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將這些都放一旁,看向龜老。


    他還有很多疑惑沒有解開。


    “龜老,可否講講那些事?”


    “嗬嗬,你若想聽,老夫又怎會不答應呢。”


    “事情還要從那時說起......”


    隨著龜老的講述,江嵐仿佛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時候。


    萬靈界剛開始,還是很不錯的,地大物博,萬物生長。


    萬靈們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那時候的‘四靈’還隻是一些族群的領頭者罷了。


    完全沒有如今這般地位和實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生靈的數量越來越多。


    族群間,也開始發生碰撞。


    當時以靈龜、麒麟、蛟龍、鳳凰一族最為強盛。


    人族在當時是十分弱小的種族。


    生存在各類強大族群的夾縫中,幾度險些滅族。


    好在都挺了過來。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一位絕世天才橫空出世。


    他悟出了和其餘種族建立契約的法門,也就是《萬靈秘典》的原型。


    靠著馭使妖獸,人族開始了飛速發展。


    很快就成了萬靈界一大強族。


    他的成就遠遠不止於此,他竟然通過觀察西方七宿,領悟出了四象之道中的‘白虎道’!


    雖然隻是皮毛,但掌握了五行之‘金’的力量後,他成為了此界中最強生靈!


    此時,品嚐到權利的他,不再肯放手。


    對於那些有可能威脅他的存在,他選擇直接扼殺!


    那時候,萬靈界無人能阻止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虎主殺機的緣故,他殺性越來越大。


    最後,甚至以屠戮萬靈取樂。


    連人族,他都不曾放過,但凡違逆他的,都會死!


    當時的他,如同一位暴虐的神靈,籠罩在萬靈界上方,主宰眾生。


    “那真是一段極為黑暗的歲月,整個世界死氣沉沉......”


    龜老難得對那段時光做出了感歎,隨後繼續述說。


    世界有其自己的意誌,萬靈界稱呼其為‘界靈’!


    江嵐所處的‘仙靈界’則有自己的稱呼,那便是‘天道’!


    ‘界靈’插手了......


    因為,暴君不再滿足於地上的生靈,他將目光瞄準了萬靈界!


    他想取‘界靈’而代之!


    ‘界靈’不再容忍,於是選取了除他以外,最強的四位生靈。


    給予它們‘靈’的身份,幫助它們領悟四象之道。


    它們便是如今的‘四靈’!


    其中,靈龜比較特殊,它是世界初開的第一批生靈。


    以駝陸之功,得土之權能,合其餘三靈,才能與暴君一較高下。


    畢竟,在四象之道上,暴君比他們走的更遠,也更強!


    四靈率領萬靈界全體生靈,包括人族,朝著暴君發起了反抗。


    一場牽動整個萬靈界的大戰觸發了。


    這場持續了近百年的大戰,最後以麒麟的犧牲,和近半數生靈的死亡而告終。


    “但他並沒有被消滅,而是化身成了小友口中的‘死寂域’對萬靈界實施了報複......”


    “沒了主生機的‘麒麟’壓製,無人能阻止,我們隻能將還活著的生靈送走......”


    “至於我們,身為萬靈界的‘靈’,走不掉,也逃不脫,遂帶著萬靈界遊蕩於浩瀚宇宙之中。”


    “這就是萬靈界的故事......”


    一整個世界的欣榮與毀滅,就在靈龜寥寥幾句中,闡述了出來。


    江嵐心中滿是沉重,與傷感。


    要是幻夢是從那時候截取的,那麽江嵐認識的絕大多數生靈,或是犧牲,或者流浪他界。


    相比起現實中的結局,那處用‘大夢道奇術’構建的世界,確實算得上一個美夢了。


    “原來如此......”


    江嵐世界的薑家,估計本身便是萬靈界的人族,於不知多久年前,降臨仙靈界的......


    所以他們才會有《萬靈秘典》的傳承,且更容易得到‘四靈’認可。


    畢竟是從萬靈界出去的,說不定薑家的祖先還和‘四靈’是戰友關係呢。


    “小友,我和你說這些,也是給你提個醒。”


    “其實他本性並非如此,要不然也不會創造出《萬靈秘典》。”


    “他本是應運而生,應當帶領萬靈界更上一層樓的,結果卻......”


    “可悲,可歎啊!”


    靈龜滿是惋惜之色。


    “你同他一樣,天賦異稟,悟得‘白虎’之道,望你不會步他後塵。”


    “四象之道,大道也,即使你回到你那方世界,也是可以使用的......”


    “但你須知,四象之道,互相製衡,獨象無物可壓,使用那力量時,要慎重啊!”


    靈龜對江嵐囑咐道。


    雖然略顯囉嗦,但江嵐能感受到靈龜的關心和善意。


    “龜老,我會的!”


    江嵐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老夫的話說完了,它們也想與你單獨道別,等一切結束,你也會回到自己的世界。”


    “多謝龜老指點!”


    “哈哈,無妨,我也好久沒和人如此暢聊了......”


    江嵐麵前的景象一晃,入目是一處大海。


    “北海?小魚兒?”


    “嗷!”


    一條蛟龍從海中飛躍而出,來到江嵐的麵前。


    頭顱低下,似是邀請江嵐上去。


    江嵐摸了摸它的腦袋,一個飛躍,盤膝坐在小魚兒頭上。


    一人一龍,什麽也沒說,肆意翱翔於藍天上、大海中。


    同飛鳥競速,觀魚兒同遊。


    一段時間後,兩人都盡興了,江嵐回到地麵,又做了一頓,小魚兒最喜歡吃的花糕。


    一人一龍就坐在海邊,望著太陽漸漸下山。


    “小魚兒,我們還會再見嗎?”


    “嗷!”


    “行,那我期待我們重逢的一刻......”


    “再見了......”


    說完,江嵐便化為泡沫消失了。


    蛟龍凝望了許久,幽幽一歎。


    “再見了,‘嵐’......”


    龍爪的花糕也化作了泡沫,包括整個北海......


    江嵐麵前的景色又發生了變化,鳳凰山,梧桐木。


    不同的是,這次隻有一隻‘鳳’站立枝頭......


    一人一鳳凝視許久。


    “抱歉......我(吾)......”


    他們居然異口同聲的道了歉,隨後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你為何要向吾道歉?”


    ‘鳳’率先發問。


    “雖然和你相處短暫,但剛遇見你時,你說的話,和對人族的態度,都讓我有些猜測。”


    “鳳凰本是一對,如今,卻隻有你一位......”


    “想必,有人族做了你無法容忍之事吧,這事跟‘凰’有關,所以你才如此痛恨人族......”


    “作為同族,我覺得我有必要對你道個歉。”


    “雖然,這並不能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


    江嵐說完,場麵又靜了下來。


    麵對‘鳳’的對視,江嵐不曾閃躲,坦然自若。


    “吾向你道歉,對剛見麵時的大打出手......”


    “這是賠禮,你可以走了。”


    ‘鳳’翅膀一揮,一道靈光融入江嵐身體。


    隨後江嵐眼前場景開始破碎,陷入了一片黑暗......


    漸漸的,他的身體又有了知覺。


    突然他眉頭一皺,隻覺得口中有異物,不自覺的閉口一咬。


    “啊!”


    耳邊傳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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