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嬰兒鬼消失在我的麵前,我有些擔心,因為鬼這東西很記仇,倘若今天我不能將其消滅的話,那麽以後我就要處處提防著它的報複。一想到這個問題,我頓時覺得一陣頭疼,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一陣陰風襲來,接著就傳來了老神棍的一句叫喊,小子,小心背後。


    他的提醒,永遠是慢了半拍,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撞的飛了出去。我爬在地上,渾身的骨頭如同散架了一般,特別是背後,火辣辣的疼痛。


    我想爬起來,可力不從心,這個時候嬰兒鬼已經距離我隻有幾步之遙,看著她冷冰的眼神,充滿戾氣的麵孔,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下意識的行為,落到了嬰兒鬼的眼裏,她喋喋兩聲怪笑,說,怕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老神棍身上。還沒等老神棍做出任何反應,嬰兒鬼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老家夥你若是識趣的話,自個離去,否則的話,我連你一塊殺了。


    她說的雖是凶狠無比,但我估摸著也是強弩之末,否則的話,憑著她的個性,在這種情況下,隻怕早就暴起傷人了,那裏還會有這麽多廢話。


    至於老神棍是怎麽想的,會不會幫我,我不敢妄自揣測。因為人性是貪婪的,在麵臨死亡的緊要關頭,各自的選擇不同,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連夫妻都是如此,更何況我跟他沒有任何交情。所以呢,我根本不指望這老神棍出手相助,畢竟這嬰兒鬼也不是他能夠抵擋的住的。


    可事實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老神棍想都沒想,直接將我護到了身後,對嬰兒鬼說,你已經受傷了,如果識趣的話,放過那個女的,我們幫你作法,讓你從新投胎,或者是找佛門高人幫你超度,讓你免收輪回之苦。否則的話……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然後話鋒一轉,無比陰森的說,今日叫你形神俱滅。


    嬰兒鬼一聽,頓時怒了,怪叫一聲,朝他衝了過來。我爬在地上,看著陣陣陰風席卷而來,估摸著老神棍恐怕難以抵擋,連忙壓低聲音,對老神棍說,李先生,麻煩你將她纏住,給我製造一個機會,我來殺她。


    老神棍回頭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迎了上去。一個是跑江湖的老油子,一個是厲鬼中強大的嬰兒鬼,兩人很快就鬥成一團。


    我原以為這老神棍再不濟,至少也能支持片刻功夫,誰知道僅僅兩個回合,他便躺在了我的身邊,雖說是性命無憂,卻也失去了抵抗能力。


    嬰兒鬼將老神棍打倒之後,並未就此罷休,而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看架勢是想要他的命。反觀這老神棍,臉色漲的通紅,舌頭都伸了出來,眼瞅著就要嗝屁了,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怎的,忽然生出了好大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劍就刺中了嬰兒鬼的肚臍眼。


    就這一劍仿佛像抽去我全身的力量一般,刺過之後,我重重的倒在地上,連動都動不了了。而這嬰兒鬼並未就此死去,她躺在地上雙手抱著肚子,一臉怨恨的盯著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估摸著自己已經死了好幾回。


    就這樣大概過了幾十秒左右,我看老神棍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便說,李先生,用劍在她鼻子上,和肚臍眼上各刺一劍,要快。


    老神棍勉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等他拿劍,嬰兒鬼便說話了,她說,不用再動手了,我很快就會魂飛魄散了,你們能不能聽我講個故事?


    我本想拒絕,但一看到嬰兒鬼哀求的眼神,再一想到她的遭遇,頓時心就軟了。不過,我並沒有因此而鬆懈,我隱晦的衝老神棍使了一個眼色,老神棍點點頭,將桃木劍拿在手裏,站到了嬰兒鬼的麵前。


    嬰兒鬼好像沒有看到那柄桃木劍一般,她躺在地上,目光空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開始說話了,她說,在前世她曾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就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最終導致家破人亡,完了呢,自己也被賣入青樓。


    打那以後,她將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恨上了,但凡是進了青樓的男人,無論是對她真心,還是窺視她的美貌,結果隻有一個,家破人亡。


    俗話說,這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是未報,時辰未到。在她死後,判官看了她陽間的種種罪孽,便讓她嚐盡了地府的種種酷刑,最後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經過這一生一死,她算是想通了,原本她打算這次投胎轉世為人,一定要多做一些善事,積累一下陰德,彌補前世的過錯。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嬰兒鬼化作一縷煙霧,消散在房間內。她雖是散了,可我心頭的陰霾卻無法散去,我想到了答應李富貴的事情。


