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吧!麒麟不是上古瑞獸嗎!怎麽這般暴躁?”


    李賢發出疑惑,經紀紓禾這般一說,幾人也越看越覺得下頭那不知名的神獸有些像麒麟。


    他看著自己這斷掉的胳膊,現在還覺的疼的厲害!


    當時生死關頭也曆曆在目,他覺得下頭這東西凶的很!半點沒有瑞獸該有的樣子!


    這不是和下頭的幾人打的大開大合嗎?


    自己沒有討到好就算了,那些大宗門的弟子也是沒有半分討到好的呀!


    而且古籍上也說了,麒麟這東西挺溫順的啊!


    是妥妥的瑞獸啊!


    難道這是個血麒麟血脈的?


    “你是不是傻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家溫順就合該被人欺負嗎?”


    徒玉是信了,並且覺的越看越像!


    欺負?李賢笑了。


    他依舊不信,但也不再言語,這小子自己去那獸口底下走一遭就知道了,到底是誰欺負誰!


    現在沒必要和他多費唇舌。


    “二......二師兄......你有沒有覺的那個被妖獸拍飛的人,有那麽一絲眼熟?”


    李賢說完眯了眯眼,想將那修士的容貌看的仔細點。


    他們這邊緊緊盯著下頭的戰況,閑聊幾句的時候就見一個白衣修士被那妖獸一爪子拍飛出去,重重的摔在邊上,那樣子看的都挺疼的。


    可惜了,那修士被拍飛的時候頭發全糊在了臉上,他麽是半點看不清那修士的麵容。


    可是被他們洗劫過的散修?


    可不應該啊,怎麽和宗門的人混在一起?


    那修士身上穿著的顯然不是清靈宗的門派服啊!


    “嗯眼熟。”


    周有品喃喃道。


    “當然熟啊,那是你們師弟啊。”


    紀紓禾看著二人,隻覺的塑料師兄弟情實錘了。


    自己都認出來了,他們都還在覺的眼熟。


    “不可能!我和師兄相處了這麽多年!我都隻是覺得眼熟,沒看見臉都不敢確定,你怎麽那麽肯定,下頭的人就是我師兄?”


    李賢不由的問道,他覺的奇怪,紀紓禾為何那般肯定。


    卻見紀紓禾指了指下頭的修士身上那一圈金晃晃的一圈東西。


    “因為那繩子是我的呀,我不記得你們師兄弟,可我記得我自己的東西呀。”


    嗯,她當初就是用這繩子捆人的,她還覺的有些可惜,現在好了,要回來咯。


    眾人:......


    “你家師弟怎麽會和清靈宗的混在一起?還那麽賣力的打工?”


    殷子歸問道。


    他看見下頭站在一邊的那個林清寒,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女修邪門的很!


    那種被人下了蠱似的感覺又籠罩了上來,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別扭的不行。


    “那還用問,肯定是被人救了唄!”


    紀紓禾不以為然的說道,都是老套路了,懂的都懂。


    一說到這個,胡勵的表情扭曲了。


    難道下頭那個的遭遇和自己一樣?


    陰差陽錯被人救了,然後交出了自己的半幅身家?


    忽然肩頭一個大掌落下,拍的他一個激靈。


    “你不要多想,他和你不一樣,他被救的時候身上身無分文,因為他早就被小禾苗洗劫了。”


    徒玉說的無比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胡勵愈發黑沉的臉。


    他沒說出口的是,你小子其實已經算是很幸運了,畢竟落墟宗那個首席大弟子京律可是被掏空了身上所有的靈石!


    他這半副身家才哪兒到哪兒呀!


    徒玉忽然覺的小禾苗經過那心境試煉之後,整個人都溫和了不少......


    見胡勵麵容扭曲,她忽然笑嘻嘻的說道。


    “你是不是覺的,正道修士就應該像下頭的清靈宗那樣,救了人,不圖回報,所以人家才心甘情願的為人家打工?”


    胡勵沒有回話,但他覺的對,不都是這樣的嘛?


    誰和這小孩兒似的啊!


    救完人,回頭就是問自己要錢。


    可該說不說的,人家本事確實大......腦子也轉的快......


