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得意道:“娶媳婦兒當然是用來疼的,我可沒跟你們吹牛,我就是用我做飯的手藝,感動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才答應嫁給我。”


    雖然中間發生了不太愉快的事,但結果是好的。


    戰友們道:“行啊,讓我們嚐嚐你做的飯,看看你的手藝到底是怎麽樣把人家小姑娘騙到手的。”


    “個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薑淮假意哼了一聲,麵上卻笑意十足。


    人逢喜事精神爽,薑淮做飯做的格外賣力。


    不出兩個小時,精致的四菜一湯出爐。


    顏色很鮮亮,看著就讓人特別有食欲。


    戰友們食指大動,很快一掃而空。


    “行啊,薑淮,是當廚師的料,你這手藝去開飯店都行了。”


    “這陣子我吃大師傅做的菜,幹巴巴的沒有油水,都快便秘了。”


    “......”


    薑淮拍著胸脯,“你們以後想吃,我常來給你們做。”


    戰友們下午還得帶新兵訓練,薑淮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翌日同一時間,薑淮又來了。


    一個戰友勾住薑淮的肩膀,笑嘻嘻道:“今天還做不做飯?”


    “怎麽的,對我的手藝念念不忘?”薑淮不免得意。


    “別說,你做的飯不僅好吃,還治好了我多年的便秘,比吃藥還管用。”


    薑淮撓了撓頭。


    他不僅在廚藝上有天分,說不定在學醫上也有天分呢?


    哎呀,他是不是太完美了?


    薑淮越想越得意。


    他在軍校待了一會兒,便迫不及待找到明漾,跟明漾分享這些快樂的事情。


    聞言,明漾麵無表情道:“我隻想送你四個字。”


    “什麽?”


    “歪打正著。”


    “啥意思?”


    明漾嫌棄道:“你給誰做飯都行,我不幹涉,但我的飯以後不要你管,特別是婚後,你不許進廚房,聽到了沒有?”


    薑淮低著頭,扭捏,一臉難為情道:“怎麽突然提婚後的事情,聘禮還沒準備好呢。”


    他害羞地撓了撓後腦勺,古銅色的耳尖都紅了。


    明漾:“......”她強調的是結婚嗎?


    她強調的是讓他以後不要給她做飯吃。


    歎了口氣,明漾道:“不管結不結婚,你都不要給我做飯吃,我怕死在你手裏。”


    “說話也太難聽了一點兒吧。”薑淮嘟囔道,“我戰友都說我做的飯好吃。”


    “那你去找你戰友過日子。”


    明漾轉身走了。


    薑淮追上去,“幾個大老爺們怎麽過日子,你都答應跟我在一起了,還吃了我做的飯,你可不能反悔。”


    “薑淮,你給我閉嘴。”明漾捏住他耳朵。


    他還敢提。


    薑淮哎喲喊疼。


    等明漾鬆開,他揉著耳朵委屈道:“真是個凶婆娘。”


    明漾惡狠狠回頭,“你說什麽?”


    “沒...沒說什麽。”薑淮討好一笑。


    明漾道:“還有一件事。”


    “你說。”薑淮走到她身邊,側頭看著明漾,眼裏亮晶晶的。


    明漾道:“你以後離我姐姐明梅遠點兒。”


    “為什麽?”薑淮不解。


    好歹是他媳婦兒未來的姐姐,都是親戚,那麽生疏是不是不太好。


    明漾知道薑淮的腸子不會打彎,她懶得解釋,直接吼道:“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離她遠點兒就是了,要是讓我知道你跟她走得近,我就不要你了。”


    薑淮站在原地,突然手足無措。


    他低著頭,一臉委屈。


    明漾以為他是裝的。


    過了一會兒,她竟然聽到哭腔。


    薑淮一邊抹眼淚邊道:“你凶我都行,幹嘛說不要我,哪有你這樣的。”


    明漾心虛道:“你哭什麽,離明梅遠點兒不就得了,我就是嚇唬你一下。”


    “反正我生氣了。”薑淮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明漾瞪著眼睛,“你一個大老爺們,至於嗎?”


    薑淮哭得打了兩個嗝。


    明漾服了,“我的錯好吧,我為什麽讓你離明梅遠點兒,現在我跟你解釋...”


    “算了,我不想聽。”薑淮捂著耳朵,繃著臉往前走。


    明漾氣笑了。


    她追上前,衝著薑淮的小腿踢了一腳,“差不多夠了啊,我這不是怕...怕...”


