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山河已經來不及考慮這麽多了,號稱殺人穀的九屠之一老八--馬屠馬半山的潑火刀已經劈向麵門,老八是練的硬功,一身鐵骨把潑火刀耍的是虎虎生威,熊山河不敢大意,老八老九倆人屠,他了解,一陽一陰,一剛一柔,如果單一和每一個戰,他準贏;如果二人合力戰他自己,贏的麵不大,但也不會輸!


    頃刻間,二人過了十幾招,熊山河不光對付馬半山,還要時不時阻止攻向妻兒的雜魚們!


    “老九,快幫老八先滅了熊山河,其它人殺了肖大小姐和她兒子,擾亂熊屠的心智,化解他的招式!”


    “殺人穀九屠中的熊屠,不過如此,有店大欺客的嫌疑呀!今天我要看看,你是怎樣死的,哈哈哈”肖仁傑放肆的大笑起來。


    八馬屠、九蛇屠聽到肖仁傑諷刺殺人穀九屠的笑聲,氣得都鼻子冒煙了,二人使了個眼色,大聲嗬斥攻向肖妍娘倆的雜兵,“給我滾的遠遠的,這是我們九屠自己的事,誰再插手,我就先要了他的命”。雜魚都馬上撤出了屋子,誰都見過八屠、九屠的變態殺人手段,那個敢先不要命了。


    八屠、九屠合力鬥熊山河之際,肖仁傑慢慢走向肖妍母子:“大小姐,肖某人,當年有一事未明,想請教於你!”


    “惡徒,有屁就放,別惺惺作態”肖妍怒斥肖仁傑。


    “肖侍郎當年被滅門時,臨死求熊山河放過了你,有沒有告訴你或交待你和熊山河過什麽東西。”肖仁傑試探著問肖妍。


    “什麽東西?你個無恥之徒,全家都被你們殺了,還能留給我什麽?”肖妍氣得咬牙切齒。


    “大小姐,如果你能交出我想要的東西的話,今天我可以放你們一家三口,平安離開這裏”肖仁傑繼續誘導說。


    “你這個雜碎,別做春秋大夢了,有東西也不會交給你,何況我父親當年也沒有交給我什麽東西,你想要就下去問我父親吧!”


    “沒有嗎?如果真沒有,最好;如果有,我要把你們全家抽筋剝皮,也要找到。”肖仁傑原型畢露猙獰地說,心中無名火起,抄起腰刀,奔肖妍殺來。


    “大小姐,讓我先結果你,再超度你那熊兒子和熊老公吧!”肖妍看到仇人奔自己殺來,恨從膽邊生,為母則剛,也不再生半分女兒態,黑起臉,抽出外牆上掛著的一把劍,衝向肖仁傑。今天注定你死我活的話,我隻是想活,而已!


    熊山河看到肖仁傑與妻子肖妍戰到了這一起,還看到妻子肖妍腿上已被砍了一刀,鮮血直流!肖妍何常會什麽武功,不過是因恨拚命而已,要不是兒子熊烈,用獵獸弓在旁邊幫襯著,肖仁傑每每要下黑手時,熊烈的獸弓箭就會射來,保護母親。再加上一個發瘋的女人,不計後果的亂砍亂殺,生不懼死,本身就很可怕。


    肖仁傑幾次要結過自己的大小姐,都沒有成功,更加惱羞成怒了。“嗬嗬,流血而死,也不錯,我看你身上還有多少血可流,小樣,當年,我咋沒有看出來,你還這麽勇敢那。真是士別三日呀”


    “來,來,讓我再在你身上砍幾個窟窿,看你死不死?小雜種,等我弄死她,再來結果你個小孽種。”


    肖妍聽到肖仁傑的話,更受刺激了,劍已經當菜刀用了。


    熊山河看到兒子與妻子都處在生死邊緣,與二屠戰的更加力不從心,敗勢已顯。二屠早已不管誰在向肖妍娘倆動手了,他們盡顯殺手本色,完成任務為第一要素,殺死熊山河一家。


    熊山河已身中兩刀,血肉外翻,流血不止。他早已忘記了痛疼,身上的痛,那抵上心裏的疼。家馬上沒了,做了半輩子殺手,隻知道殺別人,從來沒有為死在自己刀下亡魂心疼過。但今天是自己被殺,感覺不一樣了,他體會到了一個殺手的悲哀。


    “大哭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的菩提老祖,如果有靈,請此時顯靈吧!救救我的妻兒,我願用我的命供奉佛祖們千秋萬世。”熊山河此時笑了,對著八屠、九屠笑了,對著肖仁傑笑了,對著一幫眾殺手笑了,對著妻兒笑了,對著天地萬物笑了!


    別人以為他瘋了,就連熊烈也以為他瘋了,隻有滿身是血的肖妍,能理解他,為什麽笑了?因為她也笑了,此生太滑稽了,命運太可笑了!


    二人雙雙倒在了血泊裏,笑意仍在,掛在慢慢僵硬的臉上,但心裏有無法釋然的牽掛,也有無比輕鬆的釋懷。仇沒報,該殺的人也沒有殺,我們什麽也做不了,也不用去做了,結束了。


    奈何橋上來相見吧,無論或早和或遲!


    九屠佘寒用一雙三角眼,邪味地望向早已麻木的熊烈。沒有說什麽,哪管一個變態殺手,在一個孩子麵前殺死他的父母,再想說些什麽,也不會說些什麽。


    手起刀落,孩子腹中一刀,倒了下去。“陪他們去吧!四哥,小妹,隻能幫你到這了,一家人團圓了”


    肖仁傑走到孩子跟前,看了看,又到熊山河與肖妍跟前檢查了一下,發現完全死透了,放心了。


    “把屋裏屋外搜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主公所求之物。”


    “放火燒山,撤”十多條身影,穿過山巒,望見身後熊熊大火和驚起的飛鳥走獸們。眾人在夜行衣掩護下,匆匆遠遁!


    半個時辰過去了。


    大火灰燼中返回來一人,來到熊家燒毀的草屋前,找到屋角水缸從水裏麵拎出一個死活不知的孩子,又從外麵搬進一具燒焦的孩子屍體放到另兩具燒焦屍體身旁,扛起死活不知的孩子,大踏步離開了焚屍現場。


    又過去了,半個時辰。


    又回來一人,來人正是肖仁傑,他不放心殺人穀派出以八屠、九屠為首的殺手們,不放心熊山河、肖妍、熊烈的身死,更不放心那個藏在肖家人心中的秘密。


    總之,他一個人返回了大火灰燼的草屋,又翻看三人屍體,盡管還是黑夜,大火燒過的黑夜,散發著焦糊味,隻是黑夜更加黑了,但他查看三具焦屍,更加仔細。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他麵對三具燒焦的屍體,一無所獲。草屋也已經全部燒毀,隻徒留模糊的四框,地下地上尋遍,隻有燒焦生活用品和斷頭刀具,還有一個裝有半缸黑灰水的水缸在房子一角,地下沒有任何空的隱藏洞室。


    明明應該有呀!可找過了,真得又沒有,難道肖雲峰讓熊山河救肖妍時,沒有交待什麽,沒有留給肖妍什麽物件嗎?不可能呀!肖仁傑來的目的不是單純滅殺熊山河一家,他的目標是肖雲峰當年究竟有沒有留有後手,查找當年在肖府沒有找到的東西。


    此行回來,結果一無所獲。隻能證明熊山河一家,燒焦了,涼透了,肖仁傑憤憤地離開了草屋灰燼現場,回去找背後主子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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