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僻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待回去再和你說。”


    程錦甩著袖子,拍了兩下林雄的肩膀:“兄弟,這個時候不說茶樓的事,你看看,咱們等會兒去畫舫吃飯,咋樣?”


    他還對著二狗子擠眉弄眼的:“嘖嘖,可比茶樓有意思多了。”


    林雄趕忙搖頭:“不去,不去!”


    他剛做了點出格的事,就被牽扯到舞弊這麽大的事情裏,這兩天還是消停點吧。


    二狗子更是貼著老爹的腿,一點眼神都不給他,專心做溫馴狀。


    程錦還想說什麽,被趙虎勸住了:“還是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吧,畫舫裏吵吵嚷嚷的,弄的人腦袋疼。”


    程錦略帶遺憾:“可惜,若是下回去揚州,咱們可得好好玩樂一番。”


    他是常在府城亂轉的,知道哪裏有好吃的東西,很快就找到一個安靜的小巷子。


    敲開門,是一家夫妻經營的小店,人不算多,他們來的也不是飯點,院子安安靜靜的。


    程錦顯然是常客,店主很熱情地給他們安排在院子右邊的角落裏,有柳樹成蔭,枝枝蔓蔓,清淨悠閑。


    二狗子吃到了一碗魚羹,不知是什麽魚,剔了皮骨,加上香菇、葧薺、木耳等調的濃濃的一碗,鮮嫩滑潤,配上米飯用湯匙滿滿一口送進嘴巴裏,超級滿足。


    而且對他的小米牙也很友好,吃起來不費力氣。


    程錦慢慢喝了一口魚羹,對二狗子更是喜歡:“可見你是有品位的,這個魚羹可是他們家的拿手菜。”


    他笑嘻嘻的:“你這個小兄弟很不錯,日後在府城,咱們經常一起出來聚聚,我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哦。”


    二狗子平白長了個輩分,對著他露出平靜的微笑。


    秦僻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沒介紹自己,一路上就聽著這位程兄胡侃了。


    他忙把三人的名字說了,又指著二狗子:“這是李兄家的小郎君。”


    程錦不敢置信地看向李皓,半晌才說:“竟是如此,是我誤會了,令郎當真聰慧啊。”


    沒想到這位李兄如此想不開,還未加冠便已經有了孩子。


    哎!看他的樣子倒是有幾分不同於俗流。


    李皓看見他眼神裏掩飾不住的憐憫和驚奇,忍不住摸了一把兒子圓鼓鼓的小肚子。


    二狗子已經吃飽了,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聽他們說院試的閑談。


    待到店家來添第三壺茶,程錦才意猶未盡地停了嘴。


    秦僻瞧著天色,想到雖然給先生傳過信,但現在也應該回去了,便向他們告辭,約定院試放榜的時候,大家再見。


    等回到林雄的小院,他就有些撐不住了,這幾日在府衙,雖說沒受什麽罪,但心中一直難安,剛出來時候的精神頭已經消耗殆盡,與山長說了幾句話,眼皮子就睜不開了。


    山長隻能放他回去休息,等他睡足了,再教訓。


    林雄一覺睡到了第三天到早晨,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十足,容光煥發。


    “怎的一大早都聚在這裏。”他大步踏出房間,卻看見山長同李皓他們都坐在石桌前,好像在圍觀什麽?


    山長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快去吃東西吧,今日院試要放榜了。”


    林雄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直接跳過了一整天,但是肚子卻沒覺得餓。


    “既然要放榜,怎的還在這裏坐著?”他不解:“派人去守著了嗎?”


    秦僻把手中的東西收起來:“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有下人去了。”


    他拍了一下二狗子往這裏探的腦袋:“昨兒教你的荷花圖有沒有臨摹?”


    前天林雄被放出來,秦僻他們徹底放下心,又有心思教他畫畫了。


    二狗子把自己畫的一張荷花圖從屋子裏拿出來,帶著點小忐忑地放在秦僻手裏。


    一開始學畫的時候,他還有點抵觸,可他現在已經有了目標,要自己畫一張完整的三國人物圖!


    所以這些日子倒是不覺得學畫有什麽不好了,特別是每次畫完後還能第一時間收到新的三國人物,多麽快樂啊。


    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戒心就是在這些“誘惑”下,一點一點消失的。


    秦僻端詳了一會兒,發現用墨倒是比一開始畫葡萄的時候好了一些,滿意點頭,並把最新畫好的曹操交給他。


    林雄本來在吃東西,看到他拿出來的玩意兒,差點沒把嘴裏的渣子噴出來。


    “你,你!”他指著那張小紙片,痛心疾首:“秦兄何時也有這樣的癖好了!”


    二狗子剛才就發現山長和李皓在一起圍觀,但他沒來得及看見,東西就被收起來了。


    定睛一瞧,曹操的臉型方正,雙目狹長,完全是一副中正的長相,倒是與民間很多衍生的奸雄版本有很大區別。


    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問題,誰能告訴他,為什麽要把阿瞞光溜溜地身子也完整的畫出來啊?


    話說,小孩子,能不能看哇?


    他不大確定地想了想,決定象征性捂一下眼睛,圓溜溜的眼珠卻在手指縫裏打轉。


    秦僻卻沒什麽太大的表情:“李兄提議,隻畫腦袋和肩膀,有些歧義,我便試一試,隻是沒想到效果有點,那個。”


    他一開始真的沒朝著其他方向想,隻是覺得,按照二狗子的“換裝”說服,外麵的那部分就是他的衣服,裏麵也許可以不穿。


    不過出來的現象過於驚悚,他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隻畫了一張,送給小孩子玩的。


    林雄卻對他使了個眼色:“也可以畫幾份,到時候在鋪子裏,賣給有緣人嘛。”


    話音剛落,就被山長瞪了:“你說什麽?”


    林雄立刻坐正,裝模作樣地歎氣:“哎,也不知道報喜的人為何還沒來。”


    然後立刻追問:“也不知前些日子二位是有怎樣的奇謀,救我於生死之間啊?”


    大家都知道他在轉移話題,但是秦僻覺得繼續講下去,自己也有些危險,馬上接他的話,把前些日子他們做的那些事,簡略地講了一下。


    林雄這才知道,此茶樓就是彼茶樓,但故事已經麵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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