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怡臉貼著床沿而睡,鴉色長發遮住她白嫩嬌美的臉蛋,披散下來仿佛夜色裏閃著粼光的瀑布,露出一角嫣紅的嘴唇迷人之極。


    沈淮伸出手,將那柔軟如綢緞的烏黑長發撩到一旁,看著她在睡夢裏靜謐的臉,看著她在睡夢裏輕顫的長睫毛,看著她在睡夢裏微微翕合的秀直鼻梁,豐頰白皙無瑕,在晨光裏透著磁質光澤。


    沈淮伸手貼在成怡的臉頰,雖然動作很輕,成怡在下一瞬間還是醒了過來,眼睫毛輕顫一眼,睜開眼睛,看著沈淮的眼睛凝望過來,頭挪了挪讓臉頰更貼實的枕著沈淮溫熱的手心而躺,問道:“才幾點鍾,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沈淮欠起身子,看對麵牆壁上的石英鍾指示此時才清晨七點鍾。


    成怡在徐城的生活很簡單,辦公樓跟宿舍樓幾乎就挨著,每天都會睡足才起床——沈淮的睡眠就沒有那麽穩定,有時候工作或會談到深夜,第二天即使沒有什麽突發事件,隻要人在霞浦,也要準備趕到辦公室,處理一天的公務,平時也是堅持鍛煉,才得以持續保持充沛的精力。


    沈淮昨夜開車趕過來,已是淩晨三點鍾,到現在才睡了四個小時,大概是睡得安靜,醒過來也不覺得困乏。


    沈淮一隻手掌心貼著成怡豐腴的臉蛋,感受那吹彈欲破的嫩滑,不舍得放開,一隻胳膊枕在頭下,見成怡慵懶嬌柔的樣子,說道:“你不用起床上班去?”


    “今天來就請好假去提車的,”成怡說道,“你淩晨闖過來倒好,還打起呼嚕,害我後來沒有怎麽睡好?”


    “我會打呼嚕?”沈淮奇怪的問道,他睡熟了,當然不會聽見他打呼嚕的聲音,但他也知道自己隻有在特別疲憊時入睡才會打呼,而昨天他隻是覺得心裏空寂,人卻沒有什麽辛苦的。


    “哈,”成恰笑道,“就知道你會抵賴!”撐起身子來,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隨身聽,將昨天夜裏錄下沈淮打呼的聲音放開他聽……


    沈淮聽著自己熟睡後的呼嚕,當真是既怪異又好笑;成怡更是笑得花枝亂顫:“聽,還有節奏……”拿著隨身聽東躲西閃,不讓沈淮搶過去,不意身體滑過床沿,帶著被子跌下來,直接撲到沈淮的身上。


    在感受香體入懷的美感之前,沈淮先給砸得“嗷嗷”直叫。待他想到要摟住成怡輕薄一番時,成怡先一步察覺到他的意圖,跟隻兔子似的從沈淮身上爬起來,跳著躲開來。


    沈淮拚命的咳嗽了幾聲,說道:“我都給你砸出內傷了……”


    “鬼才信你。”成怡站在床的另一頭,不給沈淮近身的機會。


    “你多重,怎麽砸人這麽痛啊,難道我要娶的姑娘是個大肥妞?”沈淮說道。


    “……”成怡拿起枕頭扔過去,說道,“我沒你想的那麽肥。”


    “讓我抱一下就知道你多重了。”


    “做夢,我沒你想的那麽弱智。”成怡瞪了沈淮一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從衣櫥裏拿出衣服進衛生間裏洗漱、換下睡衣。


    衛生間對著臥室,相隔的是扇磨砂玻璃門,外間光線暗,成怡進去打開燈,她窈窕的身影就像剪紙一樣勾勒在磨砂玻璃門上。


    之前雖然說在燕京宅中有過驚鴻一瞥,但從沒有此時悠閑欣賞的從容,沈淮這時才發現成怡的身材還真是發育極好,修長雙腿、曲線挺翹的臀、纖細的腰肢以及發育良好、宛如碗扣的雙|乳,在她及腰長發的襯托下,一切都顯得那麽美。


    成怡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磨砂玻璃門透光的問題,懵懂無知的在裏間換衣服,卻不知道沈淮倒撈了看個飽。


    這時候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成怡怕別人知道沈淮在她這邊過夜的事情,聽著電話鈴響,忙拉開門想告訴沈淮不要去接電話,隻是探出頭就見沈淮的眼睛正盯著門這邊看,問道:“你看什麽?”但很快意識到磨砂玻璃門會透光,臉頓時羞得通紅,慌手慌腳忙將衛生間裏的燈拉滅,合上門之前,又拿起換下的睡衣朝沈淮的臉扔去,一刹那間露出嫩白如雪藕的玉臂,嗔罵道,“你個臭流氓!”


