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感情,叫做單相思。】


    李氏晾曬完漿洗的衣服,去言芷房裏看了一眼,便來西院找江氏一起整理藥材。江氏抬頭見她過來了,順嘴說著:“這陣子治風寒的藥用的不少,黃芪、白術、防風、生薑都不多了,回頭跟明修說一下吧。芷兒呢?”


    “在屋裏抄書,不用管她。”李氏說著拿起一旁的紙筆記著剛才江氏說的藥材,字跡工整清秀,“還缺別的嗎?”


    “別的暫時還夠了,平民百姓的,也就用些常見的藥材。倒是妹妹你,打算把芷兒關到什麽時候?她也沒做什麽壞事,差不多就行了吧。”


    “這才幾天,讓她靜靜也不錯,從小看到書就頭疼,連草藥都不認識幾個,現在能老老實實的在那裏抄抄認識一下,挺好。對了,姐姐上午你去買菜的時候,隔壁王嬸又過來問守均定親了沒有。”說著李氏回頭但笑不語的看著她。


    “哪個王嬸,胖乎乎、老愛穿花衣服的那個?”想想才認識的為數不多的那幾個人,江氏便猜到了應該是哪個。


    李氏點了點頭。


    “真沒想到我們家守均還有這麽多人搶著給他說媳婦,嗬嗬……”


    “守均這孩子心性穩重,這些年跟著明修學的醫術也不錯,明修說這一陣子他基本上就是幫著看看藥方,藥鋪上的事都是守均這個掌櫃的在忙。”


    “是啊。”江氏長長的歎了口氣,“孩子都大了,要是他爹看到兒子這樣,還指不定怎麽高興呢。”


    李氏拍了拍她的肩頭,神色悠然的勸道:“過去的就過去了,別總想著。既然守均跟明修都覺得現在成親不是時候,我們也都不急,俗話說好飯不怕晚。倒是姐姐你,你自己是怎麽想的?守均他爹也走了這麽多年了,守均都大了,你沒想過再找個歸宿?”


    “你這張嘴,不把我們娘倆都攆出去你就難受是不?”說著江氏把藥架上的藥取下來,細致而又麻利包好遞給李氏,再由她寫上藥材名字,明天一早那師徒倆直接帶去藥鋪。


    這些年來,跟著這倆大夫,她們兩人也半個大夫了。


    至少,常用的藥材早已熟悉。


    “姐姐—,我是說真的,什麽攆不攆的,你這麽說我可惱了啊。”李氏故意嗔道:“不管你們娘倆以後怎樣,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就是覺得,人這一輩子啊,都不容易,別都給別人活了,該想想自己的時候想想自己,你看守均都十八了,說媒的都上門來了好幾次了,等他成了親,你就一個人了?”


    江氏手一頓,神色也暗了一瞬,如果不是留意根本不會發現,隻見她繼續包著神情得意的說道:“等他成了親啊,我就功德圓滿嘍!妹妹可得給我留意個好姑娘啊,這裏畢竟是你的老家,可得給我們守均說個好的。”


    “姐姐——”


    “嗬嗬,怎麽,媒婆不會當啊?”


    李氏見她不打算說下去,也就不再勉強,她今天當玩笑提出來也是想了好久地。


    畢竟每天晚上她可以有個暖心的丈夫陪著,有事了可以有個人依靠,每當此時她都會想起一牆之隔的江氏,想起她正一個人孤零零的。


    有一次跟李明修躺下後說笑說起來,她還帶著幾分促狹地說讓李明修一起娶了江氏得了,反正這麽多年了,她們姐倆處得也還不錯。


    誰知他卻頓然喝住:“別鬧,她是我李明修的嫂子。”


    “什麽嫂子?不過是時間長了一直這樣叫而已。當年,還不是他從外麵救回來的女人?!哦,還帶了個半大孩子。”不過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她可不敢真說出口。就是讓他一起收了房這事,見他語氣認真而又堅決,以後也沒再提過。


    其實李明修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有些事不能說,否則隻會牽扯出更多。但他真的很想告訴她,江氏真是他的嫂子,師嫂。


    “別說他了,說說守均吧。”


    “守均怎麽了?”李氏微微疑惑。


    “他喜歡芷兒能看不出來?”


