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手中的結印再次閃起一陣光芒,隻是這一次,死那一雙冰冷的手在我快要打出結印之際一把就它攔了下來。


    “林風,你放心吧,這一次隻是對陳傑的曆練,他並沒有要代替我的意思,上一次在你麵對阿修羅之後,你走了,他跟我打了一個賭,說你能不能再次回來,我說你能。”死微微一笑,隨後身體不斷的開始扭曲變成了實體繼續說道:“這一次我贏了,他要幫去跟十殿閻王請假,我……至少能夠在陽間呆半年。”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那叫一個興奮啊,隨機麵露喜色的拉著死的手就走到了陳傑麵前:“真的嗎?”


    隻見陳傑鄙夷的白了我一眼,在站起了身子,從手中變出了一把振魂幡:“哎,一對狗男女,我話說在前麵昂,如果你兩要是在這半年時間裏麵生出了某種情感,我會馬上將死帶回地府,並且從此之後都不會讓你們見麵,死,你好自為之。”說完這句話,陳傑往窗台後麵一躍,直接就消失在了這茫茫月色之中。


    之後的三十分鍾,我和死說了很多我的顧慮,而她,隻是坐在沙發上麵安靜的聆聽,說實話,我很享受這個時光,沒有任何人的打擾,就隻有我和她,當然……還有一個已經被凝結了半個小時之多的“第三者”


    “死,我想問你,這照片上麵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我下一個任務的目標?”我坐在沙發之上問道。


    死點了點頭,將我手中的照片拿了過來說道:“這個女人的壽命其實還有二十年,不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天突然出現在生死冊之上,沒有辦法,我們陰使看的隻是生死冊,而當我昨天晚上去接觸這個女人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頭頂竟然圍繞著一股陰霾,這可是怨氣的集合體,所以我認為,這個女人即使是死了之後,魂魄也會變成冤魂,和陳傑考慮再三,還是希望你能夠行動。”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今天我看到的那個趾高氣揚的江雪藝,可真沒想到,一個這麽有錢,而又漂亮的女人,竟然會突然之間出現在生死冊之上。


    第二天一早,我和死商議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接近這個女人再說,隨即我就和黃森說了這件事情,不過現在的他……恐怕是真的沒有心情聽我們說這些了。


    “哎喲,好酸啊……怎麽回事,我明明記得我是坐在椅子上的啊,怎麽會……”黃森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我和坐在我旁邊的死。


    我和死麵麵相視,同時搖了搖頭,表示我們不知道,事實上,我是昨天晚上和死聊得太忘情了,居然把這廝給忘了。


    “咚咚咚,局長……局長,出事了。”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出什麽事了?”黃森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門外站著一個民警,身高大約跟黃森差不多高,可是明顯比黃森年輕,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非常的斯文。


    “局……局長……江雪藝就在剛剛……就在剛剛……呼……”


    黃森微微皺眉,隨即再次說道:“小李,你別急,江雪藝到底怎麽了?”


    “江……江雪藝,她……她剛剛在房間裏麵狂性大發,把我們的警員都趕了出去,可是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再進去的時候,江……江雪藝已經滿身是血的躺在了浴缸裏麵了。”


    黃森大驚,馬上拍著門板怒火衝天的衝著小李說道:“這麽大的事情,你們應該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我,為什麽沒人通知我?”


    “我也是剛剛才接到電話的,局長……我們該怎麽辦?現在江雪藝的父親已經從m國趕了回來,如果他要討伐我們警局的話……”小李喘著粗氣的說道。


    “什麽時候了,還在想這些,媽的,帶我過去。”黃森拿起一件外套也沒有管我們,一個勁的就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而我和死,當然也緊隨其後,當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我就讓死四處探測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一絲的陰氣。


    原本以為,我的心理素質經過這一年的磨練,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就算是見到腐敗的屍體,我也能夠坦然應對,可是當我一走進那衛生間的時候,這哪裏是衛生間,這就他媽是一間被血液染成的房間啊,鏡子上,牆壁上,甚至是掛在一旁的毛巾架子上麵都是鮮紅的血液,而且是沒有縫隙,就像是……這房間原本就是紅色的一樣。


    我低頭一看,江雪藝正趴在浴缸外側,而頭和手卻是漂浮在那浴缸裏麵,看上去十分的驚悚,很多前來辦案的民警在看到裏麵的場景之後,都跑出去嘔吐了。


    “法醫來了沒有?”黃森站在廁所門口,表情略顯陰沉的說道。


    “他們正在趕來,為了保護現場,前麵的同事沒有敢動屍體。”小李隨後說道。


    這時,死從旁邊拉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一個麵目憔悴的男人竟然站在那門後的角落之中低著頭。


    我眉目一皺:“死,這種東西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說沒有發現陰氣嗎?”


