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海月有關的劇情支線)


    我叫東皇太一,和哥哥帝俊誕生在太陽星上,我們兄弟的本體是全洪荒僅有的金烏。


    洪荒的生靈給了我們兄弟很合理的身世。祖鳳和祖麒麟在慢慢混沌同歸於盡時,祖鳳的遺留血滴在太陽星的扶桑樹上,所以我們出生後很像鳳凰的後代。


    我們生活在三大神獸死後的第一個新時代,各類妖獸都敢自稱神獸。


    帝俊哥哥看到洪荒給我們的身世,很自然給自己套上了神獸後代的光環,加上我們天生獨有的神通,很快在洪荒打出自己的名氣。


    我和哥哥修煉的金仙的那一天,有個道童出現在我們身邊,他說哥哥身上有極其罕見的帝王之氣,天空尚且無主,可有資格當天帝。


    (玉帝:沒想到吧,那個人其實就是我)


    帝俊哥哥信了,並一直以此為目標。在我眼裏,哥哥就是哥哥,我看不到所謂的帝王之氣,在他身上隻有戰意和溫柔。


    我隻見過那一次道童,直到成立妖庭也無法輕易找到那個道童,我知道,對方似乎應該有不簡單的來曆。


    哥哥似乎也知道道童的不簡單,但是他無比相信自己應該稱帝當王,根本沒有在乎其他的事。


    當上大羅金仙後,我和哥哥已經逐漸有了自己的小弟,每天都活在搶機緣的路上,那種驚心動魄的日子我反而更喜歡。


    某天,我和哥哥來到一處深淵秘境,那裏似乎有一個寶物即將出世。


    帝俊哥哥每到這個時候都會留在邊緣隱藏自己,觀察敵人的實力,隻要差距不大都會出手去搶。


    不過這次出現了一個意外,所謂的“寶物”是一個白皙的少女,她似乎是從月亮走出來的精靈一樣美麗。


    我這時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我隻是有種預感,我想救下她。


    帝俊哥哥攔下了我,對方僅僅是一隻精靈。雖然能量很純粹很稀有,但是能量很低,並沒有什麽救下的意義。


    我做了一個即後悔又不後悔的決定,我哀求帝俊哥哥救下她。


    我的實力並不強,和帝俊哥哥切磋總是落入下風,拜托帝俊哥哥是我思考過後的衝動。


    帝俊哥哥還是出手救下了少女,當我靠近觀察少女時,她漂亮的似乎不是洪荒應該存在的生靈。


    少女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我們三人正式認識了。


    帝俊哥哥救下海月後,我們很快逃離秘境,安全之後我打算和海月做朋友。


    但是,海月的眼睛和我一樣狹小,我的眼裏有她,她的眼裏是帝俊哥哥。


    命運總是喜歡看一些鬧劇,海月和我一樣愚笨,總是黏著一個不喜歡被黏的人。


    帝俊哥哥稍微培養了一下海月的修行,並沒有招她當建立妖庭的助手。


    我希望陪在海月身上,於是我拜托哥哥留下海月。之後,我們共同為了哥哥的願望努力著。


    當我和哥哥接近準聖時,我和哥哥總會感到一股阻力,帝俊哥哥找到古籍,認出這是使祖龍隕落的原因之一,來自天道的厭惡——天譴。


    天譴不會立刻讓生靈死亡,這有失它的公道,它喜歡折磨擁有天譴印記的人。


    據說,強到有資格威脅它的,都會擁有這種印記,在印記持有者接近極限時,落下無窮天威,加上內部的腐蝕同化,使印記者徹底隕落,不入輪回。


    對抗天譴隻有一種方法,討好天道換取功德延長腐蝕。


    海月提出了一個讓帝俊哥哥很喜歡的提議,她認識月亮星的二位女神,神靈結姻可讓天道賜下一片功德海。


    帝俊哥哥在海月的介紹下,認識常曦和月曦兩位姐姐。


    原本帝俊哥哥的意思是,讓我們兄弟迎娶兩位姐姐。


    我看了一眼海月,海月看了帝俊哥哥,他似乎明白了,也就沒有強求什麽。


    常曦那時有些麵色猶豫的看了一眼帝俊哥哥,她似乎不願意。帝俊哥哥把兩位姐姐拉入房間內密談,海月在門口守著。


    我在遠處守著,她和我都那麽惆悵,但也是因為惆悵,我們無法共鳴彼此的內心。


    之後,常曦和月曦都同意嫁給帝俊哥哥,我未曾聽過他們的交流。我曾問過海月,她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婚禮當天,如海月預料一般,天道賜下一片功德海在妖庭,每個小弟都在高興的慶祝帝俊哥哥。


