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一個極為爽朗的聲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三哥啊,怎麽今天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我們家師姐了?


    聽到這兩個字,我不由的看了張三一眼,他老臉微微一紅,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開了免提,當下連忙咳嗽了兩聲,意思是提醒對方注意一下,結果是弄巧成拙,電話那頭的人,笑著說,三哥,不是我說你哈,咱做男人不能幹那吃幹抹盡的事對不對,這都三年了……


    張三看對方越來越口無遮攔,連忙又是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直到電話那頭的男人沒有吭聲,這才皺著眉頭說,我找你有正事。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聽他說有正事,立馬收起了玩笑的口吻,說,啥事?


    張三沒有吭聲,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說道,火局九人小隊,有什麽方法能夠代替麽?


    電話那頭的男人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說,三哥,你還在幹盜墓這種損陰德的事情?難道你答應師姐的話不算數了麽?


    麵對電話中的指責,張三麵色微變,張了張嘴,似乎是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最終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男人見張三沒有說話,長歎了一聲說,罷了,罷了,你跟師姐的事情我不管了。這樣吧,我派九個屬相相符的弟子去幫你吧,免得出了岔子。


    我原以為湊巧火局的九人小隊肯定是要大費周章,沒想到張三一個電話竟然如此輕鬆的解決。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小瞧了張三的能力。


    不過我也沒問,作為朋友來說,有些東西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為了避免尷尬,我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然後回到了賓館。下午五點,張三來到了我的房間,跟在他身後的是九個年齡大概在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這些人由於身著便裝,我無法判斷他們是那個門派的弟子。


    但是,我能肯定一點,這些人並不是跑江湖的那些神棍可以比擬的,無論是從走路,還是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均能看出他們是有法力的人。


    有了他們的幫助,我更是信心百倍。


    張三也不知道是忘記了給我介紹,還是另有隱情,進入房間之後,他便告訴我東西已經準備妥當了。


    我也沒往心裏去,對我來說,這些小夥子注定是路人,他介紹也好,不介紹也罷,對我來說,毫無意義。隻要他們能夠聽我的話,在行動中不搗亂,這就夠了。


    我將東西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任何遺漏,這才告訴張三明日午時進入墓穴。為什麽選擇午時呢?這裏是有講究的,因為在十大天幹中丙為火,在十二地支中,午也為火,陽剛之氣最盛,午時太陽正當頂,為一天之中最旺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湊齊火局的九人小隊,對付僵屍也就容易了很多。


    第二天上午我們一行十一人來到了都督山,進入了地宮,我原以為這些僵屍肯定都在那些石棺裏頭睡覺,沒曾想,剛下地宮,在門口的位置就看到了一個僵屍,看架勢好像守門的衛兵一樣。


    看到這個情形,說不害怕是假,我雖知道對付僵屍的辦法,可真正見了這兩個僵屍,內心還是有些恐懼。倒是張三表現極為正常,他看我有些膽怯,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別怕,我們這裏有這麽多人,即便你的法子不靈,我這幾位師侄也會除掉這些僵屍的。


    聽張三這麽一說,我不由的轉頭望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那九個年輕人一眼,我見他們一個個沒有露出膽怯的神色,心中稍定。隨即吩咐他們取些黑狗血,我的本意是取血,並不想傷及狗的性命,可沒想到這些年輕人卻是心狠手辣之輩,為首的那個年輕人一聽說要黑狗血,二話沒說,抓起地上的那隻黑狗雙手一錯,哢嚓一聲便將它的脖子擰斷。然後用力一扯,將狗頭拽了下來,站在旁邊的另一個小夥子,連忙將手中的塑料桶伸了過去。


    從殺狗到取血動作極為嫻熟,一看就知道平日裏沒少幹過這種勾當。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避免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教他們怎麽做。


    為了避免期間出了岔子,我再次將對付僵屍的方法跟他們說了一下,然後拿起桃木劍和秤砣朝門口的位置走去。


    守門的兩個僵屍看到我們一大幫子人出現在地宮門口,立馬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嘶吼,接著從第三層的地宮內就傳來了陣陣回應。我有些害怕,連忙衝旁邊的幾個小夥子吼了一嗓子說,潑黑狗血。


    黑狗血可破妖邪,為首的那個小夥子聽到我的吩咐後,二話沒說,抓住手中的大碗便將黑狗血朝第一個僵屍潑去。準頭是沒發說了,雖是相隔幾米,可黑狗血依舊是潑在了僵屍的頭上。


