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便殺,我熊烈絕不屈服!”熊烈坐在地上,怒目圓睜,望向拓跋擎蒼手中那柄淨世劍,臉上滿是鄙夷與不屑。


    拓跋擎蒼手持淨世劍,卻並未立即斬殺熊烈。此時的他,心中對眼前這個青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二人交手過後,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他有一種直覺,在某個特定的時空裏,自己與這青年必定有著某種關聯。


    “不服?有何不服?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尚不知鬼才門少主位重幾何,也不明白鬼才門少主與我是何種關係,就敢與其往來,你還不知罪,不心甘死去?”拓跋擎蒼言辭犀利,目光如炬。 熊烈聽到對方說自己功夫如三腳貓,心中更加不服,嘴撇了撇,小聲嘟噥道:“三腳貓還能傷你,你也不過如此。”


    此時,歲月之玉裏傳來了邪雲那一縷殘魂的聲音,悄然傳入熊烈的心海。“熊小子,我在昆侖時曾聽說大夏有個隱諱的說法。據說大夏王室為了統治江湖各大門派,令王室子女與各大門派未來的少主婚配,以此來製約江湖各勢力的平衡。你眼前這小子不會是跟鬼才門有什麽婚約吧?那鬼才門少主不會是這小子將來的未婚妻?如此一來,便說得通了。”熊烈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瞬間為之前的事情恍然大悟。


    熊烈急忙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歲月之玉中的邪雲,道:“我睡了這小子的未婚妻,這不完蛋了嗎?這次死定了,昆侖老道,快想辦法救我。”歲月之玉裏的邪雲一臉無奈,不知該如何回應。


    而在靈狐幽禁閣中,阿離扯著公鴨嗓子狂笑不止。“慕容姑娘是這小子的未婚妻,這不扯蛋嗎?我還心思出了靈狐幽禁閣後,叫慕容丫頭為大娘呢!這不扯嗎?變別人的了,這下尷尬了。”阿離覺得這是它此生遇到的最滑稽的事,實在忍不住不笑。“大爺,你真吊,我要笑不活了,你睡了別人的女人?”


    阿離心海傳來熊烈心音大怒:“你給我閉嘴,臭狐狸,再亂嚼舌根,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阿離聽完,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在裏麵笑得更加放肆。


    “殺吧!快殺吧,真是的,這叫什麽事呀!晦氣。”熊烈一臉憤懣,這次幹脆直接將腦袋伸向拓跋擎蒼手中的劍前。熊烈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直接把拓跋擎蒼給整懵了。這是幹什麽?這小子真的不怕自己宰了他嗎?拓跋擎蒼殺過無數人,還是頭一次遇到有人在自己劍下求死,這是在侮辱自己嗎?拓跋擎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覺得這是熊烈看不起自己。他挑起熊烈掉在地上的劍,直接丟給熊烈,道:“不服,是吧!那我們今天再繼續打,直到幹服你為止。”


    熊烈看著麵前拓跋擎蒼丟過來的劍,滿臉驚愕,瞪大了眼睛看著拓跋擎蒼。“就你,叫拓跋擎蒼呀,我可不打了,明知打不過你,給個痛快的,不行嗎?告訴爺,讓我也別當糊塗鬼,你在大夏是什麽身份,別人如何稱呼你?”


    拓跋擎蒼看著可憐兮兮的熊烈,再一次破涕為笑。“你小子,有點意思,那好,我先說說自己,聽完,你就準備死去吧!”熊烈長舒一口氣道:“好嘞!”熊烈是真不想跟眼前這人再打下去了。不過,熊烈也感覺到,這眼前的青年不知什麽原因,對殺自己這件事動搖了。自己現在暫時不用死了,至於以後殺不殺自己,以後再說吧。


    拓跋擎蒼微微揚起下巴,那冷峻的麵龐上神色傲然至極。“我是大夏國鎮北王拓跋域之子拓跋擎蒼。自幼,便生長於那豪門世家之中。家族的榮耀與使命,自小便如影隨形。文韜方麵,飽讀詩書,謀略過人;武略之上,更是成就非凡。我拓跋家族,多年來為守護大夏的江山社稷,不辭辛勞,南征北戰。在那烽火連天的戰場上,家族勇士們奮勇殺敵,開疆拓土。我自小癡迷武學,命運眷顧,得以幸遇高人指點。自此,刻苦修習,劍法日益精進,終至卓絕之境。在這廣袤的江湖之中,能與吾匹敵之人少之又少,鮮逢敵手。


    在我大夏國,一直有著這樣的傳統,王室中待子女成年,便許以他們與江湖上的大門派、大門閥聯姻。我當然也未能幸免。我被迫聯姻對象,乃是北燕之地大門閥鬼才門的少主,人送稱號鬼才小劍聖的慕容雲朵。此前,我收到鬼才門中我未婚妻的師父傳書,書中提及你與我未婚妻關係曖昧不清。我心中頓生疑慮,好奇之心大起。為解心中困惑,我毅然決定前來一探究竟,看看我那未婚妻的究竟是何眼光,喜歡上了一個什麽樣的人。卻萬萬沒想到,我的慶王叔竟然也對你格外青睞有加。哼,你這小子見過才發現真有過人之處,膽子也不小,竟敢還和我交手。不過,若不是我對你心存好奇,你恐怕早已命喪我之劍下。你還不是我對手,更不是慕容雲朵師傅的對手,我勸你,想活命,就離慕容雲朵遠一些,慕容雲朵不是你可以碰的,她是朵帶刺的玫瑰,可是要人命的。多年帝王家生存經驗,有句話送你,過早鋒芒盡露,成長不起來的,想活命,還是學學我的慶王叔,韜光養晦,才是長久之策。”


    拓跋擎蒼說完,目光先是緩緩落在手中的淨世劍上,劍身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榮耀與殺戮。隨後,他又將視線轉向熊烈,眼神中依舊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輕視,有疑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仰頭望向北方的遠方,那片廣袤的天際線仿佛承載著他的思緒與感慨。“不過一隻小蝦米而已,不值得讓我去殺,你想弄死他,就自己來吧!未婚妻,我的未婚妻,可笑。”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與無奈,似乎對這樁所謂的婚約充滿了不滿。


    熊烈聽完對方的話,也順著拓跋擎蒼的目光望向北方。他看到拓跋擎蒼臉上的無視與鄙夷,心中對他那個所謂的未婚妻——慕容雲朵的愧疚更加重了幾分。在他眼裏,慕容雲朵原來也是這個世界被別人利用的那個人。不過區別就是,她或許還懷揣著一絲對美好的憧憬,而自己卻在無意中成為了這場權謀遊戲中的一個意外因素。熊烈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慕容雲朵,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場複雜的局勢中該何去何從。


    “不過,名義上慕容雲朵還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因為她的做為,壞了我江湖上的聲譽,你們倆總要給我個交待,不是你,便是她,下一次相麵,記住,給我想要的交代!”拓跋擎蒼輕輕彈了彈手中淨世劍鋒,臉上不再有笑容,而是極其嚴肅認真地對著熊烈說完,轉身離開了一臉茫然的熊烈,在熊烈視線中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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