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好快。”戈天慶趕緊躲開,向著身後的密林跑去。


    然而,就憑借他的功力,如何是能跑出雲沐秋的手掌心,一道鋪天蓋地的內力壓製,就讓他寸步難行,雙腿跟灌了鉛一樣每挪一步都極其困難。


    五髒六腑劇痛,嘴角也流出了血線。


    雲沐秋一個騰空,就到了戈天慶的麵前,“急什麽,我還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呢。


    你們冒著危險潛入我郡主府抓我兒子,而不是殺我兒子,不就是想捏著我兒子的命可以威脅我和妹妹嗎?


    讓我兄妹二人從此為你背後的主子所用,這普天之下除了野心勃勃的司東泊,還能有誰?


    他真是死性不改啊,連自己老娘的命都不顧了,枉為人子,畜生一個。


    但你暫時還不能死。”


    “你?啊!”


    雲沐秋直接廢了戈天慶的一身武功和一雙腿,抓住衣領飛到皇宮門口,把人扔給了皇宮的守衛。


    當第五瀟把戈天慶帶到司銘淵麵前時,司銘淵二話不說命人先打了戈天慶一頓,“好哇,狗急跳牆敢對雲家下手,司東泊,你也別怪本皇心狠手辣。”


    司銘淵氣壞了,如果雲家的那寶貝疙瘩真被擄走了,別說是雲沐秋了,小蘇月都得暴走,他就說這次小蘇月的心情那麽差。


    看來不能再任由司東泊胡作非為了,他真是會挑時候啊,正挑這種內憂外患的時刻,簡直該死!


    “第五瀟,派一支影密衛暗中保護郡主府,但凡再有賊人潛入,格殺勿論。”


    “是,微臣這就去。”第五瀟領命。


    人還沒走,趴在地上的死狗戈天慶就挑撥離間了,“大可不必,聖皇還不知道吧?那雲家兄妹在欺騙你,雲沐秋的雙腿早就行動自如了。


    而且功力恐怕已達到了大武宗,我這一身武功就是被雲沐秋廢的,腿也是他打斷的。”


    司銘淵冷笑,“你不必挑撥離間,本皇早已知道。”


    他老娘之前沒事就往郡主府跑,怎麽會不知道雲沐秋的腿被小蘇月治好了呢?倘若雲沐秋還殘廢著,那才叫不正常吧?


    戈天慶吃了一臉的震驚癟。


    另一邊,太後帶著榮嬤嬤和牛嬤嬤,端著毒藥氣衝衝的衝到了淑太妃的冷宮,宮門是從裏麵鎖死的。


    “給哀家撞開。”


    “交給老奴。”


    榮嬤嬤沒那麽暴力,飛身越過宮牆,從裏麵打開了宮門,等找到淑太妃的時候,她已經死透了。


    而且是被毒死的,手裏拿著一個大王爺小時候玩掉的舊玩具。到死,她也沒有再見到自己的兒子,反而還在為她的兒子考慮。


    “把她的屍體給哀家扔到宮外的亂葬崗去,她不配入皇陵。”太後看了屍體一眼,離開了。


    以為她死了就能先去見先皇了嗎?休想!


    一個逆臣賊子的母親,如何有資格去見先皇?


    她真以為她死了,她的兒子就沒有了把柄,可以舉兵攻打皇城奪位了是不是?想瞎她的眼。


    她的兒子是一國之君,不是飯桶!


    太後氣壞了。


    兩隻腳剛剛踏進太和宮,宮女就來報告,“稟太後,靈妃見了蘇月郡主,並請蘇月郡主進宮喝茶,蘇月郡主沒去。


    但具我們的眼線稟報,靈妃的臉色並不好,具體都說了什麽,我們的人不敢跟太近並未聽到。”


    “好好好,小蘇月一回來,妖魔鬼怪都按耐不住了,把聖皇給哀家叫來。”太後冷笑,一身溫暖的氣息收斂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許久不見的殺伐之氣。


    很多年了,太後再沒有這樣凜冽的殺氣,可為了雲蘇月,為了七王爺,也為了皇朝,她不忍了。


    榮嬤嬤和牛嬤嬤對視了一眼,很清楚自家太後要幹什麽。


    司銘淵來後,聽那宮女稟報之後,很是意外,“靈妃一直低調,很少出宮門,居然暗地裏野心這麽大。”


    太後語氣冷漠反問他,“一個低調的女人能教出有野心的兒子嗎?靈妃一直在掩藏自己。


    她是看如今你的龍椅越坐越穩了,我楓林翻身壓倒其他三國了,想迫不及待讓她的兒子坐你的龍椅了。


    銘淵,你給哀家一句話就好。”


    司銘淵當機立斷,“兒子不會再重蹈覆轍父皇的路,一時心軟放走了司東泊,如今成為我楓林的一大隱患。


    隻要靈妃和那逆子敢有所行動,母後盡管處置。


    楓林有如今的局麵實屬不易,已經經不起內戰,兒子也不想內戰,靈妃和景瑞那逆子若敢造反或者對雲家和小蘇月不利,這輩子就讓他們在地牢中度過吧。”


    太後亦是心痛的,“唉,希望不是你我母子想的那樣,一家人自相殘殺。”


    司銘淵無奈道,“母後,其實司景瑞有治國之才的話兒子倒想退位,和皇後隱居他處過平平靜靜的生活,可惜他不是那塊料。”


    太後看著自己的兒子,“這麽說你早就有了太子人選?”


    “哈哈哈~”司銘淵笑,“母後不也有了,不如我們母子倆一起說出最後一個字?”


    太後數數,“一二三···城。”


    “城。”


    然後母子倆一起大笑,“哈哈哈~”


    末了,太後說,“既是一家人,理應往歪路上走時拉一把,若再執迷不悟,你我母子也努力了,無悔了。”


    “是,母後說的是,兒子剛剛也在想。”司銘淵笑著,可能是他母後一手帶大的,他如何想,母後都知道。


    “去吧。”


    “好,母後小心路滑。”


    一盞茶後,司銘淵來到了靈妃的宮中,他像平常一樣看不出情緒起伏,“你覺得立我們的兒子景瑞,做太子如何?”


    這突如其來的大喜事,打得靈妃措手不及,內心的喜悅波瀾壯闊,無法形容,但一時間她分不清聖皇是真心還是試探,張嘴回絕:


    “臣妾謝聖皇對景瑞抱以如此大的厚望,可臣妾了解我們的兒子,景瑞尚且年輕資曆淺薄,除去日日用功至今沒有太大的建樹,不足以擔此大任。


    臣妾倒是覺得大皇子城兒時最佳人選,況且,聖皇正值盛年,立太子還太早,讓若聖皇想立我們的兒子為太子,還請再考驗考驗景瑞幾年。”


    下一秒,司銘淵從座椅上站起來,冰冷的俯視靈妃,“你的意思是幾年後正值盛年的本皇可以退位了?”


    “臣妾不敢。”靈妃嚇得趕緊跪下,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這才反應過來一時喜悅迷了心竅暴露了真實內心。


    司銘淵一個字都不信,“你不敢?你的野心已經說出來了。靈妃,你也是跟隨本皇的老人了,本以為你是個沒有野心的,景瑞隻是被其他人教唆壞了,不曾想你才是野心最大的那一個。


    來人,今日起靈妃就地圈禁於若軒殿,沒有本皇的允許終身不許再踏出若軒殿半步,違令者斬!”


    “是!”門外的禁軍領命。


    “什麽?”靈妃傻眼了,這才徹徹底底的明白,司銘淵就是來挖坑的。


    任他百般哭求,司銘淵都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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