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幾分鍾之內,我猛地一腳就將門踹開,那屋子裏麵一點燈光都沒有,我緩慢的走進去,並且將雙眼閉上,再用自身的靈力將我全身上下所有能夠透氣的地方都封閉。


    這是我唯一能夠抵禦讓那些怨氣不侵入我體內的方法,我知道,或許我會在不經意之間被那個女人襲擊,但是……如果我睜開了眼睛,那麽就會像是在白天一樣,中了這個房間的怨氣,到時候我的意誌力就會被那女人控製,就像是住在這個房間裏麵的男人一樣。


    “你是誰,為什麽會擅自闖入……“我往前走了沒幾步,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陰冷的男聲。


    我眉目一皺,頭輕輕地往後一瞥隨即冷漠的說道:”我是誰?我倒要問問你是誰,為何附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難道你不知道,魂魄一旦附身,在想要輪回,那幾乎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了嗎?”


    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身後的陰氣要比屋子裏麵強大的很多,所以當這個男人開口之後,我就知道,那個惡鬼已經附身到了那男人的身上。


    隻聽那男人悶哼一聲,而後將身子緩慢的走到了我的身前,突然,他竟然朝著我的臉頰之上吹了一大口冷氣:“投胎?憑什麽,試問我這輩子都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憑什麽那些壞蛋能逍遙法外,而我,卻一輩子要留在這間暗無天日的房子裏麵?憑什麽,我不服……我不服……”


    “不服?你已經死了,不管你上輩子與人如何結怨,那也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因果輪回報,如果你肯罷手,我一定將你帶出這間房子,然後送你去投胎,如何?”


    聽我說完,她隻是冷冷一笑,然後一直在問我到底是誰,為什麽身上會有一絲靈力,我微微一笑:“我的名字叫做林風,聽你說話,我願意相信,你並不想要傷害這個男人,對不對?”


    那惡鬼沒有說話,我能夠感到,那陰氣正在離我遠去,當即我向前走了一步,緊緊的說道:“別做傻事,替死鬼這種事情,隻要打了一個頭,你將永世不能輪回,我已經答應你了,放過這個男人,我帶你離開,甚至可以將你安排到地府裏麵去等候投胎,你的陰氣純度,遠沒有我想想當中厲害,你沒有吸取過人的精血,甚至陽氣,還有投胎的機會,如果你跟我走……”


    “跟你走?嗬……嗬嗬嗬嗬,跟你走然後呢,又騙我,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死了怎麽樣,死了活該,你和他沒有一點兒關係,如果你現在轉身離開,我還能放過你。”那惡鬼的陰氣突然之間又朝著我的臉上噴來。


    說句實話,我一點兒也不怕她會對我做什麽,就憑她的這一句話,這個男人的命也算是安全了,不過為了防止她做出任何衝動的舉動,我在手心緩緩打了一個伏魔結安靜的放在手中心,而後繼續向前走了一步:“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死的,但是你在人間有一口怨氣,隻要這一口怨氣你不吐出來,這輩子你都不要想走出這個房間,你要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生前未能報,死了……地府會幫你出這一口惡氣的,你又何必為了那些禽獸,毀了你自己?”


    這個女人很固執,不管我怎麽說,怎麽勸,她的怨氣都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消散,而且我周圍的那些陰冷之氣竟然在一瞬間達到了一個頂端,這樣下去的話,死在旁邊肯定會被發現,如果被她發現我管了這個閑事兒,她一定用她的那一把長劍送這女鬼歸西。


    “我好言相勸,隻求你放過這個男人,有事我們好商量,如果你不想投胎,我可以把你安排在一處非常安全的地方,甚至是天天可以給你供奉,不要做傻事,殺了一個人,和殺一百個人沒有區別,你動手了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閉著眼睛,緩慢的向前走著,手中的伏魔結印也在我走動之間猛地打在了那男人的腦門之上。


    而後我睜開了雙眼,卻看到那個男人突然之間就攤到在了地上,而後我飛快的拿出手中的猛虎匕首將那男人的左手無名指割破,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留在我的手心之中,在他的血液裏,我並沒有感覺到一絲怨氣,甚至是陰氣也沒有。


