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傑聽到寧雲風想一打七,心想這個傻小子難道腦子有問題,自己一個人都能將他收拾了,還用得著七個人嗎?


    不過,有這樣的送財童子,又何嚐不是正中他的下懷?


    帕拉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大聲說道:“好,我答應你。”


    寧雲風聽他答應後,才在生死狀上簽了字,不過落款卻是“林雲”兩字,他可不願暴露真實身份。


    寧雲風重新一步一步的走到擂台中央站定,而此時帕拉傑已經把寧雲風的狂妄之語講給了那六人聽,把那六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弱智兒童?


    這些拳王們,武力上比不過帕拉傑,隻好奉他為主,但要淩辱一個比他們弱的人,那種心思,隻能用“爭先恐後”來形容了。


    先前發過火的那位拳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向前踱了一步,衝帕拉傑一拱手,桀驁不馴的對寧雲風道:“那就讓老夫來打頭陣,我就不信,就算你是華夏的先天大宗師,我們七個人車輪戰,累也能將你累死。”


    在征得帕拉傑同意後,把外麵的長袍脫下,挽起袖子,率先向台上走來。


    寧雲風本來聽不懂他們的話,見到隻有一個人上台,另外的人都悠閑的坐著喝茶,頓時不樂意了,這些小雞崽子們,還要老子多費一番手足麽,萬一看到不對勁,撒丫子跑路,自己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追上去大開殺戒吧?


    寧雲風攔住躍躍欲試的那名拳王,看著主持人道:“慢著,我說的不是車輪戰,我是要你們七個一起上。”


    等主持人把寧雲風的話,翻譯給了幾個人聽,帕拉傑首先就怒氣衝衝,你這不知死活的傻小子,這是看不起誰呢,真當我這個泰拳皇是浪得虛名的嗎?


    他把手一招,另外五人也從座位上站起來,龍行虎步,一搖三擺的走上台來。


    帕拉傑當先喝道:“無知小兒,當真不知天高地厚,我們要各盡所能,每人一招,都能將你打成肉醬,你若不想死,現在就跪下求饒,我保證不打死你。”


    寧雲風見七人都上了台子,這才放了心,這一戰,需要一網打盡,決不能有漏網之魚,誰還沒有事似的,天天圍著幾個人打轉。


    七個人上台來,圍著寧雲風獰笑,那主持人一見,喊了一聲“開始”,連忙往台下退去,生怕等會兒一場大戰,把自己牽連在內,無端端的挨上幾拳,那不冤得慌。


    既然說定了生死之戰,台上也沒有裁判,帕拉傑見到主持人下台後,大喝一聲,率先發動攻擊,高高躍起,雙腿如剪刀一般,卷起一陣疾風,掃向寧雲風的脖子。


    而其餘六人也不甘落後,各施拳腳,從不同的方位攻擊寧雲風。


    在六萬多觀眾眼裏,七人移形換位,台上拳影重重,腿腳翻飛,隻一眨眼間,寧雲風就處於生死關頭。


    但對於寧雲風來說,這種層次的戰鬥,他都懶得動用法則之力,雙手一揮一動,快如閃電,連攝像機卻無法捕捉到雙手的運動軌跡,而觀眾們都隻看到,寧雲風站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戲劇性的一幕在下一瞬發生,七名拳王就像是打假拳的馬大師一般,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劈裏啪啦的跌回原來的地方,在擂台上翻滾著哀嚎起來。


    在觀眾的驚?之中,寧雲風轉身對著帕拉傑,微笑著問道:“怎麽樣?泰拳皇先生,渾身經脈寸斷,功力全失的感覺,應該很絕望吧?”


    “當初你倚仗權勢,欺男霸女之時,應該沒有想到這一天吧?”


    “就憑你這不入流的功夫,還敢大言不慚,挑釁華夏的威嚴,真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帕拉傑已經痛苦得說不出話來,臉上黃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滑落,他全身經脈已斷,腹中痛如刀絞,想要咬牙站起來,卻發現骨頭就像煮熟的麵條一樣癱軟,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其他六人和他一樣,隻能痛苦地嚎叫,連翻身的能力都沒有。


    莫說這六人,就算是泰拳皇帕拉傑,到現在都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本來他們已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倒地哀嚎的,應該是那個華夏小子才對,受傷的怎麽會是自己呢?


    他們心中,除了恐懼和絕望,還有深深的不甘,他們是來參加拳道聯盟的,明天過後,就是高高在上的拳道聯盟長老,從此以後,財源滾滾,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他們這樣子癱在地上,連死狗都不如。


    他們深知,平日裏仗著功夫了得,一向作威作福,殘害了不少人,樹立了數不清的對手,現在徹底喪失了功力,那些對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甚至他們的一些親傳弟子,說不定也會為了利益,向他們舉起屠刀!