    話還沒說完,明漾的臉先紅了。


    薑淮停下腳步,問道:“怕什麽?”


    “我這不是怕你被明梅勾走嗎?”明漾性格大大咧咧,但說這種話,不免也有些別扭。


    她偏開頭,麵龐發熱。


    薑淮反應過來,臉也紅了。


    兩人不敢對視。


    持續了有五分鍾。


    之後,明漾抬手,碰了碰薑淮的手背,“走了。”


    薑淮不敢看她,隻是悄悄攥住她的手,嗯了聲。


    明漾咬唇,低著頭,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雖然薑淮並沒有長在她的審美點上,而且做飯有毒,還特別直,可是他的手掌很寬大,也很溫暖,為人單純,對她也好,明漾發覺,自己已經越來越喜歡薑淮了。


    薑淮低聲道:“你想去哪兒?要不要去吃些東西?”


    “我不餓,不然去你那坐坐?”明漾提議道。


    薑淮一蹦三尺高,直接撞在旁邊的樹上,他大著舌頭道:“去...去哪?”


    “去你家裏坐坐。”明漾一臉疑惑,“怎麽,不方便嗎?”


    薑淮的臉快埋到胸口上,他左手食指戳著右手食指,“可是我家裏隻有我一個人,婚前做那種事是不是不好啊?”


    明漾臉騰地一下紅了。


    天地良心,她可沒往那方麵想過。


    她也結巴著,“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就是想參觀一下你的家而已,能做什麽事,我...我不理你了。”


    明漾麵紅耳赤跑開。


    薑淮趕緊追上去。


    他跟明漾道歉。


    明漾又羞又惱,一手肘對在薑淮胸口上,薑淮疼得險些跪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提那種事。”明漾鼓起腮幫,一臉不好意思。


    薑淮臉紅,疼的,也是羞的。


    他們年紀都不大,對戀愛這種事都沒經驗,更別說婚後的事情。


    兩人麵對麵,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扭扭捏捏不像樣。


    若非認出這兩個人是自己的弟弟和自己未來的弟媳婦,薑止還以為路邊杵著倆柱子。


    “薑淮?明漾?”薑止主動開口跟他們打招呼。


    楚伯寧挽著薑止的手,也衝他們招了招手。


    薑淮叫道:“阿姐,表姐,你們怎麽在這兒?”


    薑止是被楚伯寧強拉出來的。


    因為李錦一的事,薑止最近壓力很大。


    故而楚伯寧提議帶她出來逛一逛,她們順便去瞧瞧學堂的情況。


    辦學堂的事情,都是楚伯承派人操持的,薑止沒有費一點兒心思。


    看到那些年紀小的姑娘們讀書寫字,薑止心裏多少有了幾分慰藉,也暫時能排解她的愁思。


    瞧完學堂,楚伯寧又拉著她,帶她去做頭發。


    薑止本來不想去,可楚伯寧說,不久之後就是薑淮的好日子,她這個做阿姐的,邋裏邋遢很不像樣。


    於是薑止隻好答應。


    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薑淮和明漾。


    明漾得知薑止和楚伯寧要去做頭發,她也跟著去了。


    三個女孩子手挽著手,消失在拐角。


    被落在街尾的薑淮:“......”


    是不是把他忘了?


    做完頭發,薑止打算回督軍府。


    回督軍府之前,她托人給喬寅帶了口信,告訴喬寅,她不去衛城了,目前會留在洛川城。


    幫薑止帶口信的,是楚伯承手底下的人。


    薑止做什麽,楚伯承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她也明白,故而大大方方,也沒有遮掩。


    楚伯承有些酸,酸中帶怒,他等在家裏,想抱怨幾句,然而看到薑止時,他愣住了。


    薑止的頭發燙了精致的大卷,很蓬鬆,顯得她的臉更加白嫩嬌小。


    她唇色天生水潤發紅,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風韻。


    滾了滾喉嚨,楚伯承望著她的視線直勾勾的。


    桑媽一出來,突然驚喜地喲了一聲,“薑小姐這樣可真漂亮。”


    楚伯承想,確實漂亮,漂亮得讓他想把她擄到床上,把她欺負到哭著求他,他也不放過她。


    腦海裏不軌的心思一點點滋長,楚伯承行動先大腦一步反應。


    他扛起薑止上樓。


    桑媽是過來人,老臉一紅,趕緊跑去了廚房。


    薑止慌張道:“阿哥,你做什麽?”


