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威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什麽你,喊你自己猜你不猜,在合理規則內不算作弊,對吧?”


    司馬三光啞然失笑道。


    “也對,你贏了,要問什麽問題,你問吧!”


    不過,他又補了一句。


    “用十兩銀子的代價,從灑家嘴裏問你要的問題,還是太便宜了你。”


    丁威笑了笑,未置可否,他緩緩開口問道。


    “在涼亭,我離開後。”


    “後麵有人跟著我,跟著的二人突然捂頭倒地,是不是你幹的?”


    司馬三光疑惑的問道。


    “就這個問題?你確定就這個問題?”


    丁威笑了笑,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的,就這個問題。”


    司馬三光很幹脆的回答道。


    “不是。”


    我擦,不是他?


    不過,剛才葉清逸把他的一些事情說的還算清楚。


    他也就相信了他的話。


    他想起葉清逸在尋找師父,不知這爛賭鬼會不會知道她師父下落。


    要不,再和他玩一把。


    他打定主意後。


    丁威說道:“那再賭一把。”


    司馬三光興奮的眼珠子都瞪的老圓。


    “好,灑家就喜歡你這個性。”


    “很對我胃口,難得碰見對路的,見到你,灑家就覺得對上眼。”


    丁威暗忖,幸好你不是好這一口,不然真的怕是三光。


    丁威問道:“這次賭什麽?”


    司馬三光想了想,回道。


    “剛才是你出題,這次輪到灑家來出題,並且要賭大點。”


    丁威不滿的說道:“你這是套路賭啊,什麽賭注?大到什麽程度?”


    司馬三光哈哈笑道。


    “誰輸了就為贏的人做件事。”


    丁威嚇的連連擺擺手道。


    “不賭,你贏了萬一叫我去殺人放火我可不幹。”


    司馬三光哈哈哈大笑。


    “你手無縛雞之力,不會喊你去做這事。”


    “你萬一贏了,你喊灑家去為你做一件事,你豈不大賺特賺,賭博,賭博,你不賭,怎麽搏?”


    丁威撇了一下嘴道。


    “你還能看出來我殺不了雞宰不了鴨?”


    “我還是不賭這局好,總感覺你不安什麽好心一樣。”


    “你想賭,要麽把條件說出來。”


    “彼此賭的明明白白,贏的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坦坦蕩蕩!”


    司馬三光眼珠子骨碌碌晃蕩晃蕩著。


    “你要確定賭才說,早把老底亮出來,無神秘感,你不賭怎麽辦?”


    丁威豪無表情道。


    “那就不賭,你爛賭,不代表我爛賭,你可以賭到人光,財光,家光,因為你的臉比任何人的都大都厚,所以,不繼續和你賭。”


    司馬三光神情古怪瞪了一眼道。


    “灑家怕說出來,你不賭都會求著要和灑家賭。”


    丁威被他的話吊起了點胃口,他問道:“那你先說出來聽聽,看值不值得和你賭。”


    司馬三光慢悠悠說道。


    “剛才那小仙女去見誰你不想知道?”


    丁威嘿嘿笑了笑道。


    “你原來也偷看美人,色心起意!”


    司馬三光拋給他一個很不好看的白眼,撇嘴道。


    “男人遇到好看的女人,除了真瞎子和偽君子之外,誰不多看兩眼,小仙女見誰到底想不想知道?”


    丁威嗬嗬笑著認同他說的話,起碼這個爛賭鬼不矯情,不悶騷,有一說一,不會像某些人嘴上說一套,背後做一套。


    他老老實實回答道。


    “這個我還真不想知道,人家去見她師父故人,我何必要知道。”


    司馬三光提醒道。


    “那如果灑家告訴你,她見的這個人對她會造成危險,你還要不要和我賭?”


    丁威未加思索急急忙忙表態道:“賭賭賭~!”


    司馬三光得意的道。


    “你看,灑家說了,隻要說出來,你不想賭都會求著和灑家賭。”


    “灑家司馬三光有賭皆碑。”


    “賭注嘛!你贏了,灑家告訴你她去見誰,你輸了的話,灑家把你送去見個人。”


    丁威恍然大悟道。


    “原來賭隻是你的副業,賣消息才是你的主業。”


    “可以,我和你賭,但是,如果我贏了,我要她詳細點情況。”


    “如果我輸了,一切遵循你安排。”


    司馬三光道:“好,剛才你從灑家身上找賭具,那麽這次從你身上找賭具。”


    司馬三光開始自問自答起來。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根頭發?”


    “你肯定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自己或他人頭上多少根頭發。”


    “那你知道自己腿上有多少根腳毛?灑家不知道,他不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


    “既然都不知道,都嫌賭具麻煩,那麽換個簡單的吧。”


    司馬三光沉吟了一息正式道。


    “就賭你身上有多少傷。”


    司馬三光接著說道。


    “問題是灑家問的。”


    “你回答準確,就算你贏,回答不準確,就算你輸。”


    司馬三光砸吧著嘴洋洋得意的道。


    “開始吧!請開始你的表演。”


    丁威思忖,老傷不夠,新傷來湊。


    立即用手抓,用刀劃,再不濟用嘴咬也能創造出不少傷。


    司馬三光好像也想到這漏洞,立馬補充道。


    “哦,對了,數傷的時候,傷不夠,拿刀立刻劃傷不算,咬舌頭咬傷也不算。”


    “當場抓傷、撓傷都不算,總之,即刻起到賭博結束,任何自殘新出現的傷都不算。”


    這麽狠,把路全部堵死。


    這算哪門子賭法。


    誰能知道自己背後抓傷擦傷、腳不小心踢傷、傷好後有幾條傷?


    這是傷傷不休啊,是擺明要瞎蒙嘛。


    看起來輸贏好像是五五開,其實,隻要是人,用腦子想想都知道,這個賭法勝算渺茫。


    司馬三光啊司馬三光,不愧是爛賭鬼。


    哦不不不,可稱爛賭王,這明明就是要扳回一局的節奏。


    丁威沉思數息後問道:“你賭了一輩子,有沒有誰連續贏過你兩次的?”


    司馬三光老老實實回道:“如果你問灑家,世界上有沒有人比灑家還好賭的?答案是,沒有。”


    “比灑家賭的更精的?也沒有。”


    “比灑家賭的更硬氣的?還是沒有。”


    “一次賭博中連續贏灑家兩次的?從來沒有過。”


    “每次賭完一局灑家立刻會總結經驗再調整賭法。”


    “這樣誰還能連續賭贏灑家呢?就比如現在這樣。”


    丁威歎了一口氣道。


    “前輩,我可能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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