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我想要發動猛虎匕首打開陰界大門的時候,安雅突然敲響了休息室的大門,沒辦法,如果我不應門的話,她肯定會直接開門進來,那麽到時候我的事情她肯定都會知道。


    隨即我搖了搖頭,將已經拿出的符紙還有匕首放了回去。


    “林風,你怎麽了?我剛剛好像聽到你的喊叫了?沒事吧?”安雅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當然,我也不會老實告訴她,但是孩子不見了,我沒有辦法跟安雅交代,所以我臉色並不是那麽的好看。


    而安雅似乎也發現到了這一點,當即在房間裏麵就開始尋找了起來,可是她找了整整兩分鍾,這個房間其實一開門什麽都可以看得到。


    “林風……孩子呢?”安雅有些著急的拉著我的手臂問道。


    “我……我要見黃森,現在立刻馬上,安雅,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我說道。


    安雅什麽都沒有問,隻是輕輕地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門,大約過了三十分鍾左右,房門再次被打開。


    隻見黃森眼睛惺忪的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而後轉身對著身後的安雅說道:“那個……你該忙什麽去忙什麽吧,我和林風還有事要談。”說完,黃森則是輕輕地將那房門關上。


    之後我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黃森,當他知道可能又有案子的時候,眉目就一直皺著,沒有鬆動過。


    “你是說,那個孩子是被陰使給帶走了?”黃森疑惑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個孩子是陰陽靈體,如果回到地府,我想不出地府會如何對待那個孩子,黃森,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


    “我要怎麽幫你?如果是陽間的事情,我說不定還能幫上一點兒忙,可是……你那是地府的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黃森對著我無奈的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找黃森來隻不過是商量對策的,真的要進入地府,我也是兩眼一抹黑,再說,我身上沒有奪命師的玉牌,就這樣進去,那些陰使很可能會把我當成擅闖地府的陰靈。


    我想了很多辦法,但是一一都被我推翻,如果死真的想要傷害那孩子的話,那孩子現在恐怕……


    窗外漸漸開始下起了毛毛雨,我站在窗口罵了一句操蛋,說句實話,如果我現在想要和地府對抗,那真的是以卵擊石,再說,其實也沒有必要到這一步。


    “哎,林風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沒有一個人能夠看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可是你要知道,既然他們這麽重視這孩子的出生,那也就是說這孩子的出生肯定觸犯了什麽東西,你也不要自責了。”黃森在我身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知道,可能我和這孩子的命運差不多吧,陰陽靈體在現實生活中真的很少見,也正是這種少見,才讓地府的人那麽緊張,或許死的做法是對的,將這個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未免對它來說也是一種懲罰,可是我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明明……我明明吧它給救了,卻讓他在我手上就這樣被強州……黃森,我是不是很無能?”我淡然一笑,轉身對著黃森搖了搖頭。


    此時,黃森也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也在為了這件事情而惋惜,但是我們是人,沒有能力和那些魂魄所抗爭,即使我是奪命師又如何。


    這個時候,我猛的瞪大了眼睛,我體內的靈力在不斷的湧動,我的直覺告訴我,有陰靈正在朝著我們這個房間快速的行走。


    黃色看我臉色不大對,隨即在旁邊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了我的手中,可是我沒有接,啪嗒一下將那熱茶推到在地上,同一時間,我的雙手從口袋裏麵抽出兩張靈符啪啪啪的就貼在了這房間的正中央。


    “林風,你這是怎麽了?”黃森見我舉止怪異,當下疑惑的問道。


    我眉目一皺,感覺那一個陰靈距離我們已經很近,但是它並沒有進來,我能感覺到,她就在門外,可是這裏是警察局,普通的陰靈怎麽可能進的來,單單不說警察局的煞氣,外麵還有那麽多的人,大多數都是男性,她是怎麽抵抗男性體內的陽氣從而鉆進來的?


