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上午,他沒來,雲蘇月剛鬆口氣,一股冷氣突然撲麵而來,店門口,一身玄衣錦袍的司言灼突然出現。


    雲蘇月頭疼,“灼公子,你怎麽又來了?依你的身體狀況,不能再喝藥茶了。”


    司言灼不接她這話茬,執著的問她,“如何才願意為我解毒?”


    “如何都不願意。”雲蘇月轉身,拒絕的幹脆。


    “生死算我,你隻管解毒。”司言灼不放棄,追著雲蘇月。


    “抱歉,我無能為力。”雲蘇月往後廚走。


    結果,身後沒了聲音。


    雲蘇月一回頭,“哎呀”一聲,撞到司言灼的懷裏,鼻血都流了出來,仰頭怒視司言灼,“看不出來啊,瘦成人幹的你身體這麽結實,你是吃石頭子長大的嗎?”


    “抱歉。”司言灼莫名的開心,優雅的掏出手帕為雲蘇月擦鼻血。


    雲蘇月扭臉沒讓他擦,拿出自己的手帕捂著鼻子說,“灼公子,我最後說一遍,你的毒不是我不給你解,是我真的不會解,與銀子和條件都沒有關係。”


    司言灼已經習慣了她的拒絕,直勾勾看著雲蘇月的眼睛說了一句:“阿月,倘若我注定早死,我隻想死在你的手裏。


    這句話,在你五歲那年,我們第七次見麵,我被人陷害推進水裏,你小小的身軀救我上岸後說的。


    你說這輩子倘若我注定早死,也隻能死在你雲蘇月的手裏,其他人休想要害死我。也是這一年你家中變故,離開了皇城,卻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五歲···的我,能說出這樣的話?”那是得多早熟啊,雲蘇月無語。


    她恍惚了,看司言灼認真的表情不像是說假話,可記憶裏是真的沒有這個人。難道是因為當年太小?所以後來忘記了?


    可記憶裏的確沒有小時候的事情,正常人能有幾個記得住五歲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穿越當時,毀損了一些記憶?


    反正雲蘇月搞不清楚了。


    司言灼點頭:“千真萬確。”


    就在這時,酒梨急急忙忙的來了,“嗷,大小姐,你怎麽在這兒?店裏出事了。”


    “什麽事?”雲蘇月瞬間回神,和酒梨往前麵的店裏跑。


    司言灼跟在她們的後麵。


    店裏。


    “大家都親眼看到了吧?什麽治病的藥茶,我弟弟喝下去不僅沒好,反而更嚴重了,藥茶是騙人的,砸了這家店。”


    “對啊,地上那人看著快不行了。”


    “難道藥茶真的有問題?”


    事情愈演愈烈,周圍一片質疑聲,太暴動了,丁掌櫃阻止不了,“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敢砸我們的店?你休想!”


    那人很囂張,手指著丁掌櫃的臉豪橫:“怎麽著?我弟弟都差點被你們的假藥茶喝死了,砸了你們的店算是輕的,在這之前先賠償,一萬兩一個子都不能少。”


    “哦?張嘴就要一萬兩,我敢賠,你有命拿嗎?流氓!”雲蘇月信步走來,停在距離男人一米外的對麵,視線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叫他流氓都是抬舉他。


    這人全身上下鬆鬆垮垮的掛著一件看上去不錯的衣袍,其實舊的很。再看地上躺著的那個,哼哼唧唧,半死不活,的確是真的半死不活。


    最後,視線停留在豪橫男人的腰間不起眼的荷包上,“在我藥茶裏下毒,還要訛詐我,揚言砸了我的店,你今天走不了了。”


    “你血口噴人。”男人指著雲蘇月不服。


    雲蘇月雙眼一冷,“拿下他。”


    “是,大小姐。”酒梨和桃香一人一招把男人打倒在地,牽製住。


    雲蘇月讓丁掌櫃隨便端來一杯茶,然後讓丁掌櫃喝了一口,再給豪橫的男人灌了一口。


    等了一會之後,雲蘇月取下男人腰間的荷包,用指腹輕輕的擦了一下荷包的外麵,然後把指腹沉浸在藥茶之中,在給豪橫的男人灌下去。


    很快男人就倒在地上淒慘的叫了起來:“啊,我的肚子好痛。”


    結果根本不用雲蘇月解釋,圍觀的客人一窩蜂的上去拳打腳踢男人了,“好哇,你們敢光天化日之下陷害雲老板,打死你打死你。”


    雲蘇月等人倒退,空出地方給店裏的客人施展拳腳,等差不多了,雲蘇月才阻止,“好了,感謝各位貴客的信任,今天的營業到此結束,我還要解決這兩人。”


    “那我們就不打擾雲老板了哈。”眾人離去。


    丁掌櫃指著地上兩條疼得翻來覆去的狗說,“大小姐,我們先審問,還是送衙門審問?”


    雲蘇月看著兩個淒厲哀嚎卻不逃跑的兩人,壞壞勾唇:“不送,但是,把從你家跟來的阿才叫來。”


    丁掌櫃納悶了,“大小姐叫我家的狗作甚?那家夥饞嘴,自從第一天跟來尋到了後廚的好處,每天來就趴在後廚門口等著,哈哈哈~”


    很快,一小廝用繩子牽著一條黑黢黢的大狗來了,雲蘇月快速的往後倒退三米遠,大喊了一聲:“關門,放阿才。”


    大黑狗自由了,突然“汪汪汪”的撲向地上的兩人。


    “啊啊啊!”


    再看,地上那兩個慘叫的男人一骨碌的爬起來,捂著肚子拔腿就往店外跑,瞬間沒影了。


    雲蘇月對著門外好笑,“果然,對付惡人,還得放狗。”


    看著她的司言灼:“······”


    他問雲蘇月,“就這樣放過那兩個敗類,和敗類背後的主謀?”


    雲蘇月回頭,唇角對他勾起一個蔫兒壞的邪笑,“你覺得我是好人?”


    司言灼欣賞著她那抹不懷好意的笑,薄唇輕勾,笑意淺淺,“不,你是美人。”


    雲蘇月俏眉一挑,看著司言灼吩咐:“酒梨,桃香,跟著他們,看他們去找誰解毒,一起拿下。”


    “是,大小姐,保證完成任務。”兩個丫鬟衝了出去。


    “回見。”司言灼就此離去。


    一邊的丁掌櫃早就傻了眼,指著走出店門的司言灼問,“大小姐,那位驚世佳公子是何許人也?”


    雲蘇月聳聳肩,風輕雲淡,“不知道啊,他說他姓灼,灼灼其華的灼。”


    丁掌櫃:“······”


    大小姐,您不知道,擱老朽麵前你倆打情罵俏?他要不要告訴雲家主?大小姐有紅顏知己···不,知男了?而且還是個了不得的大美男哦。


    丁掌櫃捋著胡子在原地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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