    寧雲風對在場的六萬多名觀眾和一眾記者說道:“這七人狂妄自大,竟敢對華夏不敬,今日略施訓誡,廢了他們的功力,現在這七人,已經筋斷骨折,連站立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了,你們之中,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沒人再能阻擋你們了。”


    “在此我提醒諸位,華夏神州大國,泱泱數萬年傳承,人傑地靈,英才輩出。實力超過我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從今日起,任何敢對華夏不敬,懷有覬覦之心者,此七人的下場,便是榜樣。”


    寧雲風的話語,催動著靈力,現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說的啥意思,但總有聽得懂漢語的,相互傳播之下,很快,七人功力盡失的消息,就傳遍了體育場。


    寧雲風說完話以後,轉身如大鵬鳥一般,飛下擂台,隨手一抓,把公證處的黃金撈到手中,轉眼之間,便收進了空間中,眾人隻覺得眼前一晃,那堆黃金就不見了蹤影,隻認為這是幻術,還沒有人會想到,這些黃金會隱藏到了另一個空間中。


    寧雲風飛身落到王博麵前,右手抓住王博的胳膊,左手隨之往空中一指,雷電法則湧岀,霎時之間,晴朗的夜空中,電閃雷鳴。


    寧雲風身上,頓時出現九種顏色的光芒,連王博一起,包裹在內,聖光流轉間,衝天而起,如同一道九彩閃電,向著雷電的中心衝去,隻是一瞬間,便消失在雷電中,那漫天轟鳴的雷聲,也同時消散,天空中雲清氣爽,再現滿天繁星。仿佛這一切,隻是一場幻境。


    在場的六萬多名觀眾,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數十架攝像機,也把這一瞬間的景像,都錄製了下來,還有現場無數的手機,都在拍攝中,隻是當他們回放時,卻隻看到屏幕上一片白光,完全看不到寧雲風兩人離開的影像。


    寧雲風並沒有當場要了七人的命,隻是廢了他們的功力,相信這七個人的仇家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會怎麽做,而這些勢力的內部,同樣會爭權奪利,展開一係列的內鬥。


    這樣一來,失去威懾力的這七方勢力,很快就會卷入相互仇殺之中,南亞各國的武士們,自相殘殺起來,既削弱了總體的力量,也同樣會因為仇恨,變成一團散沙,再也無法威脅到華夏的安定團結。


    寧雲風兩人離開不久,南亞的官媒體和自媒體,都以各種形式,競相報道了南亞拳盟的覆滅,幾乎都是同樣的標題:


    “華夏有神人,馭電淩空去!”


    約翰遜當晚並沒有出席現場,正在預訂的酒店裏,準備著慶功宴,他和幾名美國駐南亞諸國的大使,正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品著八二年的拉非,欣賞著恒大傳下來的歌舞。


    當消息傳來時,他認為十拿九穩的事,出現了變故,他花重金捧出來的泰拳皇,變成了一個廢人,數年的努力,也化成了泡影,以武辱華的路,在今日戛然而止。氣得他當場大罵帕拉傑廢物,而他本人,也被上司訓斥得狗血淋頭,根據在場記者的錄像資料,連夜寫下了一篇詳細匯報,和影像資料一起,星夜傳回了美國中情局。


    當一團九彩聖光從南亞的天空中飛過時,南亞諸國的國防軍,再次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準備派戰鬥機追擊時,光團已經一路向東,飛出了國境。


    半個小時後,九彩光團再次臨近深圳市的上空,華夏的防空部隊都嚴陣以待,火控雷達已經鎖定了這團光球,隻等上級一聲令下,就會攔截這一不明飛行物。


    寧雲風在飛行中,感受到火控雷達的鎖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隻好展開空間術法,把隱身衣功能開啟,光球便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輝,在防空導彈剛要發射的上一瞬間,連同王博一起,拉進了一個四維空間中。


    導彈基地指揮官揉了揉眼睛,大屏幕上尋找瞬間消失的光點,但無論他如何尋找,九彩光球就這樣突然間消失了。


    火控雷達的鎖定也一下子失去了目標,開始“嘀嘀嘀”的亂叫起來,操控雷達的官兵還以為是設備出了故障,趕緊開始檢修起來。


    王博才是大開眼界,他隻感覺眼前有一層淡淡的薄霧一般,置身在一個神秘的異域空間中,呼吸間好像沒有空氣一樣,很快就胸悶氣短,頭昏腦脹了。


    好在這一種情況隻存在了十來秒鍾,兩人已經降落在深圳的一處街心花園內。


    寧雲風散開四維空間,兩人腳踏實地的草坪上,那柔軟舒適的小草,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讓兩人倍感親切,不約而同的深吸一口長氣。


    現在深圳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鍾,華燈初上,霓虹光舞,好一派盛世繁華。


    王博要急於回到南方軍區交回u盤,就邀請寧雲風一同前往。


    寧雲風本來就沒有落足之地,而他也是軍人身份,到南部軍區去休息一晚,也無可厚非,也就答應了王博的邀請。


    深圳到羊城並不遠,寧雲風不想引起騷亂,就同王博一起,打了一輛出租車,連夜趕往羊城南方軍區司令部。


    而在遙遠的大洋彼岸,旭日初升,剛剛照亮白宮的房頂,美國防部長杜德文,中情局長鮑威爾,華爾街的三位金融大鱷,以及哈裏斯的其他一些智囊團成員,就已經等候在白宮的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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