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雲風話音落下,一隻大黃狗從廚房竄出來,看著寧雲風愣了一下,便汪的一聲大叫,拚命的搖著尾巴衝過來,圍著寧雲風轉了幾圈,又在地上打了兩個滾,以這種獨有的方式歡迎著回家的主人。母親姚瑤隨後也從廚房出來,看到寧雲風,頓時眉開眼笑:“真是風娃子回來了。” 一個穿著碎花裙的小姑娘一邊從堂屋中出來,一邊喊著“舅舅”,小跑過來接過寧雲風手中的東西,問道:“這次舅舅是回來避暑的嗎?又給我買的什麽東西?”


    寧雲風把東西遞給侄女韓紅梅後,四處看了一遍,問道:“媽,我爸不在家裏嗎?”姚瑤回答道:“我先回家弄午飯,你爸在屋後地裏摘南瓜。這不是要拆遷了嗎,先把地裏的東西收回來,到時候方便一起搬走。你先歇會,讓紅梅去叫她姥爺回來!”


    寧雲風走進廚房,拿起一個水瓢,從水缸裏舀了半瓢,幾口喝完了,說:“不要紅梅去,我帶一挑籮筐去,好幫爸挑些南瓜回來。”說完就到另一邊的豬圈裏找到籮筐和扁擔,挑著就往後山去了。


    不一會,寧雲風父子二人便一起從後山回來了,寧國棟把南瓜放在豬圈裏堆好。寧雲風提著一隻成熟的黃瓜走向廚房:“媽,今天中午就箜南瓜幹飯。我來給你燒火。”


    同大多數農村人一樣,寧家也是堂屋和餐廳一起,一家人邊吃邊聊,說起工地放假的事,姚瑤勸道:“要不風娃子你就不要去工地上了,你從十四歲到部隊去,直到二十二歲才回來,又沒能提幹,退伍呢又沒工作,又沒退伍費,在工地上幹了兩年半,也沒掙到錢。再過兩個月,你就二十五歲了,和你同年的周二娃,孩子都三歲了,你也該找個女娃了。”


    寧雲風一聽媽說的找個女娃的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一副姣好的麵容及亭亭玉立的身姿,可隨即便搖了搖頭,將思緒收回,對姚瑤道:“媽,遠處的工地我也不去了,八師兄的道觀準備翻修,我已答應去幫忙。吃了中飯後,我準備去找師父和大師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們。”


    吃過午飯,寧雲風拿上新買的衣服,到浴室裏洗澡,當脫下衣服,鏡子裏映出寧雲風的身軀,隻見雙臂,胸前,後背以及雙腿上,橫七豎八的有好幾十處傷疤,最恐怖的是後背上從右肩到左腰一條長長的刀疤。寧雲風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傷疤,隻知道心中有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創傷他的既不是長刀,也不是子彈,而是冷冰冰的一句話:“……,本庭宣判如下:剝奪寧雲風軍銜,軍籍,收回所有軍功,遣回原籍。”


    ……


    寧雲風是青城山了塵道長的關門弟子,了塵道長自十年前大災難後便不再管青城山的事,隱居在朝陽洞。大弟子淩空接任青城山上清宮主,管理青城山所有事務。


    寧雲風趕到山門前時,此時太陽正當頭頂,曬得人心煩氣燥,售票處前購票的遊客也不多,其中就有客車上遇到過的清涼裝姑娘兩人,因為人少,她們也發現了走過來的寧雲風,雖然說寧雲風換了衣服,但黝黑的臉和不合時宜的長袖,還是讓她們輕鬆的認出來了。


    清涼裝女孩見到寧雲風,便向他點點頭道:“你好,在車上誤會你了,對不起。”同行的女孩拉了下清涼裝女孩,示意她不要說話,畢竟對方隻是一個農民工,哪怕對自己有恩,也是對方自願的,根本就不應該放在心上,清涼女孩便也不再開口。


    寧雲風也隻是對她們點點頭,也沒有說話,便徑直向前走去。這時女孩後麵排隊的胖子就不幹了,喊住寧雲風:“小夥子,你應該在我背後排隊,這大熱天的,大家都在排隊,你憑什麽插隊?\\\"


    寧雲風對他笑了笑,回答道:“我沒有錢,我也不買票,所以我就不用排隊。”


    那胖子一聽,原來是個窮逼,是想在山門前蹭蹭風景,白嫖青城山的,心中便看不起寧雲風,卻也不再說話,眼睛卻一直瞟著寧雲風。


    隻見寧雲風走到門口,繞過閘門,抬步就想進去,那胖子見了,大喊道:“那個黑娃兒想逃票,快把他攔住。”守門的保安連忙上前攔住寧雲風道:“要參觀就要買票,去那邊排隊。”


    寧雲風見保安不認識自己,便解釋道:“我不是來參觀的,我是來找人的。你讓我進去就行了。”


    那保安一聽就笑了:“對對對,今天都有二十多個說是找人的了,這借口也太老套了。別瞎費心思了,該買票還是得買,不然,你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


    見寧雲風被攔,那清涼女孩便對著寧雲風道:“這位大哥,要不,我替你買張票吧,就當我謝謝你了。”那胖子聽得女孩的話,心中不爽,心說這小子還有點狗屎運,我咋個沒有呢,便酸酸的對寧雲風說道:“你沒錢買票,人家美女小姐姐貌美心善要替你買,你就不要硬撐著了。”


    寧雲風對女孩笑笑,搖頭道:“我真是來找人的。你不用幫我買票。”說著掏出手機,準備給大師兄淩空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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