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弋一頭黑線。


    一千兩,這確定不是在考驗他嗎?


    這女人是不是知道他缺銀子啊,這麽誘惑他!


    “咳!”感覺自家的小徒弟又在瞪眼了,遊弋輕咳一聲,立刻昂首挺胸道:“笑話,我能為了這區區一千兩就賣徒弟?我就不是那種人,別說給我一千兩了,就是給我一萬兩,我也不稀罕!”


    遊弋這大義凜然的模樣,把自己都說感動了。


    女掌櫃可被遊弋這話氣得不輕,頓時怒目圓瞪道:“那你這大半夜的,跑我房間來做什麽,簡直不知羞恥!”


    ……遊弋瞬間氣得肝疼。


    他不知羞恥,他怎麽不知羞恥了?


    小寶扯扯遊弋的衣袖,讓他搞快點。


    遊弋這才想起來他們是來幹什麽的:“我之前給你的那瓶東西呢?”


    “什麽東西?”女掌櫃一臉的莫名其妙。


    ……遊弋又氣得瞪眼:“就是我拿給你抵飯錢的那瓶東西啊!”


    “你說那個。”經遊弋的提醒,女掌櫃終於是想出來了,直接出房間就去了後麵的柴房。


    遊弋帶著小寶,不明所以地跟了過去。


    女掌櫃在灶膛裏扒拉來扒拉去,找了好一會兒才扒拉出那個瓶子。


    一個黑漆漆的瓶子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遊弋和小寶麵前。


    “你是說這玩意兒嗎?”女掌櫃不明白,他們大半夜的跑來,就為了這麽個玩意兒。


    “你你你……”遊弋差點沒被這女掌櫃氣到吐血。


    這該死的無知女人竟敢把他精心煉製的毒藥就這麽丟在灶膛裏!!!


    女掌櫃還不明所以地扒拉著那黑漆漆的瓶子:“你這瓶子是什麽材質的,怎麽燒了這麽久都沒裂啊!”


    女掌櫃這會兒有點後悔沒好好研究一下這個瓶子了,說不定這瓶子還是個好東西呢,能值些銀子。


    女掌櫃這麽一想,便伸手要去撿那黑瓶子。


    遊弋見狀,立刻快她一步撿起瓶子,然後凶狠地瞪著她。


    女掌櫃被遊弋瞪的莫名其妙,感覺到殺意的女掌櫃,終於有些怕了:“你想幹什麽?”


    他想幹什麽?


    他想把這瓶東西全都喂到她嘴裏,讓她見識見識這瓶東西的厲害!


    不過想歸想,遊弋到底不想跟她一個女人計較,從懷裏摸出一個銀錠丟給她:“兩清了!”


    遊弋說完,抱著小寶就飛了出去。


    女掌櫃看著手裏的銀錠,突然更加後悔沒仔細研究那個瓶子了。


    這人既然能大半夜趕來用銀子換回那個瓶子,那瓶子肯定比這銀錠值錢啊!


    哎,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把那瓶子給他,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遊弋這毒藥換的,換了一肚子的氣。


    “去刺史府看看。”小寶扯著他的袖子,提醒他做正經事。


    “知道了。”遊弋不耐煩地應了一聲,便抱著小寶往刺史府去了。


    兩人到刺史府時,刺史府的火已經滅了,不過整個刺史府也被燒的差不多了,就剩個空殼了。


    裏頭的屍體已經都被清理了,地上除了灰燼就是血跡,即便沒有了那滿地的屍體,估計看著瘮人。


    “估計屍體已經被官府的人帶去義莊了。”小寶突然看向遊弋:“師父還記得那黑衣殺手使的暗器是什麽樣子嗎?”


    遊弋仔細回憶了下:“好像是枚星型暗鏢。”至於其他的,他還真想不起來。


    那暗鏢還沒到他眼前,就被他反彈回去了。他也沒怎麽看清楚。


    “去義莊。”


    原本遊弋不想去,可見小家夥麵色凝重,到底不敢不聽話。


    遊弋又抱著小寶去了義莊,兩人果然在義莊看到了刺史府的那些屍體。


    在一堆刺史府屍體中,小寶很快找到了那個黑衣殺手,他心口處還中著那枚暗鏢呢。


    小寶將殺手胸前的暗鏢拔了下來,用帕子包住:“把這個拿回去給她吧,這應該算是那些殺手的線索。”


    遊弋點了點頭,又將那殺手身上搜了一遍,倒是沒搜出什麽,不過這殺手脖子上有隻血蜘蛛的圖案,兩人將這圖案仔細記了下來。


    “不知道官府的人能不能替她查到真凶。”小寶有些擔心,畢竟殺手留下的線索並不多。


    “要相信官府,等過兩日她情緒平穩了,再把她送回來,或許她那日看到了什麽,能為官府提供線索。”畢竟是唯一的幸存者,她知道的肯定比他們多。


    “嗯。”小寶也是這麽想的。


    “走吧。”趁著沒有驚動其他人,遊弋帶著小寶離開了義莊。


    農家小院。


    白馥雅到尚嬤嬤房間看冷汐月時,發現尚嬤嬤已經睡著了,還鼾聲不斷。


    而那小丫頭也不哭不鬧,睜著一雙大眼睛就這麽烏溜溜地望著她。


    白馥雅無奈地看了尚嬤嬤一眼。


    讓她陪著小丫頭睡覺,她倒好,小丫頭還沒睡呢,她倒打起鼾來了。


    白馥雅直接伸手將小丫頭抱了起來,帶她回自己房間了。


    將小丫頭放到床上,白馥雅摸了摸她的腦袋:“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冷汐月微微偏了偏腦袋。


    白馥雅揚眉,看來小丫頭不喜歡別人摸她的腦袋啊。


    白馥雅收了手,怕她害怕,又將屋裏的燭燈撥亮了些,才上了床。


    白馥雅想哄她睡覺,可小丫頭就是不閉眼。


    她似乎知道小丫頭在想什麽,柔聲道:“給你講個故事,以前有個人叫勾踐,他是越國的王,還有個人叫夫差,他是吳國的王……”


    冷汐月聽到白馥雅的故事時,灰暗的眸子裏突然多了些光彩。


    直到白馥雅將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終於複國的故事講述完,冷汐月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姐姐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嗯?”白馥雅有些奇怪地看著冷汐月,一時沒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冷汐月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明明是那麽小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冷靜:“吳王夫差和越王勾踐是春秋時期的故事,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這個時期,姐姐是從哪裏知道這個故事的?”


    “你……”冷汐月這話一出,白馥雅瞬間明白了什麽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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