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雲蘇月用三寸不爛之舌把眾臣哄的一愣一愣的,“哦,原來是這樣,你的藥茶當真能治病嗎?”


    “而且是陳年舊疾?”


    “當然啦,眾位皇朝的肱骨大人們,你們要是不信,下朝別走,準備好銀子,我就在這勤政殿門外擺攤,不管你們有什麽病,我都一一給你們治好。


    不過話說回來,我的藥茶所用草藥都是很珍貴的,藥茶的價格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希望各位大臣到時候別心疼銀子才好啊。”


    “哈哈哈,說哪裏話,隻要能治好折磨人的陳年舊疾,別說是銀子了,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搭人梯子給你摘去。”


    “哈哈哈,各位前輩爽快,你們繼續上朝吧,我這就回去給各位煮藥茶去了,記得準備好銀子哦。


    哦,對了,最後允許我糾正一下。我,雲蘇月是休夫,放棄了前夫,是棄夫,丈夫的夫,而不是棄婦的婦,拜拜~


    聖皇再見,蘇月去煮藥茶嘍。”


    雲蘇月一邊往殿外走,一邊用口型對司銘淵說:“我給你賺銀子充值國庫去。”


    “好好好,快去快去。”司銘淵那叫一個樂,一聽充銀子到國庫去,恨不得雲蘇月從此別回青州城了,就留在皇城賺銀子吧。


    “太好了,秦大人你是不知道,我這老腰,勞損好多年了,站久了特別疼,晚上睡覺都不得勁。”


    “你這算好的了,這秋天才來我這老寒腿就發作了,陰雨天那叫一個酸疼,這大冬天還沒到呢,我就烤上火了。”


    “唉,還是我最慘,年輕時傷了腿,現在跟窗戶紙糊的一樣,連桶水都提不了了。”


    “我我我,看我這兒···”


    眾位大臣正賣慘,司銘淵緊急咳嗽一聲,“咳咳,各位不用比慘了,下朝之後你們就返老還童了,下麵開始商議國事···”


    朝事末尾,司銘淵忽然一怒:“今日本皇還有一件大事宣布,赫連家包括連妃在內膽大包天,不僅私下裏與蒼藍安插在我皇朝的暗殺組織斷封樓勾結,多次私吞賑災銀兩,更是畜生不如多次截獲運往邊境的軍需武器,再倒賣給敵國蒼藍,時間長達數十年。


    數罪已查證屬實,株連九族,但凡年齡在十四歲以上者明日在刑場斬首示眾,但凡與赫連家有來往的家族必一一清查,一旦查證屬實視同謀逆,往各位引以為戒,退潮!”


    “老天爺,赫連家可是龐然大物啊,曆經兩代聖皇,說倒就倒了,快快快,回去。”


    諸位大臣哪裏還有心情喝藥茶啊,他們每一個人背後都有門生,或有聯姻或關係甚好等攀枝錯節,或多或少都與赫連家有牽連,此刻不趕緊回去處理幹淨,等待何時?


    可是雲蘇月不知道啊,已經在勤政殿外麵擺好了茶攤,擺攤之前特意請了太後的允許懿旨,這會所有大臣一窩蜂出來,不僅不看病還對她視而不見,從她的藥茶攤麵前衝了過去,就很離譜。


    “哎哎哎,各位大臣,你們不是···”結果她一句話沒有說完,所有大臣都跑光了,雲蘇月不得不看著自己的茶攤抽搐嘴角。


    她的眸光最後逆光而上落在勤政殿敞開的大門上,一定是發生了生死攸關的大事,否則不可能把這些大臣嚇得六神無主。


    就在這時,聖皇司銘淵走了出去,“抱歉了小蘇月,本皇忘記你要為各位大臣醫治陳年舊疾了,赫連家所犯的罪行罄竹難書,長達十年之久,本皇都震驚不已。


    本皇剛剛下了株連九族的死命,把大臣們都嚇壞了,你的這些藥茶不如本皇全買了。”


    “長達十年之久?”


    雲蘇月瞬間想到了什麽,“聖皇,藥茶我一會拿到其他地方賣掉。蘇月想知道赫連家十年間犯下的罪行之中可有與我雲家息息相關的?”


    “有。”


    說起這個,司銘淵也沒有瞞她,當審問出赫連家與十年前截獲雲家運送軍需一案有瓜葛時,他就想到了,“很有可能你父兄運送軍需那次是預謀已久。”


    雲蘇月下跪:“請聖皇允許我去見赫連家主一麵,如果是赫連家幹的,那麽殺死他們就等於為我父兄報了仇。


    如果他們的背後還有其他多個勢力參與,這恐怕不是單純的貪圖那次軍需,他們圖謀的肯定是我楓林皇朝。”


    “小蘇月你太聰明了,本皇一早就這麽懷疑,隻可惜赫連勳那個老家夥嘴巴很嚴,除了招些貪汙賣官的罪名,其他都不肯說。


    無需求本皇,你想去就去,拿著你的郡主令牌,已做好送去了太後那兒,你快去領取吧。”


    司銘淵也頭疼啊,大型刑具都用遍了,那個老東西就是不招,蘇月去一趟也好,說不定什麽辦法,能讓赫連勳開口。


    “好,謝聖皇,我很快回來。”雲蘇月轉身就走,既然父兄的案子有了眉目,那她這次不能白來。


    找太後拿了令牌之後,就帶著太後派給她的引路禦林軍去了皇宮地牢,赫連勳罪孽深重,司銘淵怕出岔子就把整個赫連家關押在了皇宮內。


    斷封樓即便是想劫囚,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對抗整個皇朝。


    地牢內惡臭難聞,陰寒之氣濃重,關押的全部是見不得人的重犯,那位禦林軍帶她直達赫連勳的監牢,就他一個人單獨關押。


    這是雲蘇月第二次見赫連勳,與之前不同,現在的赫連勳仿佛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老態龍鍾,連起碼的精氣神都沒了。


    當雲蘇月一身不凡的宮裝站在他麵前時,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才慢慢的看過來,“你是?”


    雲蘇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為了敵國,你拿自己的九族去陪葬,值得嗎?蒼藍到底許了你什麽天大的好處?”


    赫連勳似乎很執著,“你一個女人沒資格審問本官,滾出去。”


    “哈哈哈···”雲蘇月大聲冷笑,指著他左右關押的家人說,“你自己看看你的家人之中有多少年輕男兒?你再問問他們又有誰想跟你一起死?


    你怕是不知道吧?聖皇已經下了誅滅你九族的聖旨,就在明日午時你們赫連家全都要推出行刑場斬首示眾。


    而且十四歲以下的全部發配遙遠的流放之地,你覺得你的那些未成年的小輩前往流放之地的途中能活多久?


    是十裏地?還是百裏地?


    天高聖皇遠,其中細皮嫩肉的女孩子又能免得了被粗魯的押送官蹂躪嗎?這些就是你想要的嗎?”


    “不會的不會的,老臣是兩朝元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聖皇不會那般無情的。放我出去,我要找聖皇求情,放我出去。”


    赫連勳死都不相信,瘋了一般的搖晃監牢的大門。


    雲蘇月冷笑著斬滅他所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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