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婦人叫沈淮吃驚的,不是那她豐豔迷人、絲毫沒有給歲月侵蝕的臉蛋,而是這張臉蛋跟寇萱仿佛是從一個模子裏脫出來的,或者說寇萱那迷人的小臉蛋就是照這張臉長的……


    沈淮知道寇萱沒有姐妹,隻有一個早年棄家而走的媽媽,她是寇萱的媽媽?但看她的臉蛋,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比想象中年輕太多,難道是保養得好?


    沈淮吃驚之餘,倒忘了鬆開手,將懷中美婦人放開。


    “對不起。”美婦人見心急追寇萱在過道裏撞到了,道了一聲歉,但是沈淮眼睛盯著她的臉蛋,手下也沒有鬆開,叫她心裏起了一絲厭惡。


    不過她對這種看到自己就眼花、邁不動腳步的男人也見得多了,隻是稍稍掙紮了一下,抬眼看著這青年一眼。


    “哦。”沈淮這才驚醒過來,鬆開手,放美婦人站好,看她梳著尋常的發髻,衣著打扮也不算華麗,但晶瑩剔透的耳垂上,那一對翡翠耳墜碧翠欲滴,絕對不是尋常物。


    美婦人也沒有看到寇萱進了哪間包廂,看到沈淮堵在最左邊的這個包廂門口,特別是沈淮看她的眼神,叫她很不自在,自然先往過道裏走去。


    沈淮想到寇萱當年是給拋棄的,也就沒有提醒她,先進了包廂,楊麗麗也在裏麵,看樣子是過來給他們打招呼,也沒有站下。


    孫亞琳已經開了酒,喝起來了,拉沈淮坐過去,將開過的一瓶啤酒塞給他。


    沈淮坐下來接過啤酒瓶,見坐在一旁的蔻萱悶悶不樂、繃緊小臉的樣子,招手讓她過來,問道:“外麵那女的,跟你長這麽像,是不是你媽?”


    “我沒有媽,我媽早死了……”蔻萱小粉臉蛋繃緊著,絕不肯承認外麵過道裏的那女人是她媽。


    見小妮子心情惡劣,不肯多說話,沈淮也就不多問什麽,看楊麗麗的神色,應該也知道過道裏那女人的事情,想著等會兒單獨問楊麗麗就是。


    就在這會兒,包廂門給那美婦從外麵推開,她看到蔻萱站在剛才那個她撞上的青年身邊,有些發愣。


    未等她有什麽表示,蔻萱跨腿坐到沈淮的身上來,摟住沈淮的脖子,膩到他懷裏,衝著美婦人說道:“你不是想看我這些年這麽活的嗎,現在你如意了吧?”


    不要說門口的美婦人給閃電擊中似的,一時間瞠目結舌、手足無措;沈淮也傻在那裏,沒想這小妮子直接就把他拖下水去——孫亞琳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側過頭來,眼睛在蔻萱跟門口美婦人臉上轉來轉去。


    楊麗麗倒是最清楚狀況,故而也是最冷靜的站在一旁,她不冷靜的站在一旁,又能說什麽,做什麽?


    蔻萱今天穿著超短裙,沒有穿絲祙,麵對麵跨腳坐在沈淮的大腿上,裙擺給撐開來,露出略有些纖細,但細白光滑的大腿,真是要了人的老命。


    蔻萱為刺激美婦人,雙手摟著沈淮的脖子還覺得不夠,還拿起他的手,直接按到自己的臀部,眼睛盯著沈淮,咬耳朵說道:“不許鬆手。”


    蔻萱超短裙的後擺無意的給掀起來,沈淮的手給她抓住按過去,直接摸在她給棉質內褲包裹的小臀上,還觸碰到她嫩滑如脂的大腿——蔻萱為示親密,嬌小而柔軟的身子不停的往沈淮懷裏拱著,蠕動著,除了小腹的柔軟,沈淮也清晰的感覺小妮子這兩年來胸部發育得很厲害。


    沈淮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了,寇萱這一刻香豔投懷,即使他知道小妮子是為了刺激她媽,但他也不受控製的給刺激到了,下身緩慢而堅定的抬起來。


    他連哭的心都有,趕緊將蔻萱往外推,免得出醜。


    蔻萱哪裏知道沈淮的反應,多少年來的委屈都積在這一刻要渲泄,自然任性得摟住沈淮的脖子,不叫他推開自己,下麵更是緊緊的跟沈淮貼到一起,才側頭跟美婦女“耀武揚威”的說道:“我的身子,兩年前就給了他。之前爺爺帶著我,爺爺走了之後,就是他著著我。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說到這裏,蔻萱也感覺到沈淮的反應,而且她剛才任性的跨、坐到沈淮的懷裏,胸貼著胸,小腹貼著小腹,擠得滿滿的,沈淮的反應直接頂在她兩腿間的嫩肉,隔著內褲,都能感覺那異常的堅挺跟粗壯。


    蔻萱嗔怒的瞪了沈淮一眼,怨他趁人之危。


    不過,她現在不甘心在她媽媽麵前從沈淮大腿上站起來,隻能任沈淮那根東西很討人煩的頂在她那裏,為示親密,她的腿還刻意的夾得更緊一些。


    沈淮也是苦澀,他越是想摒息寧神,但越是不能如意,下麵那根東西壓根就不受他的控製,這一刻一定要倔強的抬起頭,頂在那溫暖柔軟的蓬門上。


    美婦人這樣子才清醒過來,尖銳的叫道:“小萱,你快下來,你要氣死我也成,但你不能為了氣死我,就這麽作賤自己啊;這個男人,有那點好的?”走進來就要將蔻萱從沈淮的大腿上拉下來。


    沈淮這時候自然不能叫蔻萱從他大腿上給拉下去,不然他褲襠上隆起的一團,能讓孫亞琳笑上半年。


    沈淮將蔻萱抱住,眼睛看著美婦人,說道:“你是小萱什麽人?你是不是尊重一下這裏是私人喝酒談話的場所?”