    結果卻出乎了我的意料,這個僵屍不但沒有倒下,反而是向前跨了一步。是法術不靈,還是哪裏出了問題,我不知道,就眼下這個情形,根本容不得我多想。眼瞅著這僵屍離我越來越近,我又扯開嗓子叫了一聲,再潑。


    第二碗黑狗血毫無疑問的潑到了僵屍的胸口,可他依舊是沒有倒下。這個時候,不但是我感到意外,就連我身後的那幾個小夥子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很明顯這個僵屍的強大程度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好在這樣的擔心是多餘的,當第三碗黑狗血潑到了僵屍的腳上,他的行動一下子遲緩了起來,我頓時大喜,連忙吩咐小夥子們撒臘菜籽。


    呆立當場的小夥子們,聽到我的吩咐,方才如夢初醒,慌慌忙忙的將手中的臘菜籽撒了過去。


    僵屍雖然厲害,可先是被黑狗血淋的暈頭轉向,再被臘菜籽一阻擋,身形立馬緩慢了起來。看到這個情形,我趕緊的將手中的秤砣猛的朝僵屍的頭部砸去。


    秤砣在道術中叫墜魂砣,用他來砸僵屍再適合不過了。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秤砣一下砸在僵屍的頭上,僵屍搖晃了一下身子,想努力的使自己不倒下。可是墜魂砣,已打散了他的魂魄,他哪裏穩得住身子,最終晃動了兩下,倒在地上。


    僵屍一倒地,我連忙衝了上去,雙手雙手持劍,舉過頭頂,猛的朝僵屍的眼睛刺去。一開始,僵屍還能閉眼,搖頭來躲避我手中的桃木劍,可三兩下之後,他的眼睛立即被桃木劍刺瞎,頓時一股極為腥臭,且有些綠色的汁液從僵屍的眼中流了出來。


    到了這一步,我算是將心放進了肚子裏。不過僵屍並沒有死,要想讓他徹底消亡,必須用五色絲帶將其束縛,然後潑以桐油將其焚毀。


    看到這裏,有的朋友肯定會發問了,為什麽一定要用五色絲帶呢?因為五彩絲帶是以五種顏色為基準,無論是在傳統道術中,還是降頭中的養小鬼,五彩絲帶用的最為普遍,但凡被他束縛的妖邪,均無法使出法力。


    我見僵屍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便吩咐小夥子們將其捆起來,誰知道說了半天,這些小夥子們一個個的搖動著腦袋,死活不肯上前。張三見了,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取過五彩絲帶走上前去,三兩下就將捆得如同粽子一般。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還是從腰間摸出一道鎮屍符,貼在了僵屍的額頭之上。


    這些小夥子們見僵屍被製住,這才壯著膽子走向前去。我知道他們身懷法力,可能是第一次下山,所以有所畏懼,我也沒怪他們。


    對我來說,他們隻要能夠不搗亂就行,其他的我壓根指望不上。


    看著小夥子們圍在僵屍麵前,東摸一下,西摸一下,我頗為無語。當下也不好說他們什麽,倒是張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之後,說,瞧你們那個德行,你師傅將你們誇的跟朵花似的,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無用。


    為首的那個小夥子似乎有些不服氣,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幾句,就被身後的一個小夥子扯著衣服拉到了後麵,接著就看到他衝張三雙手一抱拳,行了個禮,口中說,師伯教訓的是。


    師伯?我微微一怔,不由的轉頭望了張三一眼,再看看那個小夥子一臉恭敬的樣子,心說,這些小子,莫非是青城派的弟子?


    張三似乎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一般,他擺了擺手,說,周兄弟,你別誤會,這些人不是我們青城派的。


    話一說完,他似乎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隨即話鋒一轉,衝那些小夥子們揮揮手說,趕緊的動手將這僵屍燒了。


    小夥子們心中雖是有些膽怯,但見張三發話了,也不敢不從,於是壯著膽子拿起手中的桐油潑到了僵屍的身上。僵屍似乎意識到了死亡在逼近,他拚命的掙紮了幾下,無奈身上被五色絲帶捆住,無法逃脫。掙紮了幾下,他好像徹底放棄了抵抗,就在我們認為他坐以待斃的時候,從他口中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叫聲,接著一個身穿甲胄的僵屍出現在地宮的門口。


    他便是護陵大將軍——程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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