    衛生間的燈關了,就沒有人影映到玻璃門上。


    沈淮給成怡扔出來的睡衣蓋住臉,直覺衣裳留有餘香,煞是好聞,他就仰著頭任衣裳蓋在臉上。


    電話鈴還在不依不撓的響著,成怡忙手忙腳的走出來,牛仔褲的扣子都沒有扣上,內衣也有一角掛起來,露出一小片雪膩的肚皮,她跑過來拿起話筒:


    “我剛起來,在衛生間裏刷牙呢,媽,你怎麽這麽早就打電話來啊?我懂,買車之前打電話跟沈淮商議……關鍵有什麽好商議的,又不要他幫著掏錢。”


    她坐到床頭來,將睡衣從沈淮的臉上拉下來,做了一個“止聲”的手勢,又一邊整理衣裳,一邊跟她媽聊著電話。


    沈淮下巴磕在床沿上,就安靜的看著成怡跟她媽聊電話。


    成怡坐在床上,跟她媽聊著電話,見沈淮半個身子躺在地板、頭卻擱在床上的樣子有些滑稽,忍不住俏皮拿腳趾頭去夾沈淮的鼻子,卻不料叫沈淮一手抓住晶瑩白嫩的裸足,想救饒都來不及,叫沈淮借著她的裸足,將她整個人都拉到懷裏去。


    成怡開始還掙紮來著,但又不能弄出動靜來,叫她媽知道沈淮在自己的房間裏過夜,掙紮得辛苦,後來就索性坐在沈淮的懷裏接電話,但看沈淮的眼光很“凶”,仿佛沈淮剛對她動手動腳,她立刻就會給他顏色好看。


    房間裏開著空調,成怡上身就穿了一件緊身的內衣,沈淮摟住她纖細、富有彈力的腰肢,臉貼在她溫熱而柔軟的背上,聞著叫人迷醉的女人香,安靜的聽成怡跟她媽說買車的事情。


    成怡今天跟行裏請了假,要去代理商那邊提車。


    汽車特許經營模式,即國外所謂的“4s”店模式,還沒有正式引進到國內,兼之車貸在國內還是試點,成怡今天要從代理商那邊簽協、提車,還要辦車貸、保險,申請驗車、車牌什麽的,專營店那裏不會全部包辦提供一條龍服務,自己要跑的手續相當複雜。


    不過沈淮既然半夜開車趕過來,成怡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免費的勞力。


    沈淮倒是想著等成怡提好車,他跟成怡兩個人沒有必要開兩部車回霞浦,遂打電話讓駐徐辦派個司機過來,送他們去燕汽大眾在徐城的專營店,再順便將他的車開走。


    為保護民族工業的發展,國家在汽車工業同樣製定嚴格的保護政策,禁止海外汽車大廠商獨資設廠,必需要跟國內的汽車企業進行合資,才被允許進入國內汽車生產領域。


    國內以一汽、燕汽、廣汽、津汽等主要汽車廠商為首,跟美國、日、德國、法國、英國等汽車工業強國的諸大汽車廠商,在國內市場合資形成數十家錯綜複雜的合資汽車廠。


    除此之外,國內還有一百三十多家經營自主品牌的汽車廠商,使得九七、九八年總銷量不足一百六十萬輛的國內汽車市場,戰火怒燃、烽煙彌漫,看上去一片混亂。


    德國大眾公司,是最早進入國內汽車生產及市場領域的汽車廠商,在國內經營多年。大眾在徐城的代理商專營店,雖然不能跟國外裝潢豪華的特許經營店相比,但完全將沿路幾家國產品牌代理店比下去。


    成怡此前聯係的銷售經理,是個姓戴的漂亮女孩,跟沈淮差不多大,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剪著俏麗的短發,人顯得很幹練,洋溢的笑容下難掩疲倦,大概是因為銷售工作辛苦所致。


    有關車款、優惠、裝潢、代理保險、車貸、驗車、掛牌等事,成怡此前都跟姓戴的經理談妥;成怡也早就相中她喜歡的車型,跟陳丹一樣都是緊湊型的都市高爾夫,隻是陳丹開的那輛是紅色,成怡看中的是寶藍色。


    沈淮隻是陪著過來幫跑腿,到車庫提了現車,三個人先開到公路試車。


    雖然梅鋼係眾人不少都開上幾十萬、上百萬甚至價值二三百萬的進口豪車,隻是沈淮要注意身份,所平時所乘最好的一輛車也隻是帕薩特,更多時候則坐一輛縣裏九零年購進的桑塔納。


    都市高爾夫即使跟進口豪車不能比,但動力、駕乘舒服度、安全性,都要比沈淮平時用的那輛桑塔那好上一截,而且緊湊流暢的車型也適合女孩子開。


    當然了,也主要是國內合資轎車裏,相當層次定位的車型沒有太多的選擇;展廳裏倒還有一輛橙黃色的甲骨蟲,漂亮歸漂亮,隻是進口的車價高得咬手。


    成怡對這輛藍色的都市高爾夫,也沒有什麽不滿意,試過車,返回專營店就準備簽協議交款辦車貸,沒想到會在專營門裝潢豪華的展廳裏遇到兩個熟人。


    正盯著展廳裏那輛橙色甲骨車欣賞的徐嫻,看到沈淮與成怡走進來,也是頗為驚訝:“真巧了呢,你們也過來買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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