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雲蘇月並沒有收手,而是調整角度隻傷了石海。


    一位中年男人飛奔前來,顧不了兒子死活了,上來就給石海一巴掌,“該打!平時在門內囂張也就算了,出來還給老子惹事,還不快給蘇月郡主賠罪?”


    石海被他爹一巴掌打蒙了,眼前發黑,“蘇···蘇月郡主?你是說她?


    爹,你認錯人了吧?堂堂的郡主出門怎麽可能騎馬?身邊還隻帶一個低賤的小丫鬟?”


    “混賬。”


    “啪!”


    石沾反手又給了自己兒子結結實實一巴掌,打的石海眼前星星和月亮輪番閃爍,美麗極了,再也不敢亂說。


    扭臉,他又變了一副嘴臉笑著對雲蘇月賠不是,“對不住了郡主,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管教好這逆子,讓他偷跑出來犯渾,還請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


    兩個巴掌就想了事,這老家夥以為她雲蘇月好欺負是不是?


    所以雲蘇月並沒有給這老家夥好臉色,“如果我非要記小人過呢?”


    自古民不與官鬥,石沾也知道自己兒子惹了不該惹的人,何況麵前這位是既定的當今七王妃,別說是她了,就是那七王他也更惹不起啊。


    “郡主生氣是應該的,不知郡主如何才能消氣?”


    石沾聽出了其中的味道。


    “本郡主很現實。”雲蘇月不痛不癢的給了石沾六個字。


    很現實?


    那是要真金白銀?


    石沾的一雙老眼瞪大了一圈,不敢置信地看看雲蘇月,這位不是聖皇親封的郡主,既定七王妃,前皇商雲家唯一的嫡女嗎?


    會差錢?


    雲蘇月玩著自己的一縷發絲,仰頭看天。


    石沾:“······”


    這意思是她真的差。


    那給多少合適呢?


    石沾摸向自己的口袋,可手剛剛摸到銀票,眼前突然多了一枚令牌和一個火流彈。


    雲蘇月的聲音又不緊不慢的響起來了,簡直是魔咒。


    “敢問石門主,認識這兩樣東西嗎?”


    “認,認識,這是我離火門的東西沒錯,請問蘇月郡主是如何得來?”


    自家的東西怎麽可能不認識,而且他離火門的火流彈和令牌世人皆知,石沾伸手想接過來。


    卻被雲蘇月躲了過去,“這可要問少門主了。”


    “石海?”石沾往身後看去,就見他那個逆子正扒拉人群要逃跑呢。


    “你給老子回來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石沾一把抓回兒子,朝屁股就是一腳,把人踹倒在雲蘇月麵前。


    “幹什麽?還想調戲我們家郡主?”


    酒梨攔住石海,不讓他有機會碰到雲蘇月的衣角。


    “不敢不敢。”石沾也忘了,又趕緊抓住兒子的後衣領,把人扯回來。


    這哪裏還用說,肯定是他這個逆子上次偷跑出去兩個月幹出來的好事,“都是逆子的錯,還請蘇月郡主明示,如何才能給您賠罪?”


    石沾是個明白人,在雲蘇月麵前姿態一直放的很低。


    雲蘇月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做的太過,“首先,本郡主沒有任何為難石門主的意思,五天前我趕路被你當山匪的兒子攔住去路,要搶了我當壓寨夫人。”


    “啊?你個逆子!”石沾的怒火直線飆升,狠踹兒子。


    “我不同意,你兒子就用這個火流彈轟我,要不是本郡主會武功,此刻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你個逆子,老子和離火門早晚被你害死,跪好!”


    石沾嚇得一腳踹在石海的雙腿上,把人踹跪在雲蘇月麵前。


    雲蘇月:“石門主不必著急,本郡主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完了!


    石沾頓感不妙。


    這逆子惹誰不好,偏偏好色惹了這位。


    雲蘇月指著麵前跪著的石海說,“這不,回來路過這裏吃頓熱飯,你兒子又來調戲本郡主,說要我心甘情願跟他回去給他當第十房小妾。”


    “胡扯,我明明說的是正妻。”


    “啪!”


    “你給我閉嘴!”


    石沾氣得發抖,手都打疼了,“對不住對不住,都是逆子的錯。”


    雲蘇月突然笑的花枝招展,“看得出來石門主是個好父親,一心想教好少門主繼承離火門,就是這少門主叛逆了些。


    但是,他一個少門主去占山為王,強搶民女,關押起來為所欲為···這可不是小事啊。”


    石沾越聽越他兒子犯渾的事情就越多,不敢讓雲蘇月再說了,“郡主,您看既然已經路過了這座城,不如去我離火門坐坐,也好讓我這逆子給您敬杯賠罪茶?”


    雲蘇月冷笑,鋪墊了那麽久,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獅子大開口了。


    粉嫩的唇瓣翹起,“不必了,本郡主還有事。


    就是這來來回回的被你兒子又是轟炸,又是調戲的,驚到了兩次。


    隻要石門主拿點東西出來,為本郡主壓壓驚,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裏是十萬兩銀票,還請郡主收下。”石沾麻溜的拿出一疊銀票,不舍的遞到了雲蘇月的麵前,這可是他剛剛帶出來買材料的所有錢啊。


    也幸好出來買材料了,否則這逆子就沒命了。


    酒梨毫不客氣的接過銀票,小聲嘀咕,“才十萬兩,還沒有我們家一個小店鋪一天賺的多。


    石門主,也就是我們郡主大度,允許你用十萬兩抵消了你兒子調戲那罪。”


    “啊,那餘下的?還請郡主明示。”石沾驚了一瞬,就知道不能善了。


    雲蘇月笑眯眯張嘴了,“石門主,本郡主想以毒攻毒,你兒子沒把我炸死,倒是把我炸明白了。


    所以,我想借離火門十萬顆火流彈壓壓驚,不知道石門主意下如何?”


    “什麽?十萬顆?你是郡主也不能搶劫啊,我家倉庫裏的都給你也···嗚嗚嗚。”


    不等石海嚷嚷完,嘴巴就被石沾死死的捂住了。


    雲蘇月也不勉強,果斷轉身離開,“那算了,酒梨,我們走,回去稟報七王、太後、聖皇,說本郡主已經半身不遂快死了。


    問起原因,你就說離火門的少門主沒事占山為王玩,拿一千顆火流彈炸的。”


    七王?哢嚓!


    太後?哢嚓!


    聖皇?哢嚓!


    石沾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三道驚雷狠狠的劈,而且一道比一道重,哪一道他都承受不住。


    眼看著雲蘇月翻身上馬要飛走了,他的老命也要變成蝴蝶飛走了,趕緊把人攔住,“蘇月郡主請留步,還請給我一個時辰備齊十萬顆火流彈,送來這裏。”


    石沾覺得自己的命真的沒了,明知道雲蘇月搶劫,可他還是得乖乖交出十萬顆火流彈。


    十萬顆啊!


    十年的積蓄也造不出這麽多,竟被他這逆子一次犯渾,給敗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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