    李氏扭頭不看他,“喜歡又怎樣,喜歡我閨女的多了去了。”


    聽著她語氣中又帶出的幾分小蠻橫,李明修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想讓他和芷兒在一起,免得大家說三道四的,但是如果他們倆覺得合適你也反對嗎?”


    李氏不言。


    “他們倆個從小一起長大,守均這個孩子心性如何你也知道,難道你要為了自己的心情,在走一遍當年我們長輩的路?”


    “可芷兒也不喜歡他啊。”


    “你怎麽知道?”李明修問道。


    “你閨女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她呀現在還沒開化,不知道男女之情,整天跟著那個霞聽她說方遠兮,也沒見她有一點女兒家的嬌羞,沒明顯的還不知道喜歡人。跟守均啊,就是親情,這個你放心。”


    聽妻子說的頭頭是道到明修笑了,“好,你厲害,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不過話說話來啊,要是到時芷兒真的也喜歡守均你可不許反對。”趁著現在李明修得先敲打敲打。


    李氏臉一沉,佯裝生氣,“我說不會他真是你兒子吧,怎麽說話都向著他?”


    “瞎說,如果他是我兒子我能讓她們兄妹在一起。”李明修無奈的看著妻子。


    “哦,也對啊。這樣的話也有個好處,起碼大家不會再說他是你兒子了。”李氏說道。


    “你就這麽在意別人怎麽說。”李明修聽著她一句話又繞回去,無奈中微微的好笑。


    李氏應道,“也不是很在意,隻是有時有些不舒服,那好,到時隻要芷兒同意我就不反對行了吧。”


    對於丈夫,她也很無奈,每次明明是自己故意不講理的事他也能慢慢把自己捋平,讓自己心甘情願聽他的。


    皓京最大的青樓春滿園裏,一個長得俊美又不失英氣的男子,自己點了一桌子菜看樣子是在等人。


    不多會兒進來一個姑娘,見到屋裏的男子,滿臉的不耐變成驚喜、再變成癡迷,打了聲招呼就那麽直直的坐在他身側,抬手就像撫上那張讓她一眼沉淪的容顏。


    怎知,就要碰到的時候,那人臉微側,看著她的樣子帶著幾分調笑的問道:“你叫什麽?”


    “奴家春桃。”


    “春桃?哦,上次說這裏有新來的就有你對吧?”男子略作思索後,十分肯定的說道。


    春桃點了點頭,又想往他身上靠,這次見他沒躲,心下微微竊喜,“公子你點了奴家,就讓奴家好好陪陪你吧,……”聲音嬌軟又帶著幾分酥麻。


    男子抬手便撫上她的酥胸,一個用力,春桃嚶嚀一聲便順勢倒在他的懷裏。


    男子攬過來另一隻手探進她衣服下麵,在那兩團酥軟上一陣肆意的揉搓,“你怎麽進的這春滿樓,嗯——?”


    “奴家、奴家是被我那狠心的娘舅賣、賣進來的。”眼前是俊美無雙的容顏,身上是靈活有力的大手,他們平時討論最想嫁給誰時,七個小姐妹有四個說喜歡此時眼前這個人。


    因為他實在太俊朗了,很多人在大街上遇到一回都能興奮的晚上睡不著。


    她也喜歡他,曾經無數次想象如果能嫁給他會是怎麽樣一番場景。今天一看是她點了自己,頓時神遊天外。


    此刻半靠在他懷中的春桃早已雙眼迷離、不辨東西,說話也是嬌喘微微,不知所雲的樣子,“我娘親死得早,把我托付給了我舅舅……”


    男子一聽又是如此千篇一律的“悲慘”身世,笑了一聲也不揭穿她的謊言,直言的問道:“開苞了,嗯?”


    二人戲弄一陣,女人早已是骨軟如酥的坐都坐不住的半趴在男子身上。


    “嗯—,”一聲似笑似哭的聲音,春桃伸出嬌軟的雙臂摻上他往自己身上拉著,男子卻是不急,隻管一味的逗弄,又過了片刻,“爺、奴家、奴家受不了了,你……”


    “想要?”


