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黛妮事後,簡單洗漱過就懶洋洋的睡去,燈下的嬌軀,遮著半幅毛巾被,露出吹彈得破的肌膚,雪白細膩,飽滿的乳房仿佛倒扣著玉碗,微微脹大的花蕾嫣紅,烏黑的長發堆在頸脖間,半遮粉膩的臉蛋上還有著餘韻未退的紅暈,嬌美得叫人不忍半夜離開,叫人忍不住去回味剛才翻雲覆雨時所帶來的極致美感,回味著熊黛妮被推上雲端之時,將他用力抱住以及下身緊密的咬合跟蠕動。


    沈淮打開窗戶,坐在窗前的圈椅上,點上一支煙,看著佳人玉體橫陳,看著她看著半幅毛巾被遮蓋的起伏有致的迷人嬌軀,露出的小腿纖長,雪足玉白透紅,晶剔的腳趾甲看上去也是那麽可愛,仿佛石榴子。


    熊黛妮睜開眼,見沈淮坐在窗前抽煙,問道:“怎麽還沒走?”


    “不舍得走,”沈淮說道,走過來坐到床邊,拿手指輕輕的揩著她凝滑如脂、香氣微溢的臉,笑道,“不過,不走又怕給你榨幹了。”


    “……”熊黛妮害羞的張嘴咬住沈淮的手指頭,隻是想起自己剛才那股子瘋狂勁,幾乎到現在身體都還有細微的電流湧過,便是趴在床頭睡了好一會兒,渾身的酥麻也沒有盡退。


    雖然害羞,但這樣的感覺又覺得十分美好,熊黛妮伏在床頭,濃情蜜意的看著沈淮英俊叫她著迷的臉,見他臉湊過來,撅起紅潤的嘴唇,與他親了一下,說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要太辛苦了。”


    “再來一趟,我不覺得辛苦啊!”沈淮說道,看著熊黛妮眼眸流媚的樣子,忍不住又伸手到被下,去抓她胸口的那對大白兔。


    “……”熊黛妮身嬌力微,再經受一次明天就不要想早去公司了,橫了沈淮一眼,推開他、嬌嗔的罵道,“就知道說下流話,快滾蛋。”


    聽著沈淮在樓梯道裏下樓的聲音,熊黛妮撐起慵懶的身體,拿床頭的睡袍坐到窗前,看著沈淮在陰暗的街燈下,往小區外走去。


    已是夜深人靜時分,除了懷春的貓狗在小區裏偶爾嘶叫一兩聲,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響,小區時也看不到半個人影,隻有樹影橫斜,熊黛妮臉貼著微涼的玻璃,隻覺此刻靜謐、時光仿佛也放慢了流速,直讓人想從此沉溺於這種感覺之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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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子夜,大街上還有些歌舞廳、酒吧在營業,燈紅酒綠,但喧囂的人聲跟音樂,掩藏在厚重的門簾之後。


    有不少濃妝豔抹的漂亮女孩子,圍著巷子口的夜排檔吃夜宵,沈淮則踩著油門沿梅浦大道一路向東,春發草長,兩邊種植的樹林蔚然成林。


    回到住處,沈淮還沒有睡意,習慣的打開電腦,打算把這兩天積累下來的郵件處理一下。


    周裕的郵件跳出來,沈淮看時間郵件是周裕在打電話之前發過來的——沈淮心想或許是周裕有什麽事情要跟他說,發郵件之後等不到回應才再電話給他——打周裕的手機,還是關機,便回郵件過去:“睡了沒有?”


    好一會兒沒見周裕回應,沈淮以為周裕是睡著了,便跑去廚房燒水,沏了一杯茶到院子裏,周裕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沈淮拿著手機,走到院子裏坐下來,問道:“怎麽這麽晚還沒有睡,在想什麽事情?”


    “對啊,一直都在想要不要開車去堵門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啊……”周裕笑著說道。


    沈淮嘿笑了兩聲,說道:“剛回家看到你的郵件,才知道你今天是有事情要跟我說……”


    “也沒有什麽事情,”周裕在電話那頭聲音慵懶的說道,“晴晴這幾天有些肺炎感染,在醫院掛了好幾天水,今天才出院回家,我在醫院陪了幾天,人有些累,好不容易鬆一口氣……”


    “沒什麽事吧?”


    “沒什麽事。開始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挺緊張的,現在已經好了,人歇下來,就想打電話給你說說話。”周裕說道。


    “要我去市裏?”沈淮問道。


    “你就不怕你給榨幹了?”周裕戲謔的問道。


    沈淮摸了摸鼻子,說道:“給不了你太多,我也就這點作用了,你要是今天想把我榨幹了,我也豁出去了……”


    “胡說八道,”周裕嗔罵道,“把人家說得欲求不滿,就好像你今天晚上就很純潔沒做過什麽壞事似的?”


