,脊背發涼。


    他額頭上的汗珠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梁富翰,本官不過是讓你加強看管,你這是在反咬一口。”


    若非關乎生死,梁富翰或許還會有些顧忌,但此刻他已顧不上許多,竭力爭辯道:


    “葉大人,你明明吩咐要增派人手看守帳篷,否則屬下豈敢擅自調人?元帥明察啊!”


    就在這幾句話之間,梁富翰已經汗水濕透了額頭,顯露出他膽小如鼠的真麵目。


    葉大人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若非此事牽涉到自己,他早已暴跳如雷。


    因為他的確曾命令梁富翰增派人員看守神弩的營帳,此刻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但這件事絕不能輕易承認,畢竟損失了如此眾多的糧草,那可是罪行累累!


    “元帥請細查!下官之所以命令梁富翰加強營帳的看管,並非是要他忽視糧草,將所有人都派駐在外麵。再者,即便是在營帳內,難道就發現不了糧草被焚的跡象嗎?這根本就是他的借口!”


    葉大人畢竟身經百戰,長年累月在朝堂之上辯論磨礪,即便內心驚慌失措,但尋找借口應急卻是他的拿手好戲。他邊穩住心神邊向梁富翰施加壓力,言語中帶著不容置辯的威嚴:


    “梁富翰,別以為本官是易於擺布的對象!我乃朝廷重臣,你如此輕率地將罪名加之於我,一旦回京,聖上定不會輕饒你!”


    然而,此刻的梁富翰早已將恐懼置之腦後。若不能將罪責轉嫁給葉大人,他這位微不足道的副將恐怕就要人頭落地,麵對斬首的命運!


    兩人如同鬥獸場上的猛獸,互不相讓,激烈爭辯。元帥的帳篷內充滿了他們尖銳的對峙聲,氣氛緊張到幾乎凝固,一片混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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