    “我知道,你已經選擇放過這個男人對不對,你的心並沒有被你的怨念給磨滅,請相信我,傷害你的那些人一定會有報應的,但是你卻不能那麽衝動,我會幫你輪回,我會幫你超度,這是奪命瓶,我將它放在屋子的中央,給你十分鍾時間考慮,如果你想要投胎,就進去,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強,明天早上我會幫你將這個屋子裏麵的結界打開,之後你要做什麽,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緩慢的抱起那個男人,而後輕聲說道。


    很奇怪,這個房間給我的感覺不光有陰氣和怨氣,其中還有一絲符咒的氣息,而在我進來並且睜開眼睛之後,在那床邊,放著一個十分不起眼的黃銅八卦,這就說明,肯定是有什麽高人,將她封印在這間房子之中。


    我在房間裏麵等了很久,看了一眼手腕之上的手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這房間裏麵竟然沒有一點兒動靜,當下我歎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對著天花板之上的一張人臉的輪廓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逼著你。


    說完,我從口袋裏麵摸出一張白色的符紙,上麵畫了一張心意符啪嗒一聲就貼在天花板之上:“如果你想要我的幫助,將這張靈符撕碎,然後對著它說話,我能夠聽到,最後說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希望你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抱著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緩緩地站了起來,而後打開房門就朝著隔壁走了過去。


    可當我剛想要開門,隔壁房間的大門也正巧被人打開,我抬頭一看,是死,她看見我抱著那個男人,隨即讓我將那男人放在了門前,而後死用自己的陰氣將那尾房封閉了起來,短時間之內,有人入住是沒有問題的。


    而當我開口說要解除那房間裏麵的封印之時,死卻一口拒絕,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


    我們將那男人放在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並且讓胡東嚴加看管,而我和死兩人,卻在樓下的小河邊坐了下來。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讓我解開封印?你那封印隻是短時間的,等到你的封印解除之後,更會激發她自身的怨氣,到時候後果你想過嗎?”一到河邊,我眉目緊緊地皺著,並且指著那二樓的房間對著死咬牙切齒的說道。


    死淡然一笑,隨後那一雙冰冷的手掌劃過我的臉頰:“你不是說,我們隻是來休假的嗎?這個並不是你的任務,為何要多管閑事呢?它被封印自然與它的道理,如果你擅自解開封印放了她,那麽後果,你能夠承擔的起嗎?”


    我承認死的話有道理,但是我碰到了,我能夠袖手旁觀嗎,今天要不是我進去的早,那個男人可能一早就被那惡鬼附體從而吸幹自身的精氣神了,畢竟,人死了變成了魂魄,就等於是再活了一起,生前不能善始善終,死了,我還是希望他們都能夠順利投胎的。


    就在這個時候,死身邊的空氣突然晃動了一下,雖然馬上又恢複了平靜,但我覺得還是有什麽東西在我們的周圍,當下,我緊緊地拉著死的手臂將她護在了身後,畢竟她是大病初愈,不能夠再承受任何的打擊了。


    “主人……”忽然,從我們身後傳來一陣非常沉悶的男聲,嚇得我手中的冷汗直流。


    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隨後和我一起轉身,我眼睛一瞪,在死的身後,那一條小河之上,正站著一個身穿黑衣,並且半張臉遮著麵具的男人,他正朝著我們緩緩地走來。


    “他叫陳傑,是管轄這一片的陰使。”死麵色較冷的看著那個男人,口中輕聲說道。


    “我不是說過,不要再這樣叫我了嗎?現在的你好歹也是一個陰使,被外人聽見,像是什麽話?”死冷麵一皺,轉而繼續說道。


    我抬頭一看,那個叫做陳傑的男人已經走到了我和死的中間,而後他紳士的單膝跪地,嘴角輕輕一笑就拉起了死的雙手說道:“那你覺得我這樣如何 ?”


    眼看著他那鹹豬嘴就要下去了,我雙手打了一個結印,而後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背脊之上。


    “哎喲,好痛……你這小子誰啊……”陳傑被我這樣一拍,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的體內現在已經猶如熊熊烈火在燃燒一般。


    死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將他背上的結印掀開,轉身對著我說道:“陳傑以前是我的助手,現在可是這個地區的陰使,話說回來,你們還是同袍,以後不要跟他開這種玩笑了。”


    我嘴角一抽,幹咳了一聲,而後有些呢喃的小聲說道:“誰讓這丫沒事兒動手動腳的,同袍也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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