    “真沒有做什麽事啊!”沈淮矢口抵賴道,“要不是我現在到市裏,由你來嚴刑挎打我。”


    “不要說這些了,再說,我真就想了,”周裕聲音膩起來,仿佛甜水融化,說道,“我早就懷疑你跟熊黛妮關係不正常,隻是今天更確定一些……”


    沈淮剛要說什麽,這時候隔壁傳來爭吵聲——沈淮沒想到隔壁人家這時候還沒有睡覺,還在深更半夜裏吵架,在寂靜的夜裏尤其的明顯。


    雖然住過來有近半年的時間,但沈淮平時都是早出晚歸,甚至有大半時間都不住回來,跟小區裏的人,甚至同一樓洞裏的幾戶人家,都沒有怎麽打過照麵。


    他隻知道隔壁住著一家三口,是一對夫婦帶著一個女兒。


    沈淮偶爾在夜深人靜之時,能聽到對方的說話聲以及三四回聽到的吵架聲裏,知道隔壁家庭的一些情況,女的似乎是城關鎮的工作人員,男的什麽工作不清楚,女兒可能比寇萱她們要小幾歲,正讀著初中,但一家三口長什麽樣子,他都沒有機會見過——也不知道夫妻倆今天怎麽又半夜吵了起來。


    周裕在電話聽到這邊的異響,問道:“怎麽了?”


    “隔壁兩口子在吵架呢,”沈淮將情況說給周裕聽,“我都沒有見過長什麽樣,倒好像吵架——今天到底是為什麽事吵,我還沒有聽出來呢……”


    “很正常,”周裕作為過來人,對婚姻有她的感受跟體會,說道,“我跟晴晴她爸結婚的時候,也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覺得婚姻啊,人生啊,都黯淡,看不到什麽指望。晴晴那時候又生了出來,又因為家庭的原因不能由著性子說分手,覺得是有些感情的,又覺得這感情淡薄得很。晴晴他爸出了車禍後,整個人就變得疑神疑鬼,有段時間生活更是壓抑,現在很多家庭都是這樣,吵一輩子,吵著吵著就老了,就吵不動了,離婚的倒沒有幾個……”


    “你是不是那段時間,對我脾氣特別不好?”沈淮問道。


    “去,”周裕嗔罵道,“你也不看看你那時的德性,我現在還奇怪,我就怎麽就讓你這個小王八蛋勾搭上手了,現在都後悔死了?要說什麽好處,就是之後,我就認命了,生活反而就踏實下來了……”


    “……”沈淮笑了笑,有一搭沒一搭跟周裕說著話,隨口將隔壁爭吵的內容說給周裕聽,就像兩個偷窺者在分享別人家的隱私。


    人家在屋裏吵,關門閉戶的,除了聲音高吭的那幾句,到底什麽事也聽不大明白,聽了半天才知道隔壁家女人剛才回來,在家裏喝了酒的男人懷疑女人在外麵有野男人,絆了幾句嘴就吵了不可開交。


    沈淮對這種情況,實在沒有辦法,也沒有什麽立場置評什麽,給周裕在電話擠兌,也隻能裝傻。


    “啪”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從屋裏砸出來,玻璃也碎了一片,隔壁屋也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似乎給男人砸東西嚇著了。


    沈淮就眼看一隻茶杯直接越過牆頭往這邊飛過來——也虧得院子裏有遮陽棚,沈淮坐在遮陽棚下跟周裕通電話,那隻茶杯砸在遮陽棚的角上落下來,沒有砸到沈淮。


    “奶奶的,砸東西了,差點砸到我;我真是受無妄之災。”沈淮苦笑著跟周裕說道。


    這麽大的動靜,也叫樓上好幾戶人家打開了燈。不過,沒有什麽人走出來看究竟,似乎對這戶人家的爭吵已經習以為常了。


    沈淮站起來踮起腳往隔壁院子裏看過去,這時候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屋裏踹出來,失控的對著屋裏尖叫:“我受夠你們了,你們除了在家裏吵,還能幹什麽?你們過不下去,就離婚好了,我不要你們照顧我什麽,我跟姥姥去過!”


    隔壁院子裏沒有開燈,少女抱膝蹲在台階下,烏咽的哭泣,長發披散下來,遮住臉,但光著腳蹲在院子,露出雪白的嬌細玉足。


    倒是隔壁家的女主人怕給鄰居聽到什麽,站在門口喊少女進屋:“蓉蓉,回來……”聲音透著說不出的無力跟憔悴。


    從門口照出來的燈光,打在女主人的臉,是張漂亮的、三十六七歲的臉蛋,應該是喝過酒,臉有些醉紅,但臉上也赫然有一道巴掌印,頭發淩散——她走出來要拉女兒進屋裏,才看到沈淮站在院子這頭,有些吃驚,慌張的想將給有巴掌印的臉蛋遮住。


    “媽,你跟爸離婚吧,這日子你還要怎麽過下去?”少女不讓她媽拉她進屋,往院子這邊躲,卻沒注意到窗前的碎玻璃,一腳踩上去,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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