    所以這一問,自己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就這般裝著死,不說話了。


    可立馬,他就反應過來。


    這小孩兒.......從來不說廢話.......


    他扭頭對上了咧嘴笑著的紀紓禾,明明一嘴的牙都還沒長整齊,可此刻看著就好似有鋒利獠牙一般,而那獠牙正對準著自己的脖子,準備吸血。


    胡勵喉間滾動,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想做什麽?”


    靈動的雙眼眨了眨,露出孩童一般的無辜,可看的胡勵隻想抽徒玉一嘴巴子。


    叫他話多!


    這一路他已經盡量在做一個透明人了!


    “我想達成你的心願啊!所以......你也下去打工吧!”


    紀紓禾說完並攏的食指和中指落下,胡勵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後脖子的衣服空了。


    有種被勒住的感覺。


    剛想掙紮,那被勒住的感覺陡然消失,換來的是一陣失重感!


    他被殷子歸提著衣領給丟出去了......


    草,是這滿山的植物。


    他不死心的回頭望去,原本一刷刷趴著的一排人一個都不見了,全縮回了崖壁內,自己耳邊傳來了略帶狡黠的童音。


    “記住啊!你是路過的!順手去幫忙的!”


    紀紓禾還不忘叮囑道。


    胡勵在心裏頭已經把這死小孩兒罵了千萬遍,可同時又盤算著一套足以說服下頭清靈宗的說辭。


    ......


    “咱們在那破地方待了多久?”


    聽的小師妹這般問,殷子歸掐著手指算了算。


    “兩日有餘。”


    紀紓禾眉頭微微皺了皺。


    時間對不上。


    可也並沒有深究,與其去想這些,還不如去怪李道山那壞老頭學藝不精,沒有掌握好陣法結界的時間流轉!


    這才是思考問題的正確思路!


    可想著想著她忽然就難過了。


    合著這一趟秘境還沒結束,她獲得一張築基中期體驗卡,外加一次劫雷的縱享絲滑體驗是吧!


    很好。


    人生不可多得的體驗。


    紀紓禾暗暗在心裏頭罵了句娘。


    翻了身,往前挪上兩步,觀察著下頭胡勵和他們的交涉。


    幾乎是在四師兄將人丟下去的同時,她就一人發了一張斂息符,倒是不怕人家探查。


    同時也在心裏頭琢磨起來,距離這秘境結束還有三日。


    這林清寒還會得到那一份原著裏頭的傳承嗎?


    ......


    有了胡勵的加入,原本的絕對弱勢,就變成了相對弱勢。


    紀紓禾想著這樣才對嘛!


    就要這種能看見希望, 才會堅持。


    不然越打劣勢越大,那還打個屁,沒多久就想跑路了!


    她現在隻想做那隻黃雀,撲了下頭的所有人!


    她可沒忘,當初自家四師兄和錦兒姐苦苦支撐著打的那孔雀妖隻剩下一口氣,卻被他們理直氣壯的準備動手搶。


    若不是她趕到的及時,現在怕是自家師兄和錦兒姐已經重傷生死不明,那孔雀妖也是她林清寒的。


    這仇得報!


    而且是非報不可!


    她默默的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計劃,緊接著拿出符筆,開始做準備工作。


    可符筆剛掏出來,就被錦兒摁住了手。


    “你剛掉境界又想做什麽,有事我們來,下頭那幾個,我們打的過。”


    殷子歸跟著點頭!


    “對啊!我剛收的異火!很厲害!”


    紀紓禾心頭一暖。


    “我沒事,畫幾張符備用,不耗神識的。”


    錦兒正想說“這也不行。”


    可自己摁著禾禾的那隻手卻被她反手抓住,就見禾禾一臉認真的看向自己,開口問道。


    “錦兒姐,你有錢嗎?”


    錦兒一愣,顯然是沒聽明白什麽意思。


    紀紓禾問完也覺得自己這問法有點問題,於是換了個問法。


    “錦兒姐姐,你算的上富裕嗎?”


    這回錦兒聽懂了。


    她忽然羞澀一笑,頭低了低。


    “嗯.....怎麽不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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