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麽是抱起來而不是背起來?


    那是費少之前已經吃過苦頭了,不敢再像剛剛那樣,被人帶著球一直撞,這樣大家都不好受。


    反正從這裏到停車地方的路也不長,中間也不會見到其他人,就這樣抱著也不會有什麽太大影響。


    至於對“雲華”?


    他心中原本對於她主動獻身的那份擔心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畢竟就剛剛她那橫眉怒目的麵孔,說 “要殺死自己”時用的惡狠狠的口氣,任誰瞧見了都不會覺得她對自己有什麽好感吧?


    在陸玉研的“誒誒”聲中,不過轉眼間,她便已經被費少把整個身子橫抱了起來。


    陸玉研剛剛那下撞得生疼,此時也根本積攢不了多少力氣來反抗,隻是象征性地撲騰了兩下便也就任由他將自己抱起。


    而且如今她著實也沒有什麽辦法能夠獨自離開這裏,既然費陽耀說要帶自己出去,那就暫且信他這一回吧。


    至於會被他占點便宜?


    被他占一點便宜就占吧,反正又不是沒有被他占過。


    與其再接著耗在這裏,不如短痛掉。


    在這一方麵,陸玉研的心態倒是放鬆了不少,她心想隻要這事不被其他人知道就行。


    也因此,要是費陽耀提議讓別人來背她,她自己也是不願意的。


    她抬起手摸了摸額頭處的一個小包,好像想到了什麽。


    “給我拿兩個創口貼!”


    “你這口氣怎麽這麽不客氣?”費少不打算理她,抬腿就要進去。


    見他要走,陸玉研連忙阻止道:“幫我!請幫我!請幫我拿兩個創口貼!行了吧,費陽耀?”


    聽她口氣柔和了許多,也剛好旁邊櫃子上就是醫藥箱,費少想著也不麻煩,於是也沒多為難她,對著那箱子努了努嘴,示意她自己拿。


    “喏!在這醫藥箱裏麵有,自己拿吧。”


    陸玉研白了他一眼,也不多和他掰扯,伸手從裏麵取出三個創口貼來。


    取出後她緊張地看向費少,“閉上眼睛!絕對不許睜開!”


    “貼個創口貼而已,我幹嘛要閉上眼睛?”聽她這話,費少奇了。


    “你不許問!”


    “我幹嘛不問?”


    見他還在糾纏,陸玉研心一狠向他承諾道,“你別問,你要是閉上眼睛,我待會就安安分分的!”


    陸玉研此時非常難受,因此不得不給他許下承諾,同時她也不知不覺之中默許了費少抱著自己的這個事實。


    “行吧。”雖然奇怪,但既然對方說等下會老實,自己閉上就閉上唄。


    “你別睜開啊!一點都不許睜!”


    “嗯嗯,你快點吧。”


    陸玉研緊緊地盯著費陽耀的眼簾,直到數秒過去了,見他依舊毫無動靜,她才稍稍安心。


    隨後,她緩緩地拉開上衣的下擺,動作小心翼翼,盡量不觸碰到他的兩隻手。


    然而,就在下擺剛剛拉開的瞬間,一股凜冽的寒意如鬼魅般趁機鑽進那原本溫暖的衣內,這突如其來的寒意瞬間讓陸玉研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在這一刹那,陸玉研的第一反應並非是趕緊將衣服蓋住,而是迅速抬頭,慌張地看向費陽耀,看他有沒有睜開眼睛。


    並且,她還緊張地喊道:“別睜開!”


    還好,這個壞家夥倒真的沒有偷偷張開眼睛,這讓陸玉研稍稍鬆了一口氣,繼續著手裏的動作。她臊紅著臉將包裝撕開,循著兩個難受的點貼上去……


    “好了,你可以睜開了。”


    費少方才隻聽到懷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其間甚至還伴有輕微的搖晃感。


    待他睜開眼睛,便隻見她的額頭上隨意地貼著一個創口貼。那創口貼的位置甚至有些歪斜,邊緣微微翹起,一看就是慌亂之中貼上的。


    而她本人看上去似乎全身都在發熱,兩隻手緊緊地捂著肚子。她的兩邊臉頰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甚至連耳朵根子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你不是拿了三個創口貼嗎?怎麽就貼了一個?”


