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手帕


    王梓


    有一塊手帕被我壓在衣櫃最底端,深藍色和淺藍色組成方格狀,大大的,它是我爺爺的。之所以放在最底端,是因為不願觸及我掩藏在心中的小小遺憾。


    這塊手帕屬於我爺爺,跟著他很多很多年,爺爺到哪都“帕”不離身,洗臉,擦汗,抹鼻子……不過,那也都是曾經了,因為這塊手帕現在正靜靜地躺在我的麵前,將爺爺的愛展露無遺。


    每次回老家,爺爺開心地抱著我和妹妹,用長滿胡茬的臉來回蹭我和妹妹的,害得我們倆臉上火辣辣的疼。接著,爺爺就掏出他的手帕,一麵傻笑,一麵細心地將我們頭上的汗珠或是掛在鼻子上的鼻涕給擦去,然後再返回廚房,燒他拿手的糖醋魚……


    在不忙的時候,他叫我和妹妹一人坐他的一條大腿,用手帕疊出各種各樣的東西來逗我們姐妹倆,小時侯我一直覺得神奇,一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手帕怎麽會變成帆船,小老鼠之類的東西。難道是手帕有什麽魔法嗎?長大後才明白,有魔法的是爺爺。


    有一年過年回老家,正逢感冒,鼻涕流個不停,爺爺心疼我,翻箱倒櫃找感冒藥,又看著我把五顏六色的感冒藥吞下去,方才滿意地回廚房繼續他的糖醋魚。他的手帕留下來給我擦“奔流不息”的鼻涕,手帕的做工有點兒粗,我至今仍記得擦鼻子時灼燒般的感覺。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有意將手帕帶回來的,可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回家一摸口袋——爺爺的手帕!決定第二年再還回去,而且還要洗得幹幹淨淨,噴香噴香的!


    可是,有些事我們認為可以再做,有些人可以再遇到,於是我們暫時放手,心安理得。但我們沒有想到,太陽落下,又升上來的時候,有些人永遠都不會再見。


    爺爺在那一年糖尿病惡化,同時還有白內障,盡管在醫院治療,可還是沒能留住。在最後一段時間,我沒有去看他,不敢去看他,因為我害怕,害怕熟悉親愛如我爺爺這樣的靜悄悄到躺在病床上,不會說話不會笑,更不會那胡子紮我……


    爺爺走了,唯一留下了他的手帕,還有他對我的愛


    錯過隻在一瞬間,一轉身,卻一輩子。


    請說“茄子”


    李丹丹


    愛情會化為雲煙一去不複返,友情也會承受不了任重道遠的負荷撒手而去。就連親情都會被張牙舞爪傷得鮮血淋漓。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改變,即使我們不想那樣。我們有的隻是一顆平常的心,平常人的感情。但我們可以笑著麵對。“微笑的力量”蚍蜉可以撼樹,水滴可以石穿。


    老子曰:“上善若水。”


    孔子歎:“逝者如斯。”


    東坡也吟:“大江東去浪淘盡。”留下的也不隻是東坡肉,因為他們一直麵帶微笑;在將高官厚祿換成竹杖芒鞋後,並沒有從此消沉下去。李白一路載酒載歌“且放鹿青崖間”,他臉上的笑來“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使他在詩壇成就了另一翻天地。


    這種種的成功,無不是“微笑”起了催化的作用,無不是他那顆堅定柔和的心支撐的平台。


    記得聽過這樣的一句話:“一個人從早上起床後,可以選擇今天一天的心情,是愉快地過還是悲哀地過。”我會說我會微笑地選擇前者。哭也得過,笑也得過,那我們何苦而不笑?聽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小女孩對她的媽媽說今天她很漂亮,媽媽說為什麽?小女孩回答說,因為媽媽今天一天都沒有生氣。原來美麗可以這麽簡單。《蒙娜麗莎》會如此著名,與她的笑無關嗎?如果畫的不是笑還會流傳百世嗎?心靜自然涼,也許微笑也自然會快樂。


    微笑可以解“凍”,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可以撫如春風,陶人心醉,可以破鏡重圓。化敵為友。你可微翹嘴角,可以捎挑眉梢。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不要吝嗇。有一首歌唱的好:“請把我的歌帶回你的家,請把你的微笑留下……”也許留下的就是人們最需要的,也是人們最缺少的。


    天堂裏沒有大人,隻有小孩能進入天堂。因為上帝身邊缺少的是說真話的人,缺少的是真實的笑。我從不祝願別人一路順風。因為人的一生不可能一路順風,但願他們一路微笑的麵對,“博得嫦娥應借問,為何不使永團圓”“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且住,且住,莫放春光別去”。是的,莫放笑離去,請說“茄子”,我為你們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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