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端木筠妤還要抓端木傾心,端木笙嫿頓時怒了:“端木筠妤,都說了事情是我做的了,你為什麽還要牽扯無辜的人。”


    端木傾心也沒想到端木笙嫿都已經包攬了罪名,端木筠妤還要抓她,也跟著急道:“母皇,真的不是兒臣做的,兒臣是被冤枉的,還請母皇明察!”


    端木傾心喊著,喊朝端木筠妤磕了兩個頭。


    可端木筠妤卻根本不搭理她,直接走到端木笙嫿麵前:“你說她若是真的跟這件事沒關係,她為何會知道是你做的?”


    這話問得,直接堵得端木笙嫿啞口無言。


    端木傾心也是瞬間麵如死灰,生生說不出一句話。


    周圍的皇親和大臣們就算是再怎麽蒙圈,這會兒也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端木傾心急得直接爬到端木筠妤麵前,拉著她的裙擺哭求道:“母皇,兒臣真的沒有參與這件事,那些殺手都跟兒臣沒關係,兒臣絕不敢派人行刺母皇,請母皇相信兒臣。”


    端木筠妤嫌惡地俯視著端木傾心:“今日的狩獵是你提的,那些殺手指認的是你,就連親口承認行刺的慧王也極力在保你,你覺得孤要怎麽相信你!”


    端木筠妤這三個疑點擺出來,直接將端木傾心踩到了泥底。


    “母皇……”端木傾心僵硬地還想要解釋什麽,可端木筠妤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別叫孤母皇,孤沒想到你因為沒有得到皇儲之位,就不顧親情,心胸狹隘地想要孤的性命,你真的太讓孤失望了!”


    端木筠妤的話像是刀子一樣紮到了端木傾心心裏,讓她慚愧地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看到端木傾心被端木筠妤這樣羞辱,端木笙嫿瞬間心疼得不行:“端木筠妤,你夠了!”


    突然發怒的端木笙嫿讓端木筠妤好笑:“怎麽?你心疼了?”


    端木筠妤盯著端木笙嫿,邪肆地揚起唇角:“你是不是忘了,她現在是孤的女兒,不是你的!”


    端木筠妤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懵逼了,誰也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連端木傾心都呆呆地看著端木筠妤,連哭都忘了。


    “端木筠妤!”端木笙嫿更是急得大吼!


    端木笙嫿越是害怕,端木筠妤就越是興奮:“端木笙嫿,你也有怕的時候。你怕什麽?怕孤將你早在二十年前就幾次三番算計行刺孤的事情公之於眾?還是怕孤將你取代了孤二十年,睡了孤的皇夫,生下端木傾心這個野種的事情公之於眾?”


    “端木筠妤你瘋了!”端木笙嫿見端木筠妤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而周圍的皇親和大臣們全都聽傻了,所有人的腦袋都嗡嗡作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事情。


    陛下到底在說什麽啊?


    慧王二十年前就行刺過陛下了?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重要的是什麽叫慧王取代了陛下二十年?


    慧王睡了陛下的皇夫?陛下說的是鳳君嗎?


    還有二殿下是慧王生的?這怎麽可能呢?二殿下怎麽可能是慧王生的?


    此刻的大臣們的腦子裏全是漿糊,已經徹底聽不懂端木筠妤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端木傾心更是震驚得無以複加,她怔怔地看著端木筠妤:“母皇,你在說什麽啊?什麽野種?我怎麽會是野種?”


    不是端木雪寧才是野種嗎?


    她是母皇親生的,又從小長著皇宮,她怎麽可能是野種?


    端木筠妤嫌惡地看著端木傾心,像是發善心似的解釋道:“你還沒聽懂嗎?孤的寧兒和安兒根本不是野種,你才是!”


    端木傾心的腦袋再次“嗡”地一聲響,這一刻,她腦子一片空白。腦子裏好似劃過很多很多畫麵。


    比如母皇為何突然就不喜歡她了?


    比如跟她沒有交集的端木笙嫿為什麽這樣支持她?


    比如父君為何突然不得寵了,還不讓她爭這個太女之位?


    比如端木雪寧為什麽會到她麵前說她不是野種?


    原本她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刻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可她依舊不願意相信母皇說的這些話。


    見端木筠妤真的要說出來,端木笙嫿更急了:“端木筠妤,你還敢說!”


    端木筠妤被端木笙嫿給氣笑了:“孤憑什麽不敢,你以為你是誰啊?暫代了孤二十年,就真把自己當成女皇了,還敢命令孤?”


    她算個什麽東西,還敢當眾對她大呼小叫的。


    端木笙嫿目光陰厲地瞪著端木筠妤,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道:“這些事情,你就一定要說出來嗎?”


    難道她就不怕她手裏的兵權嗎?


    還有,她真的不怕西梁百姓和群臣知道這些年都是她在當這個女皇嗎?


    她當這個女皇也並沒有見西梁治理得不好,難道她就不擔心百姓和群臣明白,即便不被朱雀認可的人,也一樣能當好這個女皇嗎?


    可惜她自認為拿捏端木筠妤的這些事情,端木筠妤根本就不在乎。


    端木筠妤既然能說出這些話,就已經打算將所有的事情都公之於眾了。


    她早就想跟端木笙嫿算算總賬了,今日就是個最佳時機。


    端木筠妤的目光直接掃向在場的所有皇親國戚和文武百官:“二十年前,孤禦駕親征前往邊境與東楚對戰時,被端木笙嫿推入了萬丈深淵,幸好孤得先皇庇佑,被東楚蘇大將軍所救,大難不死,可孤卻因此身受重傷,還失去了記憶。端木笙嫿隨後領著西梁軍隊返回西梁,她以為孤掉下懸崖必死無疑,所以戴著麵紗和麵具,假扮孤做了二十年女帝。直到前些日子,孤恢複記憶,才召回朱雀神獸,重回西梁。


    這二十年一來,你們所看到的戴麵具的女帝全都是假的,除了端木笙嫿假扮孤之外,還有端木笙嫿找來的傀儡假扮孤。還有孤的鳳君,自孤與他成親以來,從未與他圓過房,可等孤回來,這宮中卻多了一個端木傾心,端木傾心是誰所生,不用孤多說,你們應該都明白。孤本想咽下這口氣,可端木笙嫿咄咄逼人,竟然又派殺手行刺與孤,今日這口氣,孤還就不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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