    楚伯承把薑止推到臥室的牆邊。


    燈都沒來得及開,他低頭吻上去。


    她又香又軟,楚伯承怎麽親都親不夠。


    薑止身前一片火熱,隱隱有種要被楚伯承拆掉骨頭吞進肚子裏的預感。


    她抬手抵住他精壯的胸口。


    楚伯承卻握著她的腕子往下。


    薑止嚇了一跳。


    她掙紮道:“阿哥,我沒有心情做這種事。”


    楚伯承堪堪停下,埋在她耳邊劇烈喘息,“你要我命。”


    這妮子,生來就是克他的。


    他擁緊她。


    薑止能感受到楚伯承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她心驚。


    她不動聲色推他,沒推動。


    楚伯承擠著她,幾乎將她嵌在牆上。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好看。”


    薑止也抬手摸自己的頭發,“過不久是薑淮的好日子,伯寧帶我去做的頭發。”


    “嗯,沒事多出去逛逛。”楚伯承垂眼盯著她紅潤的唇瓣,頗有幾分虎視眈眈的模樣。


    薑止覺得這樣下去,可能又要擦槍走火,她慌亂動了動眼珠,一用力把楚伯承推開,“我得下去吃飯了。”


    楚伯承呼出一口熱氣。


    又得去浴室自己解決了。


    他過的這是什麽日子。


    桑媽看到薑止這麽快就下樓,心中疑惑不已。


    按理說,少帥不到三十的年紀,血氣方剛的,不應該時間那麽短啊,最起碼也得折騰了一兩個小時才正常。


    桑媽都把飯菜收起來了。


    隻等著楚伯承和薑止結束之後,她再熱一熱。


    快得出乎她意料。


    桑媽覺得這樣可不行。


    她又讓人專門買了新鮮山藥,枸杞,還有排骨,做了一味山藥枸杞排骨湯,補腎益精的。


    等楚伯承下來,桑媽給楚伯承盛了滿滿一大碗。


    楚伯承並不在飯食上有多用心,他隻覺得味道不錯,“今天的湯很鮮。”


    桑媽道:“少帥,我做了不少,你愛喝就都喝了。”


    薑止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楚伯承。


    從桑媽開始做這湯的時候,薑止就覺得桑媽可能誤會了什麽。


    但看到楚伯承喝的挺香,薑止終究是沒開口。


    晚上,楚伯承想抱著薑止睡。


    薑止斷然不肯。


    之前薑止沒心思跟他在床上做那種事,但也不抗拒他跟她睡同一張床。


    現在突然不讓他上床,楚伯承還以為惹她生氣。


    薑止沒過多解釋,直接膽戰心驚反鎖了房門。


    晚上,楚伯承睡覺的時候,感覺身體很熱。


    他夢見薑止。


    他們從廚房,到客廳,臥室,又到浴室,所有的地方都布滿了他們歡愛的痕跡。


    半夜,楚伯承驚醒。


    他看了看自己單薄的真絲睡褲,懊惱起身,去衛生間洗幹淨,又換了一條。


    楚伯承鼻尖突然一熱,他朝著鏡子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鼻子下麵竟然有血跡。


    想到方才那個夢,楚伯承胸口一陣發熱。


    大半夜,他實在睡不著,去敲薑止的門。


    薑止已經睡了,但她現在睡覺輕,一下就醒了,“誰?”


    “是我。”楚伯承聲音有些啞。


    “怎麽了?”


    “我流血了。”


    薑止猛地起身。


    她以為楚伯承之前的傷口崩開了,趕緊拉開門,然後把藥箱拎出來。


    撩開楚伯承的上衣,薑止瞧了瞧,他上身全是猙獰的疤痕,隆起的肌肉蓬勃有力,她仔細瞧,也瞧不出哪裏流血。


    過程中,薑止柔軟的指尖不小心戳到了楚伯承腰腹間敏感的地方。


    楚伯承悶哼一聲。


    薑止緊張道:“你傷口也沒有崩開,到底哪裏流血了?”


    楚伯承手悄悄摸上她的腰,“受傷的地方沒有流血,是別的地方。”


    “哪裏?”


    “這裏。”楚伯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火氣大,之前醫生瞧過。”


    “可能是水喝得太少。”


    楚伯承盯著她精致的小臉,喉結滾動了幾下,“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很久沒有碰過女人,精力發泄不出去,所以才火氣大。”


    薑止猛地抬頭,和他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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