    美婦人看到女兒這般作賤自己,心如刀絞,哪裏會管包廂裏的規矩,見沈淮竟然抱住她女兒不鬆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就直接衝他的臉潑去,厲聲問道:“你鬆不鬆手?”


    沈淮沒想到美婦人看上去柔弱,這一杯酒潑得他如此犀利;他愣神之際,蔻萱就給拉了下去。


    美婦人第一個看到沈淮挺起的下身,想到女兒剛才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根挺起會頂在女兒什麽部位,沒想到這時候這雜碎竟然還有心情猥褻小萱,隻覺得自己跟女兒都受到羞辱,惱怒之下,抄起茶幾上的酒瓶就要衝眼前這個雜碎頭上砸過去。


    好在美婦人潑沈淮酒時,楊麗麗就衝過去要抓住她,沒趕得及,但這時候及時抓住她抓酒瓶子的手。


    楊麗麗剛要喊門外的員工進來,將蔻萱她媽拉出去,瞥眼看到沈淮褲襠隆起那麽大的一砣,當即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沈淮還能起這麽大的反應——這下子倒不方便喊其他人進來,以免沈淮的醜態叫別人看見。


    隻是蔻萱她媽跟發了瘋似的,楊麗麗也沒有那麽大力氣抓住人,好在孫亞琳動作也不慢,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杯,將半杯酒衝美婦人臉上潑過去,罵道:


    “十年前拋夫棄女,現在你有什麽臉來認女兒?你有什麽臉管你女兒怎麽活的?”


    孫亞琳一杯酒將美婦人潑醒過來,知道這邊不是她撒野的地方,就不再掙紮。


    看到沈淮稍作掩飾,楊麗麗也顧不得其他,喊工作人員進來,直接將蔻萱她媽趕出場子去。


    沈淮拿紙巾擦臉上的酒。


    比起抿嘴站在一旁不吭聲的蔻萱來,他更想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楊麗麗、孫亞琳看他的眼神,好像他就是一個猥瑣到極點的無品男。


    熊黛妮上回在社區公園雖然沒有介意沈淮摸她的胸部,但是接下來沈淮都沒有機會再見熊黛妮一麵,偶爾會通一下電話,但關係也沒有什麽進展;周裕那邊,沈淮是更沒有機會跟她單獨接觸。


    從五月底開始,尚溪園在徐城的分店就進入籌備的最後階段,陳丹人就到徐城盯著去了。沈淮今天在徐城下飛機,是跟陳丹見到麵,但陳桐這小子也不知趣的在場,他與陳丹隻能忍住相思,一起吃了頓飯就返回東華。


    回到東華後,心頭火偏偏又叫姓戴的那騷狐狸勾起來。


    剛剛叫蔻萱那麽一坐,沈淮立馬就受不住了——這也不能怨他,但是他能跟誰解釋去,跟誰訴苦去?


    蔻萱噘著嘴,走過來拿紙巾幫沈淮擦給潑濕的衣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雖然說剛才給頂住的情形有些怪怪的,有些好笑,但心裏也有些小得意,認錯的說道:“都是我不好,我也沒有想到她會發瘋的追到店裏來,躲都躲不掉。不過,你明明知道我在演戲,你還那樣反應……”


    沈淮恨不得狠狠的掐她一下。


    孫亞琳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問道:“要不要讓楊麗麗到外麵喊個收費的女孩子,讓你先去去火?”


    楊麗麗撲哧笑出聲來,她都覺得好笑,看到沈淮黑著臉看過來,又馬上繃起臉來,知道她可比不上孫亞琳。


    沈淮收拾起狼狽,才問蔻萱正事:“你媽不是消失了有好些年嗎,怎麽就突然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還是上個月我堂姐突然跑過來找我,說她派人過來找我跟我爺爺;然後前天她就直接找上門來,要來個感人肺腑的母女相認。我沒有理她,她這兩天就跟鬼魂似的跟著我,我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蔻萱說道,這些年來她吃了太多的苦,對當年那人拋棄幼小她的女人,沒有什麽感情,隻想著她永遠不要再出現才好。


    孫亞琳將長腿蹺到茶幾上,抱頭靠後枕著沙發,說道:“母女相認有什麽不好的?你媽媽這些年應該是傍上闊人家了,你沒看她那對耳墜,至少得抵你們這破店一個月的營業額,絕對不是普通女人能戴得起的——換了我,就來個母女相認,吃她的、用她的,多少撈回點本。”


    沈淮知道不能跟孫亞琳講什麽道理,隻是蔻萱這事隻能她自己拿主意,別人不能決定什麽。不過現在蔻萱無意跟她媽媽母女相認,總給她媽糾纏著也不是辦法。


    不去管煩心事,蔻萱就膩在沈淮身邊喝悶酒,沈淮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淮拿起手機,叫他詫異的是,竟然是闞文濤打電話給他——這還是這兩年來,闞文濤第一次主動聯係他。


    “闞局長,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情啊?”沈淮問道。


    闞文濤在電話裏也不多說廢話,直接說道:“我剛接到陳書記的電話,說有人舉報萬紫千紅俱樂部現在有人脅迫少女賣淫,舉報電話直接打到他那裏。陳書記指示市局立即出警,我馬上就會帶隊趕到萬紫千紅。”


    沈淮愣了一下,沒想到蔻萱她娘會這麽狠,也意外闞文濤會主動通知他通風報信,他壓著聲音說道:“你直接過來沒關係,我就在萬紫千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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