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現在主要精力都放在霞浦,放在新浦開發區、新浦鋼廠項目建設以及霞浦縣屬企業改製等事情上。


    即使有機會到市裏來,沈淮也多是跟熊文斌或高天河、陳寶齊見麵談工作上的事情,跟其他人的見麵機會就有限了。


    即使在一些商務及公務接待宴請中,大家都還能見到麵,但這樣的場合,人多嘴雜,也難有機會交流。也隻有像此時這般,到夜店找個包廂坐下來喝酒,才能機會好好的談事。


    熊黛妮、熊黛玲過來,是純粹對男人世界紙醉金迷的夜店生活好奇,包廂裏有著東華最新引進的卡拉ok機,她們湊頭過去研究;甚至對周知白他們叫過來陪酒的三個女孩子,也覺得好奇。


    周知白、楊海鵬、褚強都坐到沈淮身邊來聊事,將三個陪酒的女孩子扔在一旁不理會;也因為他們談的事情有些不能外泄,甚至都不叫這三個陪酒的牛仔褲女孩子靠近過來。


    也許是太無聊的緣故,三個陪酒的女孩子也就不老老實實的包廂裏坐著,進出包廂隨意起來;楊海鵬開玩笑說是幫沈淮預留的那個穿牛仔褲的女孩子,跑出去好一會兒也沒有回來,沈淮他們也不去介意什麽。


    到十一點鍾,熊黛妮就要拉黛玲回去;周知白打算讓司機送她們回去,沈淮看了看腕表,跟周知白、楊海鵬他們說道:“我明天上午還有會,下回再陪你們喝酒;她們倆坐我車回市裏,我也要送佛上西天,順路送她們回去。”


    大概是看到沈淮他們要走,那個半天不見人影的牛仔褲女孩子又鑽出來,粘過來,伸手挽著沈淮的胳膊。


    女孩子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樣子,跟抹了胭脂一樣,紅染似霞,倒也是很嫵媚,身上也不知道抹了什麽香水,有著好聞的香氣,身材高挑,緊繃繃的牛仔褲將修長的雙腿跟結實的臀部繃得曲線誘人,在夜場都要算是難得一見的漂亮女孩子;而且比起其他穿黑絲短裙、濃妝豔抹的女孩子,她的衣著打扮要樸素一些。


    不過,她剛才在這邊的包廂明明都沒有怎麽喝酒,沈淮見她這時候回來卻是一副美眸微醺的樣子,心想她大概是跑到其他包廂串場去了。


    半天沒見人影,看著沈淮要離開,這女孩子就跑過來親熱的粘住沈淮,看她的樣子,恨不得將她挺聳的胸部貼到沈淮的胳膊上去,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熊黛妮疑惑不解的問沈淮:“她這是幹嘛,舍不得你走啊?”


    尋常到夜店裏玩,請客歸請客,但給陪酒小姐的小費通常都要每個客人自理。牛仔褲女孩,又不知道沈淮的身份,周知白他們都說她專門為沈淮點的台,要是放沈淮走了,萬一她拿不到小費,找誰說理去?


    大概也是知道夜裏沒有陪沈淮說一句話、沒有喝一杯酒理虧,牛仔褲女孩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挽住沈淮的胳膊,說道:“我們這裏的台費是一百……”


    原來這女孩子纏過來是要小費,熊黛妮跟妹妹咂咂嘴,都不說什麽。


    褚強自然不會讓沈淮掏這個錢,也不會斤斤計較這女孩子跑出去半天不見人影,他走過來,掏出皮夾拿出一百塊給那女孩子,不叫她糾纏沈淮。


    那女孩子接過褚強的錢,剛要塞到牛仔褲兜裏去,包廂門給人從外麵推開。一個脖子上戴金項鏈的男子走進來,一把抓住牛仔褲女孩拿錢的手,劈頭罵道:“你個婊子,摸你兩把奶|子推三阻四的,你躲這邊裏來!”


    夢特嬌的花襯衫,明晃晃的項鏈,珠子有小手拇指節那麽粗,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粗脖子跟滿是橫肉的臉在燈光下呈紫紅色,滿嘴酒氣,將那女孩子一把拽過來,甩手就要朝她臉上甩一巴掌過去……


    變故說來就來,隻有沈淮站得最近,一把將那個甩出去的手抓住,喝道:


    “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


    那女孩子臉色嚇得煞白,微醺的醉意也給嚇了一掃而空,沒想到她串場想多賺一筆小費卻惹到一個橫客,稍反應過來就直接躲到沈淮身後去了。


    那男的抬頭看了沈淮一眼,惱他多管閑事,抽回手,推了沈淮一把,氣洶洶的瞪眼罵道:


    “她串場當老子是凱子,老子抽她一巴掌都是輕的;你要多管閑事是吧?”


    “串場讓她將錢退給你,能有多大的事情?”褚強站過來,擋在沈淮的前麵,不讓花襯衫男衝撞到沈淮。


    沈淮拉著熊黛妮、熊黛玲兩人,退回到包廂裏來,免得有什麽衝突,波及到她——出來喝酒的,要是讓她們姐妹倆涉及到打架鬥毆的事情裏去,想來熊文斌心裏不會特別高興。


    “你當老子沒見過一百塊錢是吧?兄弟,你們願意當凱子是你們的事情,老子還從沒在哪個婊子手裏吃過這虧……”


    花襯衫男滿嘴酒氣,幾乎要噴到褚強的臉上,但他同夥沒有過來,他看到五大三粗的楊海鵬也站過來,看到這邊包廂裏人多勢眾,也沒有敢動手,但罵罵咧咧的不絕口。


    沈淮坐到沙發上,跟周知白苦笑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沒有一回出來喝酒能順順當當的!”


