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張赫洋仍無法相信,這一切就是鄭國幹的。


    但兩位首長遇襲的現場在先,後麵的現場說不是鄭國幹的,完全就解釋不通。


    所以……


    “王隊,我真不願意相信,這是鄭國幹的。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他怎麽能這樣!”


    王隊歎了口氣,說:“赫洋,其實在醫院那會,我問鄭國線索,他沒告訴我。


    我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沒想到他的手段這麽極端。


    不過赫洋,我並不怪他。


    他打死的都是敵特,他們該死。


    赫洋,你進神秘部門還晚,幹我們這一行的,要是落在敵人手裏,我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這一夜,因為這孩子,接連搗亂敵特窩點。


    說真的,我得感謝這孩子,死的敵特才是好敵特。


    不然還不知道他們會給京都帶來怎樣的破壞。”


    “什麽?”


    張赫洋不可思議看向王隊,旋即臉上就露出一抹微笑。


    “好了,我們繼續給這臭小子打掃戰場去。”


    清晨,紅色的太陽從地平線升起。


    整個大地都被照的紅撲撲的。


    “赫洋,這是這一夜第幾處了?”


    “第七還是第八處了!”


    “我們開車奔波都累了,不知道鄭國這小子還能不能堅持住。


    說真的,這是我有史以來接過的最輕鬆的任務。”


    張赫洋搖頭笑了下,不覺間開始擔心起了鄭國。


    這一夜,三隊幾乎跑遍了京都,似乎總慢鄭國一步。


    “好了,大家辛苦了!


    繼續搜查!”


    這次鄭國依然留下了敵特的證件以及名單,但是卻沒有下一步的指示。


    “小吳,你倆留下。


    赫洋,我們回市一院,我感覺鄭國不會再動手了。”


    “嗯!”


    彼時市一院太平間。


    一名和婁董長相有些相似,個子很高的女人守著張楠。


    婁媽就在一旁陪著。


    婁董心裏煩躁,又出去抽煙去了。


    李雲龍、趙剛也未離去,就在太平間外守著。


    這時換班的人來了,公安也來了。


    一是對死者死因進行登記。


    二是對死者遺體進行交接,也就是說張楠的遺體可以被拉回去了。


    “這位女同誌,請你簽字!”


    “不,我不簽,我不簽,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呀……


    你就是上個班,你怎麽就沒了。


    你爸走的早,小楠,你就忍心先我而去啊!”


    已經哭了一夜的女人,情緒再次崩了。


    一旁的婁媽立刻抱住了女人,“珍榮,對不起,我們都不想這樣的。”


    這時婁董來了,女人掙開,就跑了過來,抓住婁董的衣領。


    “哥,哥,為什麽,為什麽你沒幫我看好小楠。


    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的小楠啊,我的小楠啊!”


    李雲龍、趙剛聽到哭聲,頓感無地自容。


    “老李,我再去趟軍部,去拿小鄭的證件。”


    “哎……你去吧!”


    趙剛剛走不久之後,臉上蒼白的鄭國來了。


    一夜殺戮,若非一直開啟狀態,也許他早就倒下了。


    “小鄭兄弟,你去哪了,你怎麽這樣?”


    李雲龍太有連續奔波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鄭國不止一夜未睡、並且覺對的一夜高強度操勞。


    鄭國露出一抹微笑。


    是的,這是他答應張楠的,以後不那麽冰冷,或許微笑是最好的手段。


    “李大哥,我沒事的,就是心裏難受,一夜沒睡著。”


    “嗚嗚嗚……”


    張楠的母親婁珍榮哭的岔了氣,緩了過來繼續哭泣,拒絕在紙上簽字。


    鄭國聽到了裏麵的哭聲。


    “李大哥,我先進去看看。”


    “哎,我陪你一起吧!”


    李雲龍和鄭國進了屋子。


    鄭國看向這名和張楠長的很像的女人,就猜到這是張楠的母親。


    “阿姨,都是我不好。”


    鄭國二話不說跪在了女人麵前。


    “你,你走,我不要見到你們,還有你……


    我不要見到你們……”


    話完,女人腿一軟癱倒在地。


    “珍榮!”


    鄭國連忙上前給女人號脈,這是悲傷過度暈死過去了。


    等鄭國婁董將女人送到了住院部,鄭國特意去求張國手幫忙醫治,這位老人直接答應了下來。


    等幾人下樓時,鄭國突然聽到一名護士說,“小玲,快拿冰袋給病人降溫。”


    鄭國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的眼睛一下子有了神采。


    “婁叔、李大哥,你們等我會!”


    鄭國話完立刻前往孟白山的辦公室。


    結果孟白山沒在,倒是在這裏遇見了錢姓首長。


    當然,此刻的鄭國並不知道錢姓首長的真實身份。


    “小鄭,這一夜你去哪了?擔心死我了!”


    “抱歉啊,錢姨,我先找孟院長!”


    話完,鄭國就顛了。


    錢姓首長見鄭國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鄭國找醫院的工作人員問了幾問,終於找到了孟白山。


    “小鄭,請……”


    “孟院長,我需要冰塊,不,我需要冰箱,你這裏有嗎?


    對了,孟院長,你們醫院有沒有厲害的西醫,我有非常重要的問題要問。”


    孟白山一頭霧水。


    “小鄭,你需要這個做什麽?


    太平間倒是有冰櫃的,還有急診有一台冰箱。


    西醫的事,你問我即可。”


    這句話孟白山可沒吹牛,早年的他留學約翰牛,學的正是西醫,其次他中醫的水平也尚可。


    “孟院長,人體在零下多少度保存最為合適,能蘇醒過來?”


    “什麽?小鄭,你,你沒事吧!”


    “孟院長,求你了,快告訴我啊。”


    “這!”


    孟白山一臉的為難,他已經猜到了鄭國的用意。


    這個假設他在國外的醫學期刊上看過,但目前沒有一例成功的例子。


    更況且,那小姑娘已經死了。


    當然,不排除未來科技進步,能有起死回生的醫術誕生。


    “孟院長,求你了,成嗎?”


    “哎……小鄭,我在一篇期刊上看過這樣的假設,那就是將人體保存在零下200度左右的液氮中,一來可以阻止人體的腐化,二是……


    哎,小鄭,你要節哀啊!”


    “液氮嗎?孟院長,您這裏有嗎?”


    孟白山搖了搖頭,“目前咱們新龍國還沒有這樣的技術。”


    “沒有嗎?


    不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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