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鹿鳴書院在一片靜謐中漸漸蘇醒。金色的陽光如輕紗般灑落在古老的建築上,給書院披上一層柔和的光輝。 遠處,悠揚的鍾聲緩緩響起,仿佛穿越了時光,在空氣中回蕩。這鍾聲,像是一種召喚,喚醒了書院中的每一個生命。書院的庭院中,花草樹木還掛著晶瑩的露珠,在晨光中閃爍著如寶石般的光芒。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叫,為這寧靜的清晨增添了一份生機。


    學子們陸續從各自的居所走出,他們身著素色長袍,麵容沉靜而專注。有的手捧書籍,低聲誦讀;有的駐足於庭院中的石碑前,凝視著上麵的文字,若有所思。先生們則在書房中整理著書籍,準備開始新的一天的講學。他們的身影,沉穩而莊重,仿佛是知識的守護者。


    在這鹿鳴書院的清晨,時光仿佛凝固,一切都充滿了寧靜與希望。這裏,是知識的殿堂,是心靈的棲息地,每一個角落都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明德堂大廳裏,夜雨掌院居中而坐,一襲青色素袍,氣質沉穩,緩緩吩咐自己弟子風晨曦道:“晨曦,今天的早課,還是誦《浩然正氣歌》吧!你來主持吧!”


    在掌院旁邊,左右兩邊各有一位副掌院。左邊是一位老者,姓丘名萬元,出身大夏儒學世家。他身著深灰色長袍,質地雖不華麗卻透著古樸的韻味。頭發雖已花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苟,宛如歲月精心雕琢的銀線。麵容清瘦,那飽經風霜的臉龐上,皺紋如歲月刻下的溝壑,每一道都似乎藏著一段故事。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猶如一潭沉靜的湖水,偶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此刻,他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世故與狡黠。他看向掌院夜雨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敬重,卻又隱隱含著自己的主張。而當他的目光投向副掌院拓跋沅芷時,眼神中多了幾分試探,似在尋求一種認同。他微微揚起下巴,雙手交疊在身前,身體微微前傾,仿佛在等待著一個至關重要的回應,那姿態既有著學者的矜持,又有著為某事的急切。


    右邊的副掌院拓跋沅芷,年紀與風晨曦相仿。她身著淡紫色羅裙,身姿婀娜。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發間點綴著幾縷精致的珠飾。她的麵容秀美,眉如遠黛,眼若秋水,肌膚如雪。掌院夜雨說完後,她微笑地看向學員中的風晨曦,微微點頭,既表示同意,也表達著支持。那笑容如春日裏的花朵般嬌豔動人,又帶著一種溫和的力量。


    “掌院,我們的《浩然正義歌》多以陽剛之氣,灌頂之勢,晨曦來院時間還不是很久,她雖然較為優秀,可畢竟是女弟子,還是掌院的首徒丘默相較於晨曦更適合來主持,不是嗎?拓跋掌院,你說呢?”說話的老者正是夜雨左邊的副掌院丘萬元。他臉上的笑愈發複雜,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似是在維護著某種傳統的秩序,又似在小心翼翼地對掌院的決定提出委婉的質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固執,仿佛在堅守著自己心中認定的規則。那笑容中還帶著幾分長輩的威嚴,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對新勢力崛起的擔憂。那微微眯起的眼眸,如同深邃的古井,讓人難以捉摸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名叫丘默的弟子在副掌院丘萬元提出建議後,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卻又很快被克製住。他的心中猶如有一團熾熱的火焰在燃燒,對主持早課的渴望如洶湧的海浪般不斷衝擊著他的理智。然而,他又不敢公然違背掌院的決定,更不想駁了副掌院老者丘萬元的麵子。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又緩緩鬆開,顯示出他內心的掙紮。他猶豫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掌院,弟子丘默自知才疏學淺,晨曦師妹聰慧過人,掌院所定必有深意。弟子不敢妄言誰更適合主持,唯願聽從掌院安排,與師妹們一同研習,共同進步。”他的話語謙遜而恭敬,那看似真誠的言辭背後,卻隱藏著他的虛偽。他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我們女子就不可以研習大夏儒家典籍的權利嗎?《浩然正氣歌》雖陽剛、亦陰柔;丘副掌院好像多慮了,我也研習,你們是知道的,我就是女人。”副掌院拓跋沅芷同樣微笑著,看著老者丘萬元。她的笑容如春風拂麵,看似溫和卻帶著堅定的力量。她的眼神明亮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人心。她身姿挺拔,淡紫色的羅裙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更增添了幾分優雅與自信。她微微揚起下巴,毫不退縮地回應著丘萬元的質疑,展現出女子在儒家學術領域中同樣不容小覷的氣魄。那微微揚起的眉毛,如同展翅欲飛的蝴蝶,彰顯著她的果敢與堅毅。


    “好了,不過就是讓晨曦來主持一下早課,萬元與沅芷不必爭了,丘默也是我的學生,會有機會的,今早先讓晨曦來主持的。”掌院夜雨發話了,聲音雖不高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副掌院老者丘萬元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迅速變換,那原本複雜的笑容此刻多了幾分討好與順從。他緩緩轉頭看了一眼拓跋沅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隨後輕咳一聲,道:“掌院所言極是,是我一時心急,考慮欠妥了。我呀,真是老糊塗了。我本意也是為了書院著想,對事不對人,若有言語不當之處,請拓跋掌院海涵。晨曦、丘默皆是我們鹿鳴書院的後輩中較為出色的,無論誰來主持,我都是支持的。”他的話語如潺潺流水,看似誠懇,卻又帶著一種刻意的圓滑。他微微躬身,雙手交疊在前,盡顯恭敬之態。那花白的頭發盡顯歲月的痕跡,而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世故與精明。他深知此時不宜再堅持己見,於是迅速調整態度,試圖挽回局麵。他的言辭中充滿了對掌院決定的尊重,同時也巧妙地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找了個台階下,既不得罪掌院,又不至於與拓跋沅芷關係鬧僵,盡顯其為人處世的圓滑之道。


    此時,丘默聽聞掌院的決定,心中雖有失落與不甘,卻不敢表露分毫。他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刻意的謙卑與順從。他微微低頭,拱手說道:“掌院英明,晨曦師妹才華出眾,由她主持早課實乃最佳之選。弟子定會虛心學習,努力提升自己,期待日後能為書院貢獻更多力量。”他的言辭華麗而虛偽,看似對掌院的決定心悅誠服,實則內心充滿了嫉妒與不滿。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翳,卻又迅速被他掩飾過去。他深知此時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否則必將引起掌院的反感。


    “下個月就是書院年終大考,丘掌院不必在這裏爭一時之長短,這們之前與掌院都商量過了你們作為副掌院有權各推薦三名,我作為掌院可推薦四名,共計鹿鳴書院十名出類拔萃的弟子參加,文試與武試兩場,淘汰製,決出第一名,也就是作為我們書院未來的掌院後備人選資格,與二位副掌院參加這次新掌院大選。我做掌院也好多年了,畢竟年紀大了,書院需要年輕人進行創新建設,鹿鳴書院是年青人的舞台,未來由誰帶領走向輝煌,是很重要的,丘掌院也拓跋掌院回去多琢磨一下吧!”掌院夜雨在風晨曦開始主持晨課未開始前,跟旁邊兩個副掌院說道。


    丘萬元和拓跋沅芷均點頭同意,隻是不同的事,拓跋沅芷隻是微笑,但丘萬元臉上更多的是皮笑肉不笑,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讓拓跋沅芷多少有些鄙夷,背後盡是彎彎繞,還表現的無所謂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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