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找了老半會兒,歐桓是成功融進了,這個尖額蝠翼骷髏架的腦袋中。


    人家生前是隻鳥呢,還是一隻蝙蝠,關於這個問題,歐桓暫時沒得空去理會一下。


    找到了這麽個代步的工具,理該爭取點時間,去找曹佑那渾球,以防有所不測。


    撲扇骨翼離了這深不見底的大裂穀,亮著雙幽紫芒光眼睛的尖額蝠翼骷髏鳥,疾馳竄上了天穹。


    “?!”


    抬頭往斜上方望了去,狐狸略有些懷疑自己,那強大的感知能力,是不是太久沒有用過而失靈了。


    除了那個人模人樣的臭小子,還有一個家夥?


    真有第二個人,那它一開始怎麽沒有察看到,難道是對方刻意隱藏了氣息?


    “啊……”


    發出了幾下烏鴉般的怪叫聲,蝠翼鳥俯衝而來,襲向了毫無防備的大狼雕。


    驚慌失措的大狼雕,拍打起翅膀,就待回身跟這體型相差無幾的怪鳥一決生死。


    不給大狼雕個反擊的機會,蝠翼鳥斜身飛到了,那顆紫芒罡氣球的麵前,將曹佑叼往了高空。


    “……還有幫手?追!”


    對這個事實感到相當的不滿意,紫熒眼骷髏人一個箭步,跑回了大狼雕的肩背上,想著去追曹佑和那怪鳥。


    聽話的大狼雕一邊緊追不舍,一邊發出了幾聲扭曲空間般的呼喊,似要召集些親朋好友,來讓那倆入侵者嚐一嚐,被群毆的滋味。


    聽到了求救的那些個,怪模怪樣的骷髏鳥,誤以為是同類受到襲擊,不約而同地從深穀裏飛撲出來,鬧得一陣又一陣嘰嘰喳喳的煩人聲。


    呼,癱坐在這嘴骨中的曹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麽多怪鳥,而且都是骷髏架模樣。


    還好有這頭大家夥叼著他,真讓他一個人去對付那麽多怪鳥,恐怕他是得先嚇暈過去。


    咦?話說回來,這怪鳥是誰?不會又是大叔吧?大叔不是消失了麽,怎麽可以控製來這麽個大家夥,進而來幫他呢。


    麻煩,自從來到這地兒,盡是些撇不掉的麻煩。


    反應還算快的蝠翼鳥,以犧牲了一隻翅膀的代價,僥幸帶著曹佑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那罪魁禍首在半空中扭轉了一下身形,又一尾巴追向曹佑所在的那顆紫芒罡氣球。


    咻,這罡氣球比討了,那骷髏巨人隨手拋的時候,所承受到的壓力還要大。


    一片又一片崩碎而去的紫芒,象征著曹佑的罡氣球,在一瞬間被土崩瓦解。


    “快……停……”


    自知在劫難逃的紫熒眼骷髏人,果斷地從大狼雕的肩背上跳了下去。


    它是想要逃,可時機有些晚了。


    曹佑那臭小子還能在一些火芒的包裹下,飛快地墜去。


    而它呢?連多擺點姿勢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萬惡的臭狐狸,那幾千年沒洗過的臭尾巴,給抽了個粉身碎骨。


    容易了它?不辭辛勞地跑來逮捕入侵者,最後沒個嘉獎就算了,竟然連它這麽忠心耿耿的跟班,都不肯放過。


    沒天理呀,簡直是喪心病狂!


    在狐狸的心中,除了它自己以外,那些個骷髏人也好,骷髏鳥也罷,統統都是敵人!


    就拿裝可憐的紫熒眼骷髏人來說,當初若不是那廝帶了一大堆人,闖到這絕域的一隅,狐狸護養多年的九條尾巴,也不會就剩下這麽不搭調的三尾。


    在這裏,隻有它才是最可憐的,其它存在隻有個可惡的份兒!


    “……”


    忍著心窩口這一股刺痛,單祝一掌擊得洪孽,撞到了那棵樹旁。


    他本想就此打死洪孽,又不忍痛下殺手。


    也許,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得到的報應,不能去怪任何人,反而該受到所有人的唾罵。


    “哈哈哈……單祝你這個狗糧養的東西,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吧?天底下就你一個是好人,其他人都是壞人。你害死了池隸,也害死了楊肅問,還害得東州百姓沒有一天安寧的小生活。你就是個罪人,一個自以為是的大惡人!”


    啐了口血水,爬站起身來的洪孽,也不急著再上去給單祝補一刀,而是厚臉皮地埋汰起了單祝的不是。


    “……楊肅問是怎麽死的?”


    封住了兩處經脈,讓往外流淌的血液緩了些,半跪在地的單祝,目不轉睛地盯著洪孽,就像在盯著一頭,隨時能夠掐死的白眼狼。


    “還能怎麽死的?那傻子為了守住你們這點兒破地,被人家雪惑軍給宰了。在他還沒死的時候,還盼著你們能夠下去幫他一把呢。依我看,那時候你這個大當家,一定在關心季敖的事,而忘了你的弟兄們遇到了什麽敵人。”


    大慈大悲的洪孽,為了讓單祝心中的愧疚能夠多一些,不吝嗇地將這點兒消息,告訴給了單祝知道。


    嘿,假如楊肅問當時也學他,和湯帛那樣乖乖投降,這會兒也能站在單祝的麵前,肆意地嘲笑這個所謂的大當家一聲。


    “噗……”


    猛然吐出口濃血來的單祝,腸子都快悔青了。


    照洪孽這麽個說法,楊肅問真是被他單祝害死的。


    雪惑軍不同於東州的老弱殘兵!他一早就該意識到這個問題,就該下令讓無心守戰的弟兄們降了雪惑軍。


    幾座破營寨而已,沒了還可以找個機會重建,但兄弟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不知關伏誌和葛率正為尋找他,而在跟賴房午和賴車末死鬥,單祝仰天大喊一聲,


    “楊兄弟,是我單某害了你……”


    單祝這家夥心誌大亂,何不趁機宰了他,拿著他的人頭去跟雪惑軍領賞?


    攥緊了手裏這把破銅爛鐵,洪孽還奢望能夠多刺單祝幾下。


    在這一團殺意的包裹之下,無所顧忌的洪孽,悄悄地接近著單祝。


    一尺再一尺,當距離越縮越短時,洪孽掐好個機會,撲身往單祝的腦袋上刺了來。


    “?!”


    傷而未死的單祝,豈能容得洪孽那牲畜再行暗算。


    對不起楊肅問,那是他單祝的事,該不該自行了斷,也不用洪孽幫忙決定。


    未等洪孽將刀子戳過來,單祝本能地召喚出蛟蟒棍,所揮刺而出的勁力,道道戳在了洪孽的經脈要害上。


    他要把楊肅問的死,也給洪孽分攤上一份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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