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柚擺擺手:“放心吧爺爺,我知道的。”


    連續下了五天的大雨,雖然房子沒有漏雨,但是被褥全部都潮濕了,今天一大早眼看著又是一個豔陽天,她便全部拿出來曬了。


    岑楊轉到了大隊的小學,岑柚直接住校,到時候隻需要將被褥和少部分常用生活用品搬過去就是了。


    前世她可是住習慣了集體宿舍,這對她來說壓根就不是什麽大事。


    不過她現在心裏思索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以前一直光顧著收集各種填飽肚子的物資,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水。


    要知道接下來旱年最困難的並不是食物,而是水。


    她曾聽人說過,如果你三天不吃飯可以,但一定不能三天不喝水。


    她空間裏食物倒是堆積了很多,就是水幾乎沒有。


    隻有她穿越之前隨手收進空間裏的兩箱子純淨水和一大桶過濾後的水,是由專門的師傅送上門的。


    這還是因為那個地方水質不是很好,人們經常需要到附近的山上打山泉水或者幹脆買純淨水喝。


    隻有常年住在本地的年輕人或家裏有房的人家,才會給家裏裝一個淨水器。


    但這麽一點水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度過三年,最起碼兩年。想到這裏岑柚頓時又坐不住了。


    她隨意找了個借口:“爺爺,我先回房間看書了。”


    “去吧去吧!”陳忠海笑嗬嗬的答應了。


    孩子愛看書愛學習這是頂頂好的事情,他作為家長自然不會反對。


    回到房間,岑柚立馬關上門,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如今的空間裏麵滿滿當當的基本都是食物,雞鴨魚鵝豬牛羊肉全部不缺,尤其是野豬肉,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積攢了差不多二十頭。


    而且全部被宰殺幹淨,豬肉和豬內髒、邊角料等全部分門類別的放開。


    大米和白麵、玉米麵等之前帶過來的食物還是原模原樣,看著就讓人心生安全。


    腦海裏仔細地思索了一下,岑柚很快心裏就有了計劃。


    她將一些暫時用不到的物資全部都放在最下麵,把用箱子裝起來的肉全部摞到這些盒子上麵。


    因為不是紙盒子,所以也不用擔心流血水的問題,更何況在空間也不存在這種問題,一切都是靜止的。


    折騰了足足小半天,功夫不負有心人,岑柚終於又挪出了差不多二十平米的空間。


    望著這來之不易的二十平米空間,岑柚腦袋微微有些暈眩。


    看來意識操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弊端,時間久了大腦也受不住。


    不過好在結果是喜人的。


    從空間裏出來,岑柚往兜裏揣了五塊錢,準備改天托人打聽一下那些幹木匠私活的人,打十幾個大水桶來。


    別問她為什麽不到大隊會木匠的人家訂做,她在大隊這會可以說已經十分臉熟了。


    世界上從來不缺乏聰明人,難保到了真正斷水的時候人家不會猜到她身上來。


    到那會又是很大的麻煩。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


    草草的給自己擦了一下身子,擦掉一身黏膩的汗,岑柚換了一件麻布衫,戴著草帽來到地裏。


    水位已經退下去不少,地裏的土豆和番薯秧苗隱隱的能看見影子了,但想要全部露出來怕是得到明天了。


    大隊長頭頂草帽,兩條褲腿高高的挽起來,腳下踩著一雙草鞋,站在田埂上扯著大嗓門指導隊員們疏通農田裏的水道。


    水稻還好,但麥田每年到四五月份左右人們都會專門在地裏挖幾條水道出來,然後將小河裏的水引過來,順著水道灌溉到每一塊農田當中。


    往年挖的水道這會已經完全被泥沙堵住了,像岑柚這種根本不熟悉往年水道地址的人壓根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她站在原地打量著地裏的場景,一眼望過去全是泥黃色的河水。


    岑柚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麥子和水稻已經收了,不然鄉親們的損失怕是更加慘重。”


    “誰說不是呢!”姚雪花感慨一聲,“不過就算這樣,土豆這些怕是也要減產。”


    “減產總比血本無歸好。”岑柚撓撓頭,“土豆和番薯的果實在地下,這一場大水最多讓上麵的藤蔓腐爛掉,果實應該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你說的也有道理。”吳秀芳讚同,“不過目前還是得趕緊將泥沙清理掉,不然等水一退,太陽一曬,這些泥巴幹在地裏就不好了。”


    “我應該怎麽做?”岑柚虛心求教。


    這樣的事情她也還是第一次做呢!


    吳秀芳也毫不藏私,樂意看到岑柚跟她學:“其實很簡單,你跟在我後麵,看我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好嘞!”岑柚很爽快地答應。


    不得不說七月份的太陽就是厲害,隻是在地裏待了一上午,下午岑柚就感覺到自己悶了好幾天的皮膚感到火辣辣的。


    掀起薄薄的袖子一看,已經有些紅了。


    “這太陽更厲害了!”岑柚苦笑,隔著衣服威力都這麽大。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哨聲,岑柚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是開飯的信號。


    “四奶奶,開飯啦!”岑柚喊了一聲,身體已經飛快的往家裏的方向奔了回去。


    跑回去的同時還不忘拎著手裏的勞動工具。


    這還是她從大隊領過來的呢!有專門的記工員進行登記。


    一旦損壞了或者丟失了,要原價進行賠償。


    這會搞一把菜刀都顯得那麽困難,更不要說這麽一大塊鐵疙瘩做成的勞動工具了。


    熟門熟路的來到倉庫的位置,那裏已經排起了十人長的隊伍。


    不過大都是中年婦女或者成年壯勞力,很少看見老人和孩子的行蹤。


    就算有,也隻是夾雜著極個別的影子。


    自從實行集體製以後,羊牛養豬等全部劃分為了集體產業,由大隊專門派人進行管理和養殖。


    而這些牲口們需要吃的豬草牛草等就由大隊的小孩子們承包了。


    滿滿一背簍的豬草是兩工分,一工分按照一毛錢來算的。


    岑柚並不清楚其他地方的工分怎麽兌換成錢,但就她的直覺,這樣兌換已經算高的了。


    有動作麻利、腦子聰明的孩子一天最多能掙回來四個工分,這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收入水平了。


    即便是最差的也能夠收獲兩個工分,所以如果不是大隊規定這些活隻能由小孩子來幹,怕是有不少的大人要厚著臉皮去競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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