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很猶傷,不是那種痛徹心扉的猶傷。


    而是一種活了這麽大一事無成的感覺。


    抱著吉他,坐在椅子上的陳墨非常的憂鬱。


    聲音有些滄桑,帶著一絲傷感的歌詞緩緩唱出。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本該燦爛過一生


    怎麽二十多年到頭來


    還在人海裏浮沉


    像我這樣聰明的人


    早就告別了單純


    怎麽還是用了一段情


    去換一身傷痕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


    像我這樣尋找的人


    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


    你還見過多少人


    像我這樣庸俗的人


    從不喜歡裝深沉


    怎麽偶爾聽到老歌時


    忽然也晃了神


    像我這樣懦弱的人


    凡事都要留幾分


    怎麽曾經也會為了誰


    想過奮不顧身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


    像我這樣尋找的人


    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


    你還見過多少人


    像我這樣孤單的人


    像我這樣傻的人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人


    會不會有人心疼


    一曲歌結束,吉他彈完最後一個音節,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陳墨想著前世的一些事情,台下的兩個人也沒有開口。


    陳墨知道這倆位一看就知道也是有故事的人。


    不過陳墨沒有興趣聽,自己的心情都不知道怎麽處理,哪還有功夫聽別人的感情史。


    女人最先反應過來,調侃著對劉海說,你們玩音樂的人。


    真牛逼,這樣的歌詞都能寫進去。是不是小時候覺得自己長大以後一定會與眾不同。


    可是長大以後才發現原來拚盡全力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劉海已經有淚光溢出,聽到女人問話,悄悄地擦了擦眼角說。


    這歌,真不錯,就是有些太悲傷了些。你還有其他的歌嗎?


    說著給陳墨遞來一支煙。


    陳墨接住劉海遞來的煙沒有點燃,夾在手指中,說有是有,不過現在沒心情唱。


    劉海笑著拍了拍陳墨的肩膀說,不想唱就不要唱了,過幾天心情好了再唱。


    來!給你介紹一下,說著指著旁邊的女人說,這位是酒吧的老板娘,王靜二十六,禦姐型的女人哦。


    我是酒吧打雜的,我叫劉海,今年也是二十六。


    啊?劉海剛剛自我介紹完,陳墨就啊了一聲。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咯咯......笑道,海子我就知道,每個看到你第一麵的人,聽到你年齡時都會是這個表情。


    陳墨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


    劉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沒事習慣了,很多人見我第一印象都是你這種表情。


    陳墨更加尷尬了。


    劉海摟著陳墨的肩膀說,小兄弟你叫什麽,多大了?


    陳墨回答說,我叫陳墨,今年十八了,一中上高三。


    劉海和王靜奇怪的看著陳墨說今天才星期四吧,你怎麽不去學校?


    逃課了?你這馬上就要高考了,這個時候跑出來唱歌?


    這不是耽誤你學習嗎?


    陳墨隻能瞎編說,該學的都學完了,全班也沒幾個能比我考的好的人了。


    再學下去也沒什麽長進,出來想掙點錢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


    劉海和王靜小聲的說了幾句話,王靜開口說,小弟弟這樣吧!


    你來酒吧唱歌可以,但是不能耽誤你的學習。


    你來一次姐姐給你二百塊錢,一個星期最多隻能來三天。


    陳墨知道這是倆人照顧自己呢!笑著拱手道,那就多謝海哥和靜嫂子收留了。


    劉海哈哈大笑,嗯!不錯小夥子有發展。


    王靜則跳過來照著陳墨額頭彈了一下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他是一對了?


    我們是好哥們。


    陳墨心想!嗯!這不就是後世的男閨蜜嗎,還好哥們。


    男閨蜜最後都什麽下場,心裏沒點數嗎?


