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一方,荊芥穗五十克,防風五十克,幹薑三十克,羌活三十克,白芷十五克。麻黃十五克,桂枝十五克。


    前兩方服用後,此方不拘時候,頻頻喂服。


    到了中午,同學的手在病人額頭上摸了一下,手上全是黏汗。


    “有濕!”


    寒邪易解,濕邪難祛。寒濕同在,因濕性重濁,故見汗黏。


    第一方不動,第二方加茯苓十五克,蒼術十五克。


    第三方加藿香三十克,草果十五克,厚樸十五克。香薷三十五克。


    當晚,大汗一出,周身酸痛,惡寒立消,呼吸衰竭和心衰也糾正過來了。


    淩晨開始大量嘔痰,痰止胸痛隨之止。


    此邪已盡,三方都不用,再另起一方。


    生黃芪一百五十克,人參五十克,西洋參三十克。幹薑六十克,茯苓二十五克,白術二十五克,熟附子十五克。


    邪已盡,當以補虛為主。


    後來這個病人就轉到恢複期了,恢複期又調理了一段時間出院,留下了一點後遺症,但命總算是搶救過來了。


    林北回憶著不禁感歎:“那時候你才畢業多久啊,我現在附子最多還隻敢用六十克呢。”


    同學擺擺手:“這算什麽啊,僥幸罷了。其實當時你也給了我不少啟發,我之前一直尋思著重症患者隻能用附子去搶救,後來發現,其實黃芪這味藥也可以,尤其對於肺氣大虛的那種病人。”


    “你當時那一套連環方的操作我算看懵逼了,我當時都不會用連環方,怎麽說呢……這個太考驗技術了。”


    “我當時給這三個方子有明確的定位,第一個方子就是回陽的,第二個方子是補脾肺腎兼解毒的,第三個方子是解表邪的。所以茯苓,蒼術這種健脾化濕藥加在了第二方上。藿香,草果,厚樸這種直接化濕的藥加在了第三方上。”


    “其實後兩個方子順序調換一下或許會更好。”林北說道。


    同學點點頭。


    林北喝了口咖啡。“在國外好好的,怎麽想著回來了?”


    “害,當時去國外主要就是想多學學西醫,順便給那些老外講講中醫。現在西醫的東西“偷”完了,想學中醫還是要回國啊,畢竟咱們才是中醫的“宗主國”嘛。”


    “我以為你會留在國外發展呢。”


    “國內流行“西學中”,其實“中學西”也很有必要,


    其實我在後來的臨床工作中發現有些問題單獨西醫是解決不了的,根本就沒什麽辦法,然後我就嚐試在西醫治療的基礎上嚐試性的加一點中醫療法,療效非常顯著。


    後來我發現有一些疾病中醫又很難去搞,但是中西醫結合卻能取得不錯的效果。所以後來我就對西醫感興趣了,畢竟都是醫嘛,技多不壓身。”


    “是啊,技多不壓身,我未婚妻是西醫,現在也是沉迷中醫不可自拔了。”林北笑道。


    “你小子還有未婚妻了,我怎麽不知道?”


    “你在國外你當然什麽都不知道了。對了,剛才你好像說回國是想著再學點中醫?”


    “沒錯啊,我主業是中醫,當然要繼續在中醫方麵精進了,可不能讓西醫的東西喧賓奪主啊。”


    “我給你介紹個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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