    陸玉研聽到他這般詢問,她的雙手不自覺地上移了幾分,似是要擋住什麽。不知為何,同時眼眸微微虛起,眼神飄向了別處,看了那醫藥箱一眼。


    “一個就夠了,那兩個我沒用,又放回去了。”


    “是嗎?”費少頗為懷疑,他看著地上散落的創口貼外包裝,“可這地上的紙們說你好像不止用一個啊。”


    陸玉研沒想到還有這疏漏,神情一慌,強撐著硬氣地回懟道:“你不許問了,剛剛說好的!”


    “剛剛說的不是這回事吧……”


    費少小聲嘀咕著反駁,但見她不願意說,便知道自己問也問不出,隻是難免在之後偶爾會出於好奇打量她,惹得陸玉研一陣嬌喝。


    “不過你怎麽亂扔垃圾啊?”


    “又不是我家,快走快走!”


    費少也不是真的在意這個,隨口提了一嘴後便帶著她進暗道了。


    說是暗道,可裏麵實際上相當明亮。直通到地下的甬道修建得雖說不上富麗堂皇,但也頗為規整方正。


    費少清楚地記得,這是原書之中費父費母幫他準備用以應急的逃生通道,本來隱蔽性和安全性應該十足。


    但結果外麵做開關的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在外麵保險櫃旁邊就擺著一個那麽大的金屬圓球,旁邊沒一點別的東西,仿佛在大聲叫嚷著:“這是暗道這是暗道!”


    那金屬圓球格外顯眼,就這麽明晃晃地擺在那裏,直接將暗道的位置徹底暴露,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寶崽設計的。


    所以當雲華開啟保險櫃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就把它的存在以及背後隱藏的暗道摸得清清楚楚。


    然後後麵葉辰的人就兩麵夾擊,一隊從外麵直接強行進來,另一隊則走暗道悄咪咪地背刺書裏的“費陽耀”。


    邊走邊想著,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真懷疑她能不能記下這九曲八繞的地下路線。


    他心裏清楚,阿九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癡。


    至於雲華…… 原書裏並沒有提及,費少也不清楚。


    不過想到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埋伏進自己家陽台,按常理推測應該不至於也是路癡。


    但她有時候會突然奇怪一下。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問一下比較穩妥吧。


    “對了,你不是路癡吧?”


    陸玉研還以為這家夥又要偷窺自己,卻沒想到問出個這個羞辱人的問題。


    “不是!”哼了一下吐出一口氣,緩了半晌她才回答了這個問題。


    陸玉研心中哀歎,自己十幾年好不容易養起來的威嚴從容,風輕雲淡,隻用一朝就被這家夥破了功,如今竟被這家夥肆意調笑,真是可惡的家夥!


    她一生氣,目光就惡狠狠地看向旁邊的健肉,心裏想著要一口咬下去以示報複。可是,剛把嘴巴合過去,還沒來得及用力咬呢,突然就想起自己答應過他不會搗亂。


    於是,她隻得悻悻地收回了嘴,就在這一瞬間,剛好瞥見了費陽耀那驚愕的目光。


    這時,她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是多麽的曖昧,頓時感到無比尷尬。


    不知所措的她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隻好把脖子輕輕一縮,雙眼緊緊一閉,隨後舉起兩隻如同柔荑般的手遮擋在臉前,就這樣當起了縮頭烏龜。


    “你這……?”


    “不知道,你繼續走!”她眼睛不睜,低聲理不直氣也壯地喝道。


    走?


    怎麽走?


    剛剛費少問她是不是路癡就是想要確定她能不能記得路的,不然照這下麵的複雜程度,他很懷疑對方會迷路。


    書裏的雲華是自己偷完東西後走了一遍,人家是有了經驗的。


    可懷裏的這位呢,壓根就沒走過這條路,悠閑自在得很。


    她呀,睜著眼睛的時候都不一定能記得住路,如今可好,竟然還閉上眼了!


    我要是直接走了,你怕是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了!


    想著,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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