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一個女人?來到了雲城的地盤,你們跑不掉的。”


    “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誰也別想跑。”


    “耍我,老娘豈是你們可以耍的。”女人臉色陰沉沉的。


    之前因為抹粉白的像個小紙人,現在黑的跟山驢比一樣。


    東方柏和秦無雙兩人出來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


    要去的地方並非雲城的市中心,或者繁華的地段,而是一個小縣城。


    距離此地不算太遠,大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通過觀察可以看出東方柏渾身不自在,為了掩飾內心的糟亂,他打開手機點開小說。


    可任誰都看得出來東方柏的心思根本不在小說上,手指亂翻,有時一頁停頓好久,有時連續翻看好幾頁。


    最愛看的女頻小說,之前熬夜看什麽總裁愛上我,一點看不進去。


    心不在焉,恍恍惚惚。


    “你睡會呢?”秦無心思敏捷,自然看得出來蹊蹺。


    “啊?”東方柏一驚一乍道。


    “我說你睡會。”


    “不困,精神著呢。”東方柏訕訕一笑。


    “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順其自然。”秦無雙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你內心的一個疙瘩,解決完了心裏踏實。”


    “但是你要沉住氣,千萬不要衝動。”


    “我明白,是我對不住她,平白無故消失了十年,人家再找對象也屬於應當應分,合情合理。”東方柏通情達理道。


    “知道就好。”


    “老大我不是小孩子,你怕我一激動下手啊。”


    “確實有這麽想過。”


    “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東方柏斬釘截鐵道。


    現在的路都修的不錯,又不是進山區,一路暢通,沒有太多顛簸。


    到了地方接近傍晚了。


    “這裏變化好大啊,有點不認識了。”兩人下場,東方柏感慨道。


    確實,現在變化太快了,一年一個樣。


    “別墨跡了,往哪走?”秦無雙詢問道。


    “左邊。”


    兩人來到一處破舊的小閣樓外,普普通通,觀其外表已經有好多年了。


    熟悉的一幕出現在眼前,東方柏怔怔的看著,呆呆傻傻,思緒似乎一下拉到了從前。


    “去吧。”秦無雙鼓舞道。


    東方柏收拾一下心情,大步向前走去。


    誰知剛邁出一步,他就停下了。


    隻見在小閣樓的大門內,走出一位姑娘,姑娘端莊秀麗,濃眉大眼,穿著樸素,臉上隻有淡淡的妝容,卻不乏是個美人,十分製的話,至少能打七分。


    在姑娘的左手邊牽著一個小女娃,五六歲左右的樣子,紮著兩條小辮子,粉雕玉琢,肉嘟嘟的可愛極了。


    仔細對比,姑娘和孩子有幾分相似。


    “咦?你倒是去啊。”秦無雙納悶道。


    “不用了,老大我們走吧。”東方柏情緒低落,沮喪悲傷。


    秦無雙這時明白過來,知道了怎麽回事。


    恐怕這個姑娘就是東方柏的初戀,而那個小女孩恐怕她的孩子。


    她和其他人的孩子。


    佳人已有家室,不便再做打擾。


    都給互相留下一點麵子。


    “兄弟……”秦無雙不知該說些什麽。


    “老大,陪我去喝酒。”東方柏眼眶紅了,大步離開。


    秦無雙無奈的搖搖頭,跟了上去。


    待人走後,牽著的小女孩抬起頭,“小姨,今天晚上咱們去吃串好不好?囡囡饞了。”


    “你個小饞貓。”姑娘蹲下身子,充滿了寵愛,“想吃,小姨就帶你去。”


    “好耶。”小女孩蹦蹦跳跳,開心極了。


    小孩子能有什麽心思,除了吃,就是玩。


    這才是童年的無憂無慮,令人懷念回首。


    “小姨,你長得那麽漂亮,又那多大歲數了咋還不結婚,我都替你愁得慌。”小女孩人小鬼大,一副大人的樣子。


    “咋了?你嫌棄小姨老了?”


    “哪有,我隻是覺得人家像你一樣大的都有孩子上幼稚園了,你還沒有一個對象。”


    “這是我個人問題,小孩子不要摻和。”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十分有趣。


    “有個男人疼愛多好啊,知冷知熱的,就像我爸爸對媽媽那樣。”


    “告訴你哦,他倆可黏糊了,每次趁著我晚上睡著,媽媽就去爸爸的房間。”


    “等快天亮的時候,媽媽再悄悄的回來,我都發現好多次了,隻是不願揭穿他們。”小女孩口齒伶俐,咬字清晰,語言表達能力也超強。


    “你媽媽遇到了一個好男人。”姑娘微微一笑。


    “小姨人那麽好,一定也會遇到像爸爸一樣體貼的男人。”


    “會嗎?”姑娘產生了質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了。”


    “為什麽?”小女孩不明所以。


    “因為小姨喜歡的人再也不會出現了。”姑娘落寞道。


    “有人對小姨好就夠了啊,我瞧最近追求你的王叔叔就挺好的,每次來都給我帶好吃的,對你說話也溫溫柔柔的。”


    姑娘搖了搖頭,“我的心死了,對任何男人提不起興趣,我也告訴他了,讓他不要再來了。”


    “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


    “小姨,你心裏是有人了嗎?”現在的小孩子懂得真多。


    姑娘沒有再說什麽,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電車,“來囡囡,我們走嘍。”


    ……


    一處燒烤攤上,東方柏點了兩瓶白酒,一桌子菜,一句話不說就是悶頭喝酒,一口又一口,一杯接著一杯。


    菜基本沒動,就是哢哢一頓喝。


    他想麻痹自己,散去心裏的難受與痛苦。


    秦無雙完全理解,這個時候無需開導,隻要默默的陪著就好。


    無聲勝有聲,無言勝有言。


    突兀,空中落下了雨點,好似感知到了東方柏的內心。


    許多在外麵吃飯的客人紛紛挪到屋裏,唯有他們這一桌繼續在外麵,紋絲不動。


    大雨傾盆,嘩嘩作響。


    酒水和雨水摻雜在一起,全部倒在肚子裏。


    東方柏不在乎喝的是酒還是雨,他隻知道需要一直喝。


    喝到天昏地暗,喝到人事不省。


    “呀,你們做什麽?一群臭流氓。”


    “放開我,囡囡,不要傷害小孩子。”


    “臭娘們不識抬舉,我們少爺看中你,是你的福氣,還他麽矜持上了,不瞅瞅自己多大歲數了,裝什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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