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此言差矣!” 高凱站了出來,他聲音洪亮,氣勢逼人,“我大夏男兒,何懼一戰?若以公主和親為代價換取和平,那將是我大夏永遠的恥辱!兒臣願領兵出征,誓要解救雍州衛大軍,將吐番賊寇驅逐出境!” 他目光堅定,身姿挺拔,展現出了無畏的勇氣和決心。


    太子高緯道:“楚王此言差矣,此時天氣寒冷,近日又連降大雪,大軍著實不宜遠征,兒臣以為太尉的辦法更為穩妥。” 他的語氣較為溫和,但態度也十分堅決。


    高湛此時也站了出來,雍州可是他的封地,所以如果被攻破他是直接的受害人,此時他神色複雜,但語氣堅定:“兒臣也不同意和親,若以長姐的終身幸福來換取自己封地安寧,兒臣還有何麵目去見雍州父老,如果朝廷派不出兵馬,兒臣就帶著親衛前去,就算不能為雍州衛大軍解圍,兒臣就跟他們死在一起。” 這次高湛少見的沒有和武三想站在一起。太子高緯則是震驚的看著這個平時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三弟,一臉的詫異。


    高羽看著這個平時囂張跋扈的三哥,此時心裏倒是升起了幾分佩服。確實,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還有幾分血性。


    而此時眾臣又開始吵了起來,主戰派和主和派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就差上去開幹了。主戰派的武將們大聲疾呼,主張以武力扞衛國家尊嚴,擊退來犯之敵;主和派的文臣們則強調和平解決的好處,避免戰爭帶來的巨大損失。


    夏帝聽著眾臣的爭論,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眼前的局勢危機萬分,不能草率決定。在他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讓平陽公主去和親,可是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得不考慮各種可能的解決方案。他目光掃過殿下的眾臣,最終停留在了高羽身上。


    “燕王,你有何看法?” 夏帝的聲音平靜而深沉,仿佛能洞察人心。


    高羽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父皇,兒臣以為,人活一張臉,樹要一張皮。大殿上的有些人真的是沒臉沒皮,自古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大夏對外應當堅持不割地、不和親、不稱臣、不納貢的外交原則。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長槍,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強弩的射程之內,如果把國家的安危寄托在女人的身上,那麽我們大夏的男人們都死光了嗎?如果大家都怕死,沒有人敢帶兵支援,兒臣願領兵前往!”


    高羽的聲音鏗鏘有力,回蕩在整個太極殿內。他目光堅定,毫無畏懼,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高羽說完,一直沒有吭聲的禦史大夫商容大聲的喊道:“燕王殿下威武,我大夏兒郎豈能卑躬屈膝、貪生怕死!”


    夏帝聽著高羽慷慨激昂的話,也是熱血沸騰,這才是我大夏的兒郎,這才是朕的兒子,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他深知高羽雖年輕,但智勇雙全,猶善統兵。


    夏帝隨即下旨:“好!燕王高羽,朕封你為征西大元帥。你可以征調豫、雍、涼、益四州之內所有兵馬,包括朕的禦林軍,前往雍州退敵,臨陣若遇不決之事,可行便宜之權。另命秦王高湛為你的副手,你兄弟二人即刻整軍前往雍州拒敵!”


    高羽和高湛隨即拱手領命,齊聲高呼:“遵旨!”


    高羽和高湛、高凱走出太極殿,外麵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卻無法驅散他們心頭的沉重。


    高羽道:“三哥剛剛在殿上所言可否發自內心”?


    高湛道:“當然,長姐是所有兄弟姐妹中唯一一個把我當成手足親人看待的,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害了長姐,不然我怎麽會忤逆太尉和太子的意思”。


    高凱大笑:“好,衝你這句話,我還當你是兄弟”。


    高羽笑道:“那就請三哥隨我回燕王府商議對策”,然後高羽又命人通知在城外駐守的將軍李牧、謀士劉基、楚王府謀士魯昭、禦林軍統領商聞前往燕王府議事。高湛和高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等高羽和高湛、高凱三人返回燕王府時,徐若雲、李華梅、李牧、劉基、魯昭、商聞、鄧雲、許虎、田韋、甘興、周嶽等人已經全部到了,令高羽意外的是新羅將軍李堯臣也在,不過李堯臣也算得上是良將,而且李堯臣此人忠正耿直,再加上李華梅的關係,不會出賣高羽,此時多一個人多一分智慧,高羽也沒有多說什麽,不多時長公主高晴也到了,她聽說了有人提議讓她去吐番和親,也趕緊跑過來問問究竟什麽情況。


    高羽當機立斷,屏退了周圍所有侍女和傭人,命鄧雲和許虎把住大門。新羅之事讓高羽警覺起來,他深知朝中有奸佞,難保這次吐番進犯之事與他們無關。因此,保密工作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高羽轉頭對高湛道:“三哥,你先將目前的形勢給大夥介紹一下吧。”


    高湛神色凝重,緩緩開口道:“去年,土番國中遭遇大旱,糧食絕收。今年冬天,土番又遭遇了百年不遇的雪災,牧民的牛羊大量凍死。考慮到這種情況,我雍州衛在年前就做了準備。可是涼州刺史馬騰卻疏忽大意,沒有做好防範。八日前,吐番十五萬大軍突然出現在了我大夏西部,隨即涼州全境淪陷,土番士兵四處搶掠,隻剩下涼州城還在堅守。涼州刺史馬騰向我雍州求援。


    六日前,雍州衛大將軍韓遂率領十萬大軍前往支援,可是行進至秦嶺地帶被土番國大軍埋伏。好在韓遂出征時帶了十五日左右的糧食,臨敵之際又迅速搶占了有利地形。雖然無法突出重圍,但短時間內土番大軍也奈何不了雍州軍。現在已經是第七日,按照時間推算,韓遂大軍還最多能再勉強支撐不到十天。因此,我們必須要在十天內擊退土番軍。”


    高羽微微頷首,沉聲道:“大家都發表一下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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