    “嗯。”這一聲答應,春桃是真要哭了,她渾身難受的要命,奈何那雙在她身上揉搓挑弄的手,好像帶火似得,摸到哪裏,哪裏就火熱的要命,沒多會兒,便出了一身的汗,“爺,你先、你先要春桃一次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男子看了,嘴角含笑,眼神卻十分清明的問道:“想了?”


    “恩,想了。”


    “那就好,別急,今天點你的可不是我,你回答完我的問題,就有人來給你解癢了,怎麽樣?”


    女子一聽不是他是為別人點的自己,一陣失落,“別的爺來,奴家一會兒再伺候,我們先……”


    “想讓我上你?”


    “嗯,想。”春桃回答的到十分的誠實,男子卻不給麵子的說道:“想讓我上,你差點。”


    春桃抬起滿是春意的眼睛,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他。


    “你是雛嗎?”


    春桃聽了搖了搖頭。


    “我隻用雛。”說著又揉弄著手下的柔軟,說實話,這春桃長得還不錯,這對東西的手感也還不錯,大小合適,又很有彈性,“說吧,誰給你開的苞?”


    “一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春桃見他對自己真的沒有興趣,便想趁機多親近他一會兒,靠在他身上,手也要不老實的往衣服下麵探,她想著,說不定自己這一弄,他就要了自己呢?


    誰知又是那樣,腰帶還沒解開的,就被他按住手。


    “舒服嗎?”


    春桃搖了搖頭,“不、不舒服,我那會兒太小,什麽都不懂。”


    正說著,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春桃回頭一看進來兩個也十分出色的年輕公子,一個身板結實濃眉大眼,另一個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身量偏瘦帶著幾分書卷氣。


    濃眉大眼的那個一看屋裏的樣子,頓時笑道:“哦喲!老三,你今兒這是開葷了?!張雍,你看看他,你也學學,要不我給你點個,保你滿意!不是我跟你吹,這春滿園裏所有的姑娘,沒有我不熟的,哪個胖、哪個瘦、哪個會伺候人,我都知道,怎麽樣?”


    來人正是陸少華和張雍,早來正在溫香軟玉的那個卻是顧承明。


    沒等著張雍回答,顧承明起身把春桃推給他說道:“呐,快去吧,不是老跟我惦記這才來的春桃你還沒上過嗎?”


    “你不要?!”見顧承明搖頭,陸少華也不客氣,一把拉過來攬在懷裏,“那我就不客氣了哈。”說著拖著她就進了旁邊的房間。


    幾乎是人剛進去,春桃便一聲滿足的嬌喘,接著女子的呻吟夾雜著男子的低喘毫無掩飾的,響起在顧承明和張雍耳邊。


    二人似乎早就見怪不怪,在外麵一邊吃,一邊聊著。


    張雍跟他說了說今天賀老那邊的情況,顧承明聽了後說道:“那幾個的人身份都調查一下。”


    “嗯,這我知道,關鍵是賀老的安全有保證嗎?”


    “這你不用擔心,父皇在他來這裏之前已有安排,那地方雖然不是固若金湯,但以現在那些人的手段,要進去也不容易。”


    “那就好。”張雍話音未落,一聲幾欲刺穿耳膜的女高音突然傳來,“這春桃...”


    “怎麽?你也不小了,要不我也給你挑個,咱也試試,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用不著,你自己玩吧。我聽說還來了個雛,你不試試?”


    “雛有的是,都試還不累死我……”兩人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裏麵的聲音也響了半個時辰。


    等兩人都吃飽喝足,陸少華才終於一臉饜足的從裏麵出來,“這個婊子不錯!夠勁!”說著自己拎了一壺酒,在旁邊一躺。


    張雍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起身到另一邊挨著顧承明坐下。


    陸少華看了,嘿嘿笑著,“這才叫男人味,懂嗎?你個雛子!”說著把老鴇子叫過來,讓春桃滾蛋,又重新叫了三個姑娘進來陪酒。


    顧承明讓人把他最近才設計做好的衣服拿進來,讓她們三人輪流換給他們看。


    又找了一個彈琴、一個唱曲的,一時間房間內香音繚繞,眼前無限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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