    “這是媒介產生的靈體,沒有任何陰氣是很正常的,可是我怕……”死沒有說下去,隻是拉著我緩緩地就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這裏周圍圍繞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我們不是警方的人,如果鬧出什麽動靜,就連黃森都說不清楚,所以我隻是悄悄地伸手將他的腦袋扶起,這是一個麵容清瘦的男人,他的雙眼是空洞無力了,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身體上麵的皮膚還算光滑,但是臉上的皮膚卻有些褶皺,兩顆牙齒伴隨著一些血液也凝固在了下唇的部位。


    死搖了搖頭:“他身上的靈力已經被人攝取幹淨,現在的它,隻能作為一具行屍走肉等待消失。”


    我麵色一怔,隨即將手中的奪命瓶的瓶蓋打開,再講它收入了瓶子裏麵,先將它帶走再說。


    突然,砰的一下,伴隨著水生還有一擊沉悶的響動,我們的目光都朝著那衛生間張望了過去。


    隻見黃森一個人帶著一副塑膠手套就將那個女人從水池裏麵抬了出來,而後的一幕,則是讓我們在外麵看著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是的,那個叫做江雪藝的女人,她的屍體上麵根本沒有頭顱,也就是說,她的頭顱是被人切斷的?不,我再仔細一看,那脖頸上麵的疤痕參差不齊……難道……是被人活生生的拉斷的?


    五分鍾之後,法醫也來到了現場,對於黃森的這種行為,法醫當場就表示會打報告向上級報告,因為這樣擅自移動屍體的話,法醫還有警員不能現場取證,還會破壞屍體。


    後來我問黃森,他為什麽要一個人過去移動屍體,他告訴我,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屍體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她的手指竟然還會微微顫動,黃森當時也沒有想得太多,直接就上去將她的身體抬了出來,哪裏知道這屍體是沒有頭顱的,當時就差點吧他嚇尿了。


    法醫將屍體帶回去之後,那些警察就開始現場取證,而我和死,自然也是跟著黃森回到了警局。


    “怎麽回事,死,不是說生死冊上麵的時間是明天嗎,而且你通知了其他陰使來收魂?她體內沒有魂魄啊。”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在不斷的重複問著這個問題。


    我怎麽也想不明白,就算時間搞錯了,那麽魂魄呢?魂魄是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的,周圍除了那個站在角落的靈體之外,我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沒有通知過其他人,這件事情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而已,在去現場之前,陳傑的確是通知了我,這個叫做江藝雪的名字,半個小時之前,在生死冊上麵改成了一個小時前的時間,我也很疑惑。”死坐在了我的旁邊,一臉凝重的說道。


    當下,我們兩個坐在凳子上麵沉默不語,可是突然,陳傑火急火燎的拿著一柄振魂幡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我抬頭一看,這貨正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


    “哎喲,真是夠了,我就說我自從坐上你這個位置就沒什麽好事,你自己看看生死冊,上麵不光出現一個人的名字,那些名字加上壽命,老子一本生死冊都快要塞滿了,你們兩個去查查,陽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生死冊上麵的壽命會改的那麽離譜,能活到八十歲的人,現在出娘胎就他媽死了,這讓我怎麽跟閻王交代?”陳傑氣喘籲籲的說道。


    我微微一怔,拿過生死冊就看了起來,首當其衝的是江藝雪,她的死亡時間和法醫推測的沒有錯,死亡原因是窒息?不可能啊,窒息是不可能流那麽多血的,在江藝雪的後麵還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人的名字,這些人除了個別之外,死因基本上都是窒息,而且都是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


    我瞬間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跟那個名叫吳勇的人脫不了幹係,而且……我覺得這是一場陰謀,這一場陰謀,甚至會危害到整個地府乃至整個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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