    周知白哈哈一笑,知道沈淮是說上回在萬紫千紅發生的事情,拿起來電話通知他跟楊海鵬在外麵等候的保鏢兼司機過來,以免等會兒萬一起衝突破,對方人多不好收拾。


    不過王朝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反應更快,看到有人衝進這邊的貴賓包廂尋釁滋事,很快就有四名穿黑色製服的青年趕過來,將那個滿嘴酒氣的花襯衫男連勸帶拖的拉了出去。


    兩邊都是豪客,王朝俱樂部是開店做生意,隻要不砸他們的場子,他們自然是希望客人之間不要意氣用事、起衝突。


    看著花襯衫男給拉了出去,但牛仔褲女孩子知道剛才那個花襯衫男是橫客,這事沒那麽輕易就能解決,要是店裏知道她串場拿兩邊的小費,今天惹事的責任就在她頭上,最後也會收拾她;她沒有經過大場麵,這時候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候媽媽桑樣的一個漂亮少婦走進來,巧笑嫣然的道歉打招呼:“剛才那個客人喝多了,衝撞了楊總、褚少的朋友,真是對不住啊。”


    “褚少,這名字聽著威風啊。”熊黛玲坐在沈淮的邊上,忍不住對褚強冷嘲熱諷。


    褚強尷尬的一笑,還是怕熊黛玲跑到辛琪那邊揭他的底,偏偏又拿熊黛玲沒折。


    媽媽桑眼神掃過熊黛妮、熊黛玲姐妹倆,眼睛端的一亮。


    她帶出來的小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都是跟大的場子合作,都可以說是精品。她看人的眼力極強,當下就看到這兩個相差四五歲的女人是姊妹倆,臉蛋漂亮是一方麵,還有叫男人迷戀的身子。


    這年頭男人挑剔多了,光有漂亮的臉蛋還不夠,身材也要亭勻合度;光皮膚白還不夠,還有脂實凝滑,有觸手溢彈之感,才能稱得上品。


    她起初看到沈淮不大起眼——身材瘦削,臉看著有些麵熟,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到這邊來玩過——要說衣衫鞋子都不及周知白、楊海鵬以及褚強他們身上的高檔,但叫兩個是姊妹倆的上品美人左右一坐,媽媽桑頓時就能看到他的身份才是真正的不凡。


    “原來楊總、褚少今天要招待的貴客是這位先生啊,”媽媽桑嘖嘖嘴的叫道,似唱似讚,聲調也揚,說道,“楊總、褚少真是高看我啊,我手下的女孩子檔次再高,也沒辦法跟這位先生的女伴比啊,”衝沈淮媚眼橫飛,“先生,不介意告訴我您貴姓吧?”


    “姓沈。”


    “沈先生啊,”媽媽桑巧笑嫣然的移了半步,俯著身子跟沈淮套近乎,領口蕩下來,大半個雪白的奶|子都要露出來,“剛才小謹陪你還周到啊?”


    沈淮看了牛仔褲女孩一眼,雖然知道“小謹”隻是她在這裏的花名,但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心裏還是一熱,跟媽媽桑說道:“哦,我有朋友在,沒有叫她陪我。她大概是看到我們要走了,過來打聲招呼吧……”


    那女孩子感激的看著沈淮。


    媽媽桑疑惑的看了小謹一眼,她對手下的女孩子自然都比較了解,懷疑她串場的可能性居多,但客人都既然這麽說了,那就不存在什麽問題了。


    這會兒周知白跟楊海鵬的司機都走了過來,媽媽桑有眼力,自然也能看到這包廂裏的豪客,比斜對麵包廂那三個暴發戶更叫人惹不起。


    叫這事一打岔,周知白、楊海鵬他們也失去繼續在這裏喝酒的興趣,讓媽媽桑喊人進來結單。


    周知白、楊海鵬、褚強他們都是私車,就停在樓前的停車場;沈淮跟他們不同路,就與熊黛妮、熊黛玲先離開,他的車停在外麵的巷子裏。


    剛出門,熊黛妮就扯了扯沈淮的衣袖,讓他看停在街對麵的那輛尼桑車。剛才那個給拉出來包廂的花襯衫男,正坐在那輛車裏探頭看向這邊,熊黛妮有些害怕的問道:“他是不是在等我們?”


    沈淮撇了撇嘴,說道:“沒事。”與熊黛妮、熊黛玲走到旁邊的巷子裏,坐上車,正準備倒過來,那個花襯衫男開著那輛黑色尼桑,就直接穿過大街,堵到巷子口,不讓沈淮他能把車倒出去。


    “小子,還以為你有多牛?逼呢,開一輛破桑塔納,就敢玩雙|飛啊!今兒,你把這兩個妞讓給我,老子就放你一馬!”花襯衫男讓他兩名同夥在車裏停,他下車走過來挑釁。


    熊黛玲倒不怕事,隻是很疑惑的問沈淮:“什麽叫玩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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