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不同年份,呈現出紫色調到逐漸向橙色調轉變,酒色越來越淺,但即使最早的那個年份,顏色依然呈現深寶石紅色,如果不比較,一般人是不容易看出來的。


    口感上,年輕的酒更澀一些,果香呈現新鮮水果的香氣,而更早年份的酒,果香變成了漿果的感覺,也沒有那麽澀,還多了一些香料的氣息。


    這是不是就跟人一樣,年輕時菱角分明,年長一些後,經過時間打磨,變得更加平和,也更加複雜。


    香兒發了一張圖,不同年份的酒瓶依次排開,酒瓶前是對應的一排酒杯。配文“人如酒!”


    “還是我來幫你吧!”蘆新城拉了拉香兒的手臂,用眼神指了指廚房。


    “對哦,忘了!”


    蘆新城在帶著大家試酒的時候,香兒和陽光都好奇跟了出來。


    “你們先喝,酒管夠哈!”香兒看了蘆新城一眼,她知道他是故意宣示主權。


    “這酒莊我表哥家有份!”不知道為什麽,香兒趕緊解釋了下。


    “為什麽一定要解釋酒莊是我家的,難道,我不是你的嗎?”蘆新城用最快速度在進到廚房的一瞬間問了香兒。


    香兒想說什麽,陽光跟了進來,隻能閉嘴。


    “我能幫什麽?”蘆新城和香兒很有默契的在處理食材,陽光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哦,沒事,湯我都燉好了,下午沒課,鮑魚請酒店師傅做好了一大堆,拿出來解凍加熱下就行,帝王蟹我來吧,五吃,你們別浪費了食材,大腹香兒知道怎麽處理,切出來要帶著薄薄的一層雪的時候才是最佳裝哦,幺兒!”蘆新城對著正在切金槍魚的香兒說。


    陽光有點詫異,哥哥叫妹妹“幺兒”,好像對,又好像不對。


    “陽光,你準備下和牛的爐子放出去唄,跟上次一樣,我們炭烤,你知道在哪啊!”香兒不用回頭看都知道現在的陽光有多尷尬。


    “你要再發瘋,我現在就讓歐陽給我開好房!”陽光走出廚房,香兒對蘆新城輕吼。


    “天啊,今天是要幹嘛,吃這麽好,香兒,是我約你的啊,怎麽感覺是鴻門宴!”書記不明就裏,哈哈大笑,知道香兒大方,但這樣吃怎麽有點暴發戶請客的感覺。


    “抱歉抱歉,是我早回來準備的,我剛回來,對你們不太了解,香兒從小不吃素,要吃大葷,還特別挑食,連豬肉都不愛吃,我就想著你們玩得好嘛,應該習慣都差不多,就這樣了,能將就不?!”蘆新城趕緊插話。


    香兒憋著笑,原本想劈死蘆新城,但是這個解釋也是最適合的。


    “還好沒有說要aa製。”書記在隊友中是最大的,看出個中端倪,趕緊附和岔開話題。


    看著書記欲言又止的眼神,香兒挑了一下眉,表示感謝,也表示認可,好像知道書記在想什麽。


    “上次轉山太魯莽了,生命太脆弱,幾次發現同伴快不行或者丟了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欲哭無淚!”


    “當時太自以為是,所以,玩也是需要專業的,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以後要相互監督,在能有時間去聽理論課和訓練的時候,都要盡全力的當個好學生。”談正事的時候,書記總是能一針見血。


    為了周末出行訓練考核,香兒算是忙昏了頭,學業不能落下,最後幾門功課還要修學分,課餘要去淘軟裝。


    每當淘到新東西,還要不停改手繪圖,軟裝居多,不用工程隊進入,就沒有畫電腦工程圖,招聘也還沒有開始,自己也不會用cad。


    蘆新成想要幫忙,好像也插不了手,香兒工作的時候很忘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靈感世界裏,每到釋放的時候容不得別人進入。


    這種“人不瘋癲難達巔峰”的狀態蘆新成是認可並欣慰的,一個優秀的創作工作者,有這種狀態,出來的作品才能出其不意。


    很快到了周六,登山隊三十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出發,這次算是技術考核,不合格的會毫不留情請出登山隊,學藝不精,也關係到以後登山的安全。


    第一階段,全隊分成幾個小組,往山上的營地出發,途中沒有信號,無法使用手機,無法作弊,全靠手裏的等高線地圖和指北針前行。


    到了營地後,先到的組就先抽簽,抽自己日間獨行的地圖,地圖上有幾個打卡點,有裁判在打卡點錄入信息。


    香兒他們的隊伍第一個到,很是得意,以為可以搶到最簡單的任務。


    直到發現他們這隊差不多最後全員返回才知道,最先到的隊伍抽的是最難的行程,考官們早就評估過體能,忽悠了大家一把,怎麽會讓體能不好的學生去挑戰難的路線呢?!


    回到營地,是第三階段,夜間獨行獨宿。


    夜行經過一片墳地,香兒嘴裏念著“阿彌托佛”飛奔,按照地圖設定的點,爬到那個隻有七百多海拔的小山山腰。


    確定了很多次,宿營點應該就是在這裏,可是左右翻了一下草叢,沒有看到按照要求要找的“藏寶圖”。


    隻有等明天一早再找。


    這是長滿蘆葦的山,沒有任何大樹遮擋,蘆葦也未過腰。


    香兒企圖在山路上找到紮營的地方,發現山路大約有一米五寬,兩邊是蘆葦。


    意思是,自己的帳篷要占滿整條道路,半夜三更的倒是沒人來,就怕山上風有點大,一不小心帳篷被吹下山。


    仔細看看,雖然坡陡,並沒有懸崖,就是一座“饅頭山”,滾下去也摔不死,但是一個人在這風裏紮帳篷還是有點困難,穩穩地紮下帳釘就不容易,這邊好了那邊跑了,好不容易紮好帳篷,心裏罵了設這個點的裁判幾十遍,拿出急救包給紮帳篷刺傷的手指處理傷口。


    帳篷杆不知道什麽碎片在傷口中,沒有工具夾出來,隻能等回海城去醫院。


    如果當時知道自己新成代謝那麽好應該會想盡辦法取出來。


    因為,回去的時候傷口已經愈合,想要取出碎片,要動小手術,所以,這個小碎片永遠的呆在了香兒的手指。


    一切折騰完,都有點佩服自己,那個被保護得不知道世間還有惡魔的香兒不見了,變得淡定、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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