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相信輪回,一年四季就是輪回;有人不相信因果,貧富美醜就是因果。有人不相信無常,生老病死喜怒哀樂便是無常。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何曾饒過誰?動心起念皆是因,當下所受皆是果,一念愚即般若覺,一念智即般若生。


    “姐姐,我知道錯了,下次不再輕易拿別人試煉劍十一。今天,幸好有高人在,及時出手救下一命,要不我練劍十一的道心,要受損了,我真心感謝救下我道心之人。”白衣少女感謝地向蘆葦叢中一鞠躬,黃衣女子看了一眼不遠處,裝傻充愣的熊烈,沒有點破,隻是向熊烈展示出友好式微笑。


    “走吧,咱們去慶州湊個熱鬧,看看慶王到底葫蘆裏唱得是哪一出戲。”黃衣女子向白衣少女說道。


    白衣少女滿臉的驚訝,指著不遠處熊烈三人,悻悻地問道:“咱不是要抓他們去找慶王府領賞金去嗎?”


    “現在我改主意了,兄弟,我不知道慶王為什麽要出懸賞令,滿江湖抓你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裏一定有故事,你們一定有慶王感興趣的東西,我們想明白了,也不想抓你們去領賞,我們姐倆,也想去慶州湊回熱鬧,不知道順路不,要不結伴同行,為表誠意,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鬼才劍聖東方雲霓的劍侍十一,你們可以叫我十一就好,我身邊的妹妹,也與你們交過手,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黃衣姑娘劍侍十一還沒有說完,白衣少女脾氣略急躁地插了一句。


    “本姑娘行不更名,慕容雲朵,十一姐的主人,是我的師傅,十一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麽改主意了,慶王懸賞金難道不令你心動嗎?”白衣少女向眾人說完,又轉頭向黃衣劍侍姑娘問道。


    “讓我們心動的,整個江湖人都會趨之若鶩的;金箔動人心,是好事,也是陷阱,懂嗎?丫頭,你好好看看他們倆。”劍侍十一用手指了指熊烈與紅芍,“慶王懸賞令上二人,看他們能為了一堆世子狗屁婚嫁之物動心嗎?再回頭想想慶王,能為了這點事,搞這麽大陣仗嗎?我猜測,他們同樣不知道為什麽,肯定他們也想去慶州想弄明白事情原委,我們想要去看熱鬧,那不如我們同行”。


    “還真有明白人,比我都明白,剛開始我看到懸賞令賞金都心動了。”柳俏棠還是一臉的壞笑,笑得十分明媚動人。


    “我們犯天條了,慶王要滿江湖懸賞我倆。”紅芍自嘲地笑著打著哈哈。


    “你倒是個明白人,不過我們要是同行,人太多目標太大,你們就算不抓我們,保不齊還有張三李四惦記抓我們領賞,我們還是分開去慶州較好,你們說呢?到慶州外麵聚齊,再打探慶王搞得是陰謀還是陽謀,再製訂計劃不遲。”熊烈說出自己看法,目光看向劍侍十一和慕容雲朵。


    “這樣也好,我和雲朵先行一步,到慶州先以旁觀者身份,旁敲側擊探探慶王的懸賞真實目的。你們慢慢跟來就好,反正你們仨,也都易容過,一會兒半會兒,其它人是認不出來的。”沒等劍侍十一姑娘說完,柳俏棠提出質疑。“我們都易容了,連我們都認不出自己了,你們是如何找到我們的。”


    慕容雲朵聽完柳俏棠的問話,“咯咯咯”地笑了出來。


    隻聽劍侍十一解釋道:“至於那夥人如何找到你們的,我們不知道,但我們是,唉!你們有所不知,我這調皮妹妹,有一特殊技能,就是屬狗的,鼻子特靈敏,凡是被她聞過的,不管改變成什麽樣,她都會記憶深刻,本身我們在富春鎮小麵館就發現你們,一路跟蹤你們過河來到這裏的。”


    “姐姐,你罵人,不跟你說了”慕容雲朵假裝生氣地轉過頭,不看劍侍十一。


    “這麽說,我們就明白了,看來我的易容術,還是可以的。”柳俏棠眼睛又充滿了自信的光芒。


    “那我們就說定了,到慶州府外麵再聯係,現在路上分開,各走各的。”熊烈同意黃衣劍侍十一的提議。


    一日後,富春鎮一處宅院中,客廳裏正中椅上座上一人,正是東夷四使中的焚火使。與焚火使平起平坐的左麵是一個臉上有刀疤印、一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是五毒門副門主歸海空空。這次他帶出來神蟾堂堂主一老嫗軒轅黛和聖蚣堂主一老者葉知秋,二人均坐在下麵椅子上。焚火使右麵坐著是一絕色美女,所有人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因為她曾獨自創下江湖聞名已久的一大公案,讓青城門二千門客一夜滅門的壯舉,她就是殺手穀副穀主百裏紅櫻。她掃視過在座的每一個人,隻有歸海空空與焚火使與她短暫地對視過幾秒,沒有任何交流,其他人沒有誰敢與她對視一秒。焚火使與陽煞鬼塚最大的愛好是欣賞美麗的女人,但他右麵座上這位副穀主,卻並不在他們的計劃內,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沒有第二條命,可以招惹這個手上沾滿無數鮮血、有著天使般美麗麵孔,降臨到世間的魔頭。


    下麵椅子上坐著是焚火使的手下陰煞神姬,另一個一臉的頹廢、滿麵蒼白的陽煞鬼塚,也有殺手穀四凶中的兩凶,一個叫蒯無情,長得人高馬大,另一個叫斛無義,渾身滾圓、膘肥體壯。另一邊椅子坐著鎮族長馬之遠站在眾人的下首,陪著笑臉,他們明白這些人是縣令陪同慶州慶王手下來特意打過招呼的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焚火使,聽說你的手下發現慶王懸賞令的人,並與他們交過手,剩半條命如喪家犬,逃回來了,有此事嗎?”說話的正是煞氣衝天的殺手穀副穀主百裏紅櫻。


    百裏紅櫻問完,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一人說話,連當事人陽煞鬼塚都不敢接話回答,因為他知道,要想活得更久一點,最好的方式,就是管好自己的嘴,不是每次說完話,都可以全身而退,這次絕不是自己可以隨意敢去插話的,話多了,小命隨時隨地就可能丟了。


    “是,百裏穀主,消息果然準確,看來什麽都瞞不了你。讓我這裏逃回來的喪家之犬,向百裏穀主及在座各位,說說當時具體發生的情況吧!陽煞,把你知道的全部講給大家,你的小命百裏穀主能不能給你留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焚火使沒有看百裏紅櫻,盯著陽煞鬼塚麵無表情地說著。


    陽煞鬼塚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全身哆嗦著,像篩糠一樣,他不敢看百裏紅櫻,畢竟也是老江湖,他自我做著深呼吸強製鎮定幾秒,在心裏想了想,才開始把追蹤、圍剿,最後如何敗給鬼才劍聖東方雲霓的徒弟,受了如此重傷,才拚命逃回來報信的經過說了出來,唯獨沒有說出自己準備殺死對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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