    我將雙手輕輕地放在了門板之上,然後閉上了眼睛,手中的三角形結印正緩緩地發著淡金色的光芒。


    這是個女鬼,身上的陰氣不重,也沒有怨氣,隨即我眯著雙眼謹慎的說道:“我不想收了你,快點給我滾。”


    她並沒有殺過人,這從她的陰氣純度上麵就能夠知道,但我說了那句話之後,她還遲遲不肯離開,隨即我遞給黃森一個眼神,讓他後退幾步,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女鬼正在我剛要發動符咒的時候,說話了……


    “謝謝你今天救了我,我的孩子……請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門外傳來一陣十分空蕩的聲音。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隨後將門上的符咒輕扯了下來:“進來吧。”


    雖然警局是煞氣之地,但陰使巡邏是不間斷的,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也會來警察局逛一圈,這房間裏麵我先前就設下了結界,不管是靈力或者是陰氣,就算在門口,他們都不會察覺到。


    不一會兒,門被輕輕地打開,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是的,她就是今天被那大巴車壓死的女人。


    一般來說,陰靈的相貌取決於在她臨死前最後一刻的樣貌,比如有些人是被炸彈炸死的,那麽他的靈體,也會是麵目全非的,而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身體,她的肚子其實是沒有的,隻有一個輪廓,那些沾染著血漬的衣服也深深地鑲嵌在她那血肉模糊的皮膚裏麵。


    而臉,卻遠遠沒有她的肚子那樣的恐怖,頂多也就是眼眶微微彈出,看上去就跟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麽兩樣。


    我眉目一皺,身子往後退了三步,並且手中拿起了腰間的猛虎匕首就朝著那個女鬼指了兩下:“行了,就站在原地吧。”


    這種女鬼,雖然生平沒有什麽怨念,但是她是來上門要孩子的,而孩子,也被死拿走了,唯恐她在下一刻就青麵獠牙,我在她進門的時候又在房間裏麵下了三道結印,當然,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理虧。


    那女鬼點了點頭,隨即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恩人,我求求您,把孩子給我吧,它是我的命根子啊。”


    我閉了閉眼睛歎了一口氣對著那女鬼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孩子並不在我的手上,它讓地府的人搶走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特別用心的觀察那女人的表情,可奇怪的是,身為一個母親,得知自己的孩子被抱走之後她竟然還坦然處之,甚至,臉上還掛著一抹淒慘的微笑。


    此時,這女鬼出乎意料的搖起了頭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他們的追殺,恩人,謝謝你……”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把孩子要回來,甚至,我可以讓你們再見一次麵……”


    那女鬼咬了咬唇:“不了,這是命,當初我和孩子父親的結合原本就是一個錯誤,或許這個孩子的出生……”


    “不,你不要這樣說,這孩子還沒有死,隻不過是魂魄不穩定而已,地府沒有權利剝奪一個嬰兒生存的權利。”我向前走了一步,而後說道。


    接著,那女人還是淒慘的一笑,在她的眼睛裏麵,我還到了些許的悲哀,以及……對那個孩子的不舍。


    後來,我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得知,她原本是嘉市的一個大學生,再一次車禍之後,她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是一個好心的男人救了他,甚至在那一輛汽車快要爆炸的時候,及時將她拖拽了出來,這樣她才免於一難。


    而之後的時光那個男人則是一直和她在一起,一開始她也覺得奇怪,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男人才會出現,而且每一次出現都是急衝衝的,就好像還要趕著去辦什麽事兒一樣,聽到這裏,我已經能夠猜測到這個男人是幹什麽的了。


    可是她之後說的這些,簡直讓我為之一振,那個男人告訴她,他的身份隻有晚上才能夠過來,但是再過三年,三年之後他就能名正言順的過來找她,並且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當天晚上,這個女人就和他發生了一些關係。


    是的,人和鬼之間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但是陰使就不同了,他們有肉身,有靈魂,甚至還有一些平常人都該有的情感,愛情來襲,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按照常理來說,陰使的魂魄永遠都是屬於地府的,他們在拒絕投胎之後就會和地府簽下用不輪回的契約,從此之後,他隻能為地府效力,如果想要脫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這個男人為什麽要這樣說?還是他和地府裏麵的某些人,達成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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