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敢打我?我,我和你拚了!”


    柳無盡這一棍打的劉管事直接懷疑人生。


    這姓柳的是不是瘋了,私下毆打我也就算了,居然當著宗門長老的麵捶我腦袋?


    金丹期毆打元嬰期。


    這......這簡直就是罔顧人倫,倒反天罡,大逆不道!


    這事連秦懷石都看不下去了。


    他瞪了柳無盡一眼,然後趴在劉管事耳邊小聲道:


    “我出去辦點事,半刻鍾以後回來,好好替我教訓這三個混小子一頓。不要給我麵子,往死裏揍!”


    劉管事:“???”


    往死裏揍......這話你不應該對柳無盡他們說嗎?


    我倒是想揍這群混蛋,可問題是打不過啊。


    劉管事要臉,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堂堂一個元嬰期打不過三個金丹期,可他也不想挨揍。


    為了不挨揍,劉管事也顧不得其他了。扯著秦懷石的衣角,淚眼婆娑的哀求道:


    “秦長老,你能不能別走?”


    秦懷石被這可憐的目光嚇得全身一哆嗦。


    什麽鬼!我記得劉管事不是直的嗎?難道是因為食堂被炸,導致他性格大變,直的炸成彎的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秦堂主看劉管事的眼神都變了。


    “劉管事,大家都是男人。拉拉扯扯的多不好看,還請你自重!”


    劉管事此刻是有苦說不出,隻能一個勁的哀求秦堂主不要走。


    誰料他越是這樣,秦堂主越是害怕的想逃。


    最後秦堂主趁其不備,扯回自己的衣服,轉身逃了,逃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捂著屁股,生怕被劉管事占了便宜。


    嘭......


    刑法堂正廳的大門關了。空曠的大廳內隻剩下柳無盡一夥和劉管事。


    柳無盡沒有廢話,直接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根狼牙棒。


    一邊掂量著狼牙棒一邊走向劉管事。


    “姓劉的,剛才你不是很牛逼嗎?來,再牛逼一個給我看看!”


    虎三刀和張二愣子也沒閑著。


    張二愣子就地取材,尋了一條長凳當武器。


    虎三刀則老實多了,赤手空拳的從後麵包抄。


    劉管事何曾見過如此陣仗,嚇得都要哭了。


    “柳神子,大人不計小人過。要不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


    柳無盡沒說話,回應劉管事的是一根破了音速的狼牙棒!


    隨之而來的是柳無盡淒厲的慘叫聲。


    “啊!!!好疼,姓劉的你居然敢打我?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劉管事瞪大雙眼,人都傻了。


    人怎麽可以這麽無恥,明明是你打的我,你鬼哭狼嚎個毛?


    劉管事也想喊,奈何怕被外麵的人聽到。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咽,取出武器準備拚死一搏。


    不一會兒,屋內相繼傳出虎三刀和張二愣子的慘叫聲。


    張二愣子:“疼疼疼,姓劉的混蛋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若再打我腦袋,小心我和你拚命。”


    虎三刀:“這個......哎呀好疼。二愣子,這樣喊對嗎?”


    張二愣子:“擦,你這傻缺!”


    ......


    屋外,秦懷石聽得嘴角直抽抽。這老劉下手也太狠了吧?打的張二愣子和虎三刀都開始說胡話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這三混蛋再怎麽說也是神子聖子,萬一真被打死了血海門怕是要發生大地震。


    打定主意之後,秦懷石三步並作兩步走,推開大廳的門。


    咯吱,門開了。


    寂靜的夜,空曠的大廳,使得這開門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


    大廳內的眾人停止了動作。


    場麵有些詭異。


    柳無盡抱著劉管事,張二愣子和虎三刀二人則一人扯著劉管事一條腿,三人正合力用劉管事的褲襠撞大廳的石柱子......


    秦懷石沒有說話,而是默默退了出去。


    咯吱......


    門又被關死了。


    秦懷石安慰自己:


    “一定是因為沒睡好,這才出現了幻覺。對,一定是這樣的。”


    深吸一口氣,秦堂主重新打開大門。


    這一次,劉管事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赤裸著上半身,背對著大門。在他身後,張二愣子一邊嘿嘿的壞笑一邊拿皮鞭子抽......


    秦堂主用力揉了揉眼睛,這一定是幻覺。


    睜開眼,張二愣子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取了一根繩子要把劉管事吊起來打。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秦堂主尼瑪都要瘋了。


    這是什麽情況?


    說好的教訓這三個混蛋一頓,為何挨打的是老劉?


    解開繩索,救下劉管事。


    嘖嘖......


    揍的都沒人樣了。


    腦袋破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背後更是有著密密麻麻的傷痕。


    猶豫再三,秦懷石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劉,你該不會真打不過這三個小混蛋吧?”


    劉管事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放屁!我堂堂一個元嬰期怎麽可能打不過金丹期?”


    “那這些傷?”


    “我自己摔的,不行嗎?”


    “那剛才張二愣子用鞭子抽你......”


    “放血治病!”


    “那剛才用襠撞柱子又是怎麽回事?”


    “這......”


    劉管事越說越委屈,最後含著淚的哀求道:


    “秦老大,能不能別問了?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嗚嗚......”


    幾百歲的男人居然繃不住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就刹不住了,那眼淚好似開了泄洪閘似的,怎麽也停不住。


    “嗚嗚......這事不怪別人都怪我自己,平時就知道貪些小便宜,有時間不是去喝酒就是去青樓。嗚嗚......別人修為是一日千裏,我是一日之後還想在來一次。嗚嗚......我活該啊!!!”


    劉管事這哭聲如同老牛哭喪,其聲甚悲。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秦懷石不知該如何安慰老劉。


    畢竟元嬰期被金丹期毆打這種事太過丟人了,簡直是把臉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幾腳。


    安慰不了,根本安慰不了。


    不能安慰,那就幫他出氣。


    秦堂主到柳無盡麵前,厲聲喝道:“柳無盡!你可知罪?”


    柳無盡抬了抬眉毛,絲毫不懼:“我犯了何罪?”


    秦堂主指著老劉。


    “罔顧人倫,毆打長輩!”


    柳無盡沒接秦懷石的茬,而是搬了張椅子坐到劉管事對麵。


    “劉長老,你自己說。我們打你了嗎?”


    劉管事猶豫再三,開口道:“我......”


    咣當!一聲巨響打斷了劉管事的話。


    柳無盡彎腰撿起帶血的狼牙棒,連連道歉:


    “不好意思劉長老。我的東西掉了,沒嚇到你吧?”


    劉管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非常肯定的回答:“沒有,沒有嚇到我。”


    柳無盡:“那你這身上的傷?”


    劉管事:“我......”


    哐當一聲,張二愣子腳下掉落一根皮鞭和一堆繩子。


    張二愣子沒說話,隻是對著劉管事笑了笑。


    劉管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非常堅定的回答道:“摔的,我敢發誓這傷就是摔的。誰敢說不是,我就和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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