    如果在此之前為了湊齊買啊魏那十萬塊,我義無反顧的話,那麽現下,我猶豫了。原因也很簡單,先前我以為擺陣殺人,最多折些壽命,損了陰德,最嚴重的也不過是大病一場。


    可聽了嬰兒鬼的講述之後,我才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插手陰司之事。說起這陰司之事,我想起來師傅跟我講的一個故事,他說,他有一個跳大神的朋友,就是因為插手陰司之事而仙逝的。


    據師傅講,那個跳大神的仙師,他聽說自個的救命恩人病了,已達彌留之際,便連夜趕到了他的家裏,布置神台供品,穿戴齊整,然後帶上各種法器,跳起了薩滿神舞。結果呢,祖師爺在他虔誠的祈求下,降法駕落下凡塵,神力所觸之處,恩人醒來了。


    這位仙師很是高興,以為他這恩人病好了。可這個時候呢,祖師爺說了,他說隻能減輕這人的痛苦,但無法挽救此人的性命。仙師苦苦哀求,祖師爺卻說,生死有命,這人陽壽已盡,不能救。這仙師性格也比較倔強,他便跟祖師爺抬杠了,說,不行,這人救過我的命,我必須要把他救活。


    祖師也看他心意已決,知道相勸無用,便說,你要救他可以,不過呢,插手陰司之事,你有可能因此喪命。仙師以為祖師爺危言聳聽,便咬了咬牙,說,死就死吧,我不怕。結果,一連三天,恩人是救活了,疾病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呢,回到家中,三天過後,便真的死了。


    師傅說的也許有些誇大其詞,但插手陰司之事會遭報應這一點是肯定的,是疾病,折壽,還是是損陰德,因此喪命,誰都無法預料。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退縮,一想起師傅的救命之恩,教誨之情,我的心更加堅定了起來。


    隨後,我跟老大娘等人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然後來到了跟李富貴事先約定的地點。這是一個位於村頭的小樹林,我剛一踏進林子,就看到一輛開著車燈的轎車停在那裏,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小夥子站在車旁,一臉焦急的等待著。


    那小夥子一見我走了過來,連忙問道,請問是周先生嗎?我點點頭,那小夥子如數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伸手將車門打開,衝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恭敬的說,周先生請。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坐到車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陣香氣襲來,緊接著是一個豐滿而又柔軟的身體倒在了我的懷中,更要命的是她那隻弱若無骨的小手開始上下撫摸了起來。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那裏經受的住這樣的挑逗,頃刻間感覺身體一陣燥熱,某個部位不爭氣的立了起來。


    開車的小夥子從後視鏡中看到我的樣子,曖昧的笑了笑,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周先生,這天色已經很晚了,要不我們在鎮上找一家賓館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走怎麽樣?


    我剛想說好,可一瞅見懷裏的女人竟然是白天去道人洞的那個,立馬沒了興致。不是說,這個女人不漂亮,而是我對她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更何況,她還有嚴重的婦科病,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葬送在這種女人身上。


    雖然師傅說我頭發翻卷,眼白有痣,是好色之相,但我並沒有到達饑不擇食的地步。我衝開車的小夥子揮了揮手,說,還是算了吧,今天我太累了。


    這小夥子也是個聰明人,他見我當場拒絕也沒再勉強,倒是我懷中的女人表現出一副鍥而不舍的精神,她如同一隻八爪魚一般,整個人貼在了我的身上,對我進行百般挑逗。不過,這個時候,她的這些手段對我沒用,不是我定力好,而是我真的累了。


    我躺在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進入了李富貴的別墅區,我才醒了過來。雖說我知道李富貴有錢,而且是很有錢的那種,可看到他住的地方還是狠狠的震撼了一把。這是位於湖邊的一個別墅,占地麵積大概有三畝地左右,院子裏有遊泳池,花園,假山,宛如度假村一般奢華。


    李富貴看我來了,連忙迎了上來,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年紀約莫在二十歲上下的女人。我原以為李富貴既然能給狠心殺掉妻子,那麽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定很漂亮才是,可真正見了,我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這個女人除了身材好點,長相很是一般,我實在是想不通,她有什麽地方值得李富貴如此迷戀。不過瞅見這個女人的唇形之後,我才知道是為什麽了,那是因為這個女人下體是十二名器之一,羊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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