    陳墨察覺到了劉海眼睛中掩飾不住的失望和無奈,就沒再說什麽。


    王靜說既然你今天沒有去學校那晚上就留在酒吧唱歌吧!陳墨點點頭說好。


    下午沒什麽事情做,陳墨幫著打掃了一下酒吧的衛生。


    偶爾與劉海和王靜說幾句話,慢慢的交談中,王靜發現,這個大男孩,不僅人帥氣,個子高高大大。


    而且說話也幽默風趣,真不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晚上八點多小酒吧開始人多了起來。陳墨順利的從一名歌手,變成一名光榮的服務生。


    給客人們送酒水,九點多客人們也是最多的時候,王靜叫陳墨過去一下說話。


    陳墨跟過去了以後,王靜遞給陳墨一身衣服說,不值什麽錢,你先拿著穿,以後有錢了你可以再還給姐姐。


    陳墨沒有推辭,接過衣服後,笑著開玩笑的說道,我還以為是靜姐送我的見麵禮呢,原來還要還靜姐錢的呀!


    王靜笑著揪了一下陳墨耳朵說,行啊!


    隻要你讓姐姐包養,別說這身衣服,以後的衣服姐姐都包了。


    一個心理年齡三十五歲的大叔還真不怕一個二十幾歲姑娘的調戲。


    陳墨翻手握住王靜的手說,靜姐想包養我可是不便宜的,要不我們換一下,我包養靜姐吧!


    王靜躲開陳墨的手壞笑道,你咋那麽牛。


    送你一支穿雲箭,你上天吧!就你還想包養姐姐?姐姐怕你沒有那個實力。


    陳墨心裏清楚像王靜這樣的女人一定眼光很高,自己這樣的小嫩芽不是人家的菜,隻是想趁機吃個豆腐。


    這個女人很精明,高不可攀,客客氣氣的說話會給人一種疏離感。


    再看看那一身名牌衣服,估計最少也要幾千塊錢。


    陳墨知道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是真的沒有實力。


    看看這一身衣服吧,裏麵的衣服最便宜的都是四五百塊錢。


    陳墨知道王靜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不過心裏真的很不舒服。


    心中暗想等有實力了,一定讓這個女人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樹葉為什麽那樣綠。


    晚上陳墨上台唱了一首像我這樣的人。


    本來熱熱鬧鬧的酒吧,被陳墨這麽一唱,頓時安靜無比。


    唱完歌,陳墨向台下鞠了一躬,不理會人們安靜的想著自己的心事,抱著吉他下了台。


    和劉海與王靜打了個招呼,出了酒吧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裏。


    酒吧裏!有人喊!海哥,這首歌真好聽啊!叫什麽名字。


    海哥,能不能讓那個小帥哥再唱一遍啊。


    海哥,能不能認識一下小帥哥啊!幫忙介紹一下唄。


    吧台處!一個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拿著一個酒杯搖晃著對王靜說。


    小靜,你不下手姐姐可下手了,姐姐也想嚐一嚐嫩草的滋味。


    王靜翻了翻白眼說,玉姐隨便你,隻要你能拿下,我給你這個!說著豎起大拇指。


    那姐姐可真的下手了啊!到時候你可不要阻攔。


    切!我稀罕


    酒吧的另一個小角落裏,一對長相很相像的女孩在小聲的聊天。


    女孩正是楊雪薇和她的姐姐楊雪語


    這麽說那個男孩子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楊雪語問楊雪薇,


    嗯!他是我們學校高三的學生,馬上就要高考了,這個家夥居然在這裏唱歌,哼!


    我說怎麽我去找了他好幾次都沒有見到他。


    原來這個家夥不好好學習跑到這裏唱歌。


    嗯?楊雪語歪著頭狐疑的看著小聲嘀咕的妹妹,突然問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男孩子?


    啊!楊雪薇萌萌看著自己的姐姐,臉色漲紅的說,想什麽呢!姐我隻是奇怪他怎麽在這裏唱歌。


    楊雪語嗤笑一聲說,那你去找人家幹嘛?


    還不是有什麽想法?


    不過這個男孩子還不錯,挺有才華的,能自己寫歌,自己唱歌,就是不知道他學習怎麽樣?


    學習也還行,每次考試,都能考五百多分,勉強上二本吧!楊雪薇趕緊接上。


    還說不是,不是你打聽的這麽清楚?楊雪語戲謔著打趣妹妹。


    哎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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