    或許,那次婚禮,隻有我和海月是不快樂的。


    帝俊哥哥完成婚禮後,修為一路直上,遠遠超過了我,成為妖庭唯一的至尊。


    妖庭逐漸走向巔峰後,巫族盯上了我們占領的領地和資源,我也曾以為這是我們開戰的原因。


    直到某一次,我看著海月在照顧侄子的時候,偶然聽到大巫後羿和常曦姐姐的往事,又是一場悲劇。


    或許,在天道的眼裏,悲才是喜。


    當後羿出手暗算我的十個侄子,且成功擊殺九個時,以我對帝俊哥哥的了解,一場滅族的戰鬥快要開始了。


    後羿偷襲後,他和一個叫誇父的大巫一起隕落,巫族也怒了。


    我和哥哥因此長期在戰場的最前方,我一出手,少說能死一片巫族士兵,也因此被巫族記恨。


    長期的戰鬥逐漸讓我們兄弟發生分歧,我厭倦了戰鬥,而帝俊哥哥卻魔怔了。


    他一心推演一個叫周天星鬥的大陣,試圖一次性滅殺巫族為侄子報仇。


    我找上當時兩位妖師,白澤和鯤鵬。白澤妖師借河洛圖書推演未來,得知我們都會同歸於盡。


    為了保護妖庭的有生力量,我確定瞞住哥哥幹一些事,這也是為了海月。


    我慫恿妖師鯤鵬率領一群小弟離開,為了保護這群種子,我甚至鼓動他拿走河洛圖書。


    白澤妖師私底下找到我,他隻告訴我一句話,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我信了,但是我還在按照自己的計劃執行。當帝俊哥哥借助河洛圖書推演好大陣之後,我暗示了鯤鵬妖師有關河洛圖書的位置。


    如我所料,或者如命運所料,鯤鵬妖師在決戰前夕成功跑了,還帶走一部分小弟。


    帝俊哥哥大怒,打算親自出手追殺他,我上前提示,讓海月去派人追殺鯤鵬妖師。


    海月是帝俊哥哥最忠誠的仆從,她對哥哥的忠誠甚至超越了我這個親弟弟。


    而且海月和鯤鵬實力相近,追殺起來沒有隕落的風險。


    當然,我也瞞住了海月,海月一旦知道真相一定會留下來了與我們隕落。


    白澤妖師意味深長的看了我,然後自己率領著族人也跑了。


    最後的最後,帝俊哥哥的大陣殘缺了,意外的是巫族的大陣也殘缺。


    我們最後還是同歸於盡了,不過至少我送走了幾個局中人,大概是我們贏到了最後吧……


    ——


    我叫東皇太一,我不是上麵那隻妖,我們是兩個存在。


    首先,我不是妖,也不是人。


    用人類的話理解,我是一道氣,無始無終,我沒有後代,但世間萬物又可以視作我的後代。


    我喜歡用半人半龍的形象遊走於世界,在我的眼裏,這個世界隻有三種神靈。


    三級神靈:一種需要被人記住才能存在的神,能力上限和下限完全取決供奉。


    二級神靈:超脫於記憶,也就是不需要被記住也能存在,但不能完全脫離供奉的神靈。


    至高神:無需記住,無需供奉亦能存在的神靈,我似乎就是這種存在。


    當然,這個世界還有第四種神靈,但我更喜歡稱呼他們為人。


    世界本無神,或者說,人人都是神。


    我暫時隻對兩個人類印象比較深刻,一個似乎姓周,另一個似乎叫屈原。


    他們兩個被我記住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們用書本記錄了我,一本叫《山海經》,另一本叫《九歌》。


    在我的眼裏,感情是一種很虛無的存在,它們總會影響判斷。


    而我本身,並不存在任何能力,我隻是能存在任何地方,看到比如正在看到這裏的——你。


    我所謂的能力取決於記錄我的人,作者記錄越詳細,我所能釋放的能力大概會越強。


    不需要記住我,也不需要供奉我,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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