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如果走樓梯,就會與我相遇,因此他不走樓梯。]


    [而是先到室外,再翻牆回到房間,所以……]


    [在場幾人中,最後才開門的肥宅,有重大嫌疑。]


    想到此處。


    中年警察看向肥宅,發現肥宅頭頂處的頭發幹燥,但其餘位置的頭發,都是濕的。


    [這種情況,應該是,肥宅防止頭發被雨水打濕,戴了帽子或者用浴巾包裹頭部,才會出現頭頂幹燥,四麵濕潤。]


    [而且,肥宅沒穿睡衣,有兩種可能:一,他不習慣穿睡衣。]


    [二,如果凶手是他,他去室外衣服肯定會被暴雨打濕,但如果他把睡衣套在外麵……]


    中年警察靈光一閃,但他沒有著急去肥宅房間查看。


    整理了下措辭,向眾人講述了自己的推理,最後他指向一臉緊張的肥宅:“你最後出房間查看情況,你的嫌疑最大。”


    肥宅嚇得一哆嗦,連忙向眾人解釋:“不是我人,我不是凶手,他不是我殺的!”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中年警察,立刻來到肥宅的房間,剛推開門,就看見被丟棄在地上的睡衣睡褲。


    而且,都是濕的!


    見此,肥宅癱坐在地上,絕望閉上雙眼,警察將手銬扔在肥宅跟前:“你剛才說過,你不是凶手,應該知道反抗的後果。”


    肥宅抬頭,見在場幾人都不自覺將手摸向腰間。


    不得已,撿起手銬,拷在自己的手上。


    警察的操作很迷惑,不應該先讓其繳槍,再銬起來嗎?


    但,眾人也沒怎麽在意,畢竟肥宅剛才說過謊了。


    中年警察,依舊是將肥宅拷在一樓上樓處的扶手上。


    眾人再次回到各自房間,但都有心事,輾轉難以入睡。


    老人躺在床上。


    思考今夜的事。


    [警察辦案有問題,一沒問作案動機,二沒問作案過程。]


    [其實,肥宅並不是最後一個出房間查看的住客。]


    [還有一個,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房間!]


    [女警察!]


    [她如果是在裝昏迷,那麽她就有足夠作案的時間。]


    [女警察殺人後,跑到室外等大家出門查看時,她在翻到肥宅的房間,把打濕的睡衣睡褲栽贓給肥宅,同時拿走肥宅的睡衣睡褲,讓肥宅百口莫辯。]


    [還有第二種可能,凶手直接走樓梯回房間!]


    [但,如果凶手走樓梯,就會與最先出門查看的警察相遇。]


    [有沒有一種可能,中年警察就是凶手?]


    [如果中年警察是凶手,他知道肥宅沒有說謊,卻依舊將其拷在一樓,還故意沒繳槍。]


    [他是想釣魚!]


    [若有人上當,夜深時悄悄去一樓審判肥宅……]


    想到此處。


    老人穿好衣服起床。


    出了房間。


    發現肥宅正在呼呼大睡。


    …


    今夜除了肥宅,旅館內的幾人都難以入睡。


    二樓走廊。


    有腳步聲,某個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你說謊了。”


    “你說謊了。”


    砰,槍聲再次出現,緊接著就是咚咚的跑步聲。


    這讓原本就睡不著的人,立刻打開房門查看情況。


    中年警察,小孩女,幾乎是同時開門,且剛好看到,從樓梯口衝上來的老人。


    且看見……


    肌肉青年的屍體,倒在207房間門口的血泊中,中彈的位置很奇怪,207房間在左側,肌肉青年中彈的位置麵向樓梯口。


    更奇怪的是,207房間的床上躺著……昏迷的女警察!


    小女孩看向老人,眼神詢問:你不是把女警察安排在208房間嗎?怎麽變成207了?


    老人一臉懵,狐疑看向正在勘探現場的中年警察。


    “是我換的,逃跑的女子還沒抓到,我擔心她會對我同伴出手,於是我把同伴安頓在我的房間,我則睡在同伴的房間。”


    中年警察丟下一句話,來到樓梯口,看向下方。


    肥宅依舊被銬在扶手上,正一臉好奇往樓上看。


    中年警察收回目光,眼神淩厲地看向老人,道:“槍聲響起的時候,你在哪?”


    老人麵色難看,他已經意識到不對勁,隻能說道:“槍聲響起之前,我在屋裏睡覺。”


    “嗬嗬!”


    “槍聲響起那刻,我翻身起床打開房間,剛好看到你從樓梯口跑上來,我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中年警察逼問。


    老人張口數次,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一個勁地抽煙。


    不多時。


    老人也被銬在一樓扶手,與肥宅相距不到半米。


    一樓,中年警察正想上樓回到房間時,忽見二樓的樓梯口小女孩正一臉詭異盯著他。


    下一刻。


    小女孩抬起手臂,槍口對準中年警察,冷笑道:


    “你說謊了。”


    砰,子彈奪膛而出,正中中年警察眉心。


    中年警察倒在樓梯上,腰間的手槍掉落,之前還是普通顏色的手槍,此刻卻是有一絲淡淡的紅色,很快手槍消失。


    同時,小女孩的手槍,開始浮現出一絲淡紅色。


    被拷在扶手上的肥宅與老人皺眉,中年警察在推理的過程中都用到了【可能】【大概】以及反問,根本不存在說謊的可能。


    小女孩,是怎麽判斷出中年警察說過謊的?


    踏踏踏!


    小女孩,慢慢走下樓,跟個大人似的,坐在沙發上。


    “你們一定很疑惑,我是怎麽判斷出警察說謊的?”


    “中年警察的推理中,的確沒說過謊,但他最開始講的故事中說謊了……”


    說著,她指著地上,還沒被挪走的陳然屍體。


    “他悄悄下樓,想要殺死之前被銬的女子,也就是說,在他的推理中,女子說謊了。”


    (女子:林家貝。)


    (青年:陳然。)


    “他的判斷依據是什麽?很簡單,警察說看見了白車,女子卻說她開的是紅車。”


    “也就是說,泥濘地前不算警車,一共停了兩輛車。”


    “一輛是青年的車,一輛是女子的車,青年知道自己的車是什麽顏色。我們不妨推理下,青年的車是什麽顏色。”


    “如果是白色,被銬的女子就沒有說謊,青年也就沒必要半夜偷偷摸摸下樓審判女子。”


    “如果既不是白色,也不是淡紅色,而是其他顏色,則說明女子和中年警察都說謊了。”


    “女子已經被銬住,而且槍還不在身,危險係數接近零。”


    “那麽,青年就應該先審判死中年警察,再審判死女子。”


    “但他沒這樣做,而是先審判危險係數接近零的女子。”


    “說明,在他的推理中,中年警察壓根沒有說謊。”


    “隻有一種可能,青年的車是淡紅色,且在他的推理中,女子的車是白色。”


    “這樣,才會出現,中年警察沒說謊女子說謊的情況。”


    “於是青年才會在半夜,偷偷摸摸下樓,審判女子。”


    “但,問題也出在這,從女子的角度出發,她在青年之後開車來到泥濘路前。”


    “她看見了青年留下的淡紅色車,剛才麵對警察盤問時,她說她開的是淡紅色車,這句話如果是謊言,那麽青年一定知道她在說謊,說謊成本太高,相當於把自己的命交給青年。”


    “所以,她不會說謊。”


    “說明,女子開的也是淡紅色的車,泥濘路前除了警車,停靠的兩輛車……”


    “都是淡紅色!”


    “那麽,說謊的人,隻可能是中年警察!根本沒有所謂的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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