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了,你家少爺被關在一家茶樓裏了,是個小哥兒在外頭找到我,交代我一定要到這裏來,尋什麽李少爺和秦少爺去救人!”


    小廝嚇得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什麽叫被關起來了!”


    他恨不得跳起來,抓著那人往家門裏帶。


    那人一看這情形,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也顧不得人家許諾的賞錢,立馬就要跑。


    小廝自然不能由著他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要是少爺出了什麽事,他們這些跟來府城的下人都別想好了!


    或許真的是性命攸關,他爆發出一股巨力,扯著那人的胳膊,硬生生在地上拉出一道劃痕。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說啊!”


    來傳話的人都要被嚇死了,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心裏後悔的要命,自己不該貪那一點錢財,竟是入了虎狼窩了。


    幸好秦僻發現了門口的糾纏,趕忙走了過來:“這是做什麽,放開他。”


    小廝不敢與他對著幹,隻能不情不願地放開那人的手臂。


    秦僻這才正色看向來傳話的人:“不要擔心,隻是家中下人太過擔憂,才不小心拉扯到你,能否將事情與我們說清楚,不瞞你說,出事的是我等好友同窗,萬分急切,還是要勞煩你。”


    一通合情合理,還帶著請求的話說完,又轉身吩咐其他人:“拿個荷包來,謝過這位小哥。”


    許是秦僻長了一張端正的臉,看到他就讓人覺得挺正義的,也或許是那一個頗有份量的荷包起了作用,那人明顯放鬆了很多,開口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從他的臉色和眼神中,秦僻確定此人沒有隱瞞或撒謊,於是讓小廝開門,讓他回去了。


    李皓臉色微沉:“有官府的人參與,又行動如此迅速,而且整個茶樓裏大半都是書生。”


    這幾個條件加在一起,讓人忍不住生出最糟糕的聯想。


    聽些粉戲葷話當然不值得官府去抓人了,定然是有大事發生。


    秦僻立刻明白了他的擔憂:“你去茶樓,我去府衙,家裏的小廝都去尋從茶樓跑出來的投墨。”


    李皓點頭同意,秦僻家中有人在京城做官,不論如何,他到了府衙定然有機會說得上話。


    他看了一眼二狗子:“你跟著我,不要亂跑。”


    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放心把兒子放在別處,就算茶樓有些危險,也不得不冒這個險了。


    二狗子並不多話,很安靜,乖乖牽上他的手。


    卻被李皓放開,直接抱在懷裏。


    二狗子不解:“這樣走路豈不是要慢上很多?”


    李皓搖頭:“咱們不能是去尋人打聽事的,必須是我帶著你去茶樓聽書的。”


    二狗子有些明白了,這個時候,越是靠近,越不能直接暴露目的。


    他安靜地呆在李皓的懷裏,看到街上有人賣糖葫蘆,從來不愛山楂酸澀味道的他,突然說:“爹爹,給我買一個糖葫蘆吧。”


    李皓輕笑,手掌摸了摸他的後背,好像帶著些誇獎的意思。


    然後慢條斯理地拿出兩個銅板,把紅彤彤的一大串糖葫蘆遞給他。


    二狗子伸出舌頭,小心舔著上麵脆脆的糖衣,還時不時朝街兩旁張望。


    李皓走的很隨意,要靠近茶樓的時候,眼中神色有一瞬間的變化,抱著二狗子的手臂微微收緊,又很快放開。


    他走到茶樓門前,卻沒靠得太近,像是沒看見跌落在街道上的半塊碎掉的木門。


    耳朵卻很仔細地聽路人的議論:“你不知道,直接就帶走了,我還瞧見了一個,好家夥,衣裳都被扯掉了?”


    “啥?這茶樓也不幹那些勾當啊?”


    “你曉得啥子,有個穿紅衣服的,好家夥,人家連裏衣都沒有,外麵袍子被扯掉,整個人都光溜溜的。”


    二狗子想到那天看見的簪花男子,說不定是他呢。


    路邊有人注意到李皓抱著孩子,看他一副書生模樣,好言相勸:“你是帶著孩子來聽書的吧,趕緊走吧,聽說府衙發話了,要把所有今日來茶樓裏聽過說書的書生都抓去呢。”


    李皓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這是怎麽了,我原本聽說這邊說書很有些名氣的,還想趁此機會,帶著兒子來玩。”


    那人皺著臉,半晌朝他飛快揮了揮手:“誰知道啊,反正趕緊走吧。”


    李皓看得出來,這些圍觀的人,或許知道些什麽,但肯定不多。


    行動如此迅速,而且不講人情,定然也不會泄露太多的消息。


    他轉身帶著二狗子就走,臨走前還向那人道謝,問他:“不知哪裏有小孩子玩的地方?”


    那人勸他:“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在屋裏躲著吧,想要出來玩,什麽時候沒有機會?”


    看向李皓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作死的傻書生。


    李皓裝模做樣的一番,帶著二狗子疾步朝府衙趕去。


    二狗子的腦袋卡在他的脖子上,視線是放在他的後背的,正好看見有人拎著個大紅繡金的衣裳,笑得一臉得意。


    眼看著那人走進當鋪,二狗子才有點回過神,好像真的是上回見到的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的衣裳。


    也不知到林雄如何會和這種人一起被抓,話說,古代沒有官府掃咳咳,黃吧?


    李皓明顯想到的更多,離開這條街後,腳步變得更快了,他要在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趕到地方。


    等到了府衙,卻不見秦僻的人影。


    府衙大門前明顯是在戒嚴,不少小吏在這條街來回巡視。


    看到書生打扮的李皓,眼神瞬間射過來。


    不過又看見了他懷裏的孩子,就放鬆了不少。


    李皓沒在此地多做停留,以他的身份,想進府衙,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很快走到關押人的監牢處,看見秦僻正站在門口和別人說些什麽。


    看那人急切的樣子,必定也是今日有認識的人被牽扯了進去。


    李皓停住腳步,眼睛逡巡著街道。


    不知為何,監牢處沒有幾個留守看管的,好像都被抽到府衙門口去了。


    這個情況很不尋常,既然抓人,卻又不關人,那人都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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