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雜混亂的環境中,在無數目光注視下,牧千誠盤坐在地上,前傾著上半身,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製卡。


    他神情專注,手中符筆迅疾如飛,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影響他。


    在開學前幾天,為了趕製軍方的訂單,他每天都要在時間氣泡裏,繪製大量卡牌,這才練就這種手速。


    當然,白蓮剛剛對他釋放了“智慧之光”,也起到很大作用。


    “他認真製卡的模樣好酷啊!”


    周圍人群中,有女生忍不住驚歎一聲。


    隨後就有許多人小聲議論起來。


    就在議論聲中,牧千誠手下的卡牌突然散發出金光。


    無論是受傷的,還是沒受傷的,全部側目看過來。


    “臥槽,出金了!”孫鵬最是誇張,直接大喊一聲。


    “網上不說他是初級製卡師嗎?竟然能出金?”肖雲凱一臉問號。


    “等級不是關鍵,關鍵是在這種環境都能做出金卡,也太牛掰了吧!”李麟也驚呼一聲。


    這畫符的速度就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竟然還做出了金卡!


    眾人終於明白,這少年不愧天才之名。


    這時,牧千誠抬起頭來,在人群中看了一圈,很快就看到餘盼。


    他舉起卡牌,對著餘盼喊道:“你過來,這個給你用。”


    所有目光刷地一下轉向餘盼,餘盼杏目圓瞪,一臉錯愕。


    “給我用?這可是金卡,我傷得不重,不用治療卡也沒事。”


    她剛才被槍魚吞入嘴中,雖然很快又被吐出來,但是鋒利的牙齒在她身上劃出許多深淺不一的傷口,就連臉上都有一條流血不止的口子。


    看著挺慘,不過與其他被刺穿身體的學生相比,隻能算是輕傷。


    牧千誠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快點過來,別浪費我時間。”


    現場還有很多傷者,他的時間非常寶貴,多做一張卡牌,就能多救一人。


    餘盼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再猶豫,快步走過去。


    她伸手要去接牧千誠手中的卡牌,可是下一刻,卡牌被激活,一團綠霧飄出,鑽入她的身體。


    餘盼直覺腦子劇痛,痛得渾身不自主地顫抖。


    她咬緊牙關,汗水刷刷直流,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這回輪到牧千誠驚訝了,詫異地看著餘盼,“你挺厲害啊,你是我見過第一個能忍住不叫出來的。”


    哪知話音剛落,餘盼突然仰頭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響徹整個校園。


    頓時引來不少保安和老師,以為這裏又發生什麽意外了呢。


    牧千誠看到餘盼痛得倒地打滾,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繼續製卡。


    其實剛才已經有幾個學生用過他的卡牌,都是痛得滿地打滾。大家已經知道怎麽回事,可是看到餘盼那慘樣,還不自覺的渾身一緊。


    特別是那些傷得不重的學生,心中決定無論如何也不用他的卡牌。


    國泰小隊的幾個人站在四周,分散在牧千誠周圍,隱隱有保護的意思。


    之前那個青年更是站在牧千誠身旁,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製卡。


    通訊耳機中響起紅桃3的聲音:“老a,我覺得這小子有成神之姿,想辦法拉入咱們國泰吧。”


    青年嘴角揚起,淡笑著回了一句:“他還小,他還有自己的生活,等他長大再說吧!”


    這青年就站在那裏,可說話的聲音卻沒有傳出去,外人根本聽不到,隻能看見他嘴皮在動。


    牧千誠專注於製卡,平均一分鍾畫一張,大約每五張出一張金卡。


    就這製卡速度和出金率,讓所有人為之歎服。


    正常情況下,金卡具有收藏價值,一些有錢人專門收集金卡,導致價格非常高,遠超過卡牌本身的價值。


    可牧千誠沒有留下任何一張金卡,全都給受傷的學生使用,一點也沒有心疼。


    現場所有人都佩服他的人品。


    越來越多的師生聚攏過來,圍觀牧千誠製卡,仿佛成了萬眾矚目的明星。


    校長讓人搬來桌椅,拿來大量空白卡牌和靈墨,還把主席台上的遮陽傘也搬過來,總算打造一個還算像樣的製卡環境。


    所有還未得到治療的學生,按照傷勢輕重情況,在旁邊排隊。


    每製出一張卡,就立馬給他們使用。


    其實到了後來,警察和軍隊已經趕到,帶來不少治療卡,足夠治療所有受傷學生。


    可他們還是願意在這排隊。


    因為他們發現牧千誠的卡牌不僅能治傷不留疤,還能祛除以前留下的舊疤。


    比如臉上的痘痕或者正在長的青春痘,都能一起消除,恢複光滑亮麗的肌膚。


    這簡直成了美容卡,有些女生平時特別怕疼,現在卻甘願承受死去活來的劇痛,也要用牧千誠的卡牌。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們都想試試金卡的感覺。


    畢竟普通人根本沒機會用到金卡。


    孫鵬也在排隊的行列,之前被槍魚戳中屁股,戳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算是輕傷。


    排到他的時候,正好得到一張金卡。


    他拿著金卡,滿臉歡喜,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


    這麽有價值的金卡,他可不打算使用,反正傷得不重。


    就在他準備把金卡插入腰帶卡槽時,旁邊突然衝過來一個人影,一把搶走金卡。


    孫鵬抬頭一看,來人是餘盼。


    “還給我,那是我的。”


    餘盼瞪了他一眼,“所有卡牌隻能在現場使用,不能帶走,來,我幫你。”


    她說完就對著孫鵬激發卡牌,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也不知餘盼是怎麽想的,看到誰要把卡牌裝起來,她都會衝過去,把卡牌搶過來,然後幫人家使用。


    牧千誠製作了上百張卡牌,才終於停下,國泰小隊直到這時才離開。


    校長親自過來,對他表示感謝,“你是好樣的,這次多虧了你,你的無私奉獻,學校所有師生一定會銘記。”


    牧千誠聽到這番誇獎,並不開心,他心裏覺得這場災難因他而起。


    “李校長,這次有死人嗎?”


    校長忽而歎息一聲,“學生都救回來了,無人死亡,但保安隊死了五人。”


    這五人當時飛入烏雲,被麵具人直接殺了,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等麵具人死後,烏雲散開,他們的屍體才掉下來。


    李校長說完,接著又安撫一句:“你不用擔心其他事,學校每年都有傷亡,這是如今這個時代的特點,學校和市政府都會撫恤他們家人。”


    牧千誠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李校長接著問:“你這種卡牌叫什麽?學校打算向你采購一批,不知方便不方便?”


    牧千誠回道:“叫【全能治療卡】,沒什麽不方便的,不過要等我比賽之後才有時間製卡。”


    這個名字是在注冊時,他老爸起的,如果他能做主,肯定不起這麽俗的名字。


    接下來閑聊幾句,李校長才離開。


    所有學生都各回各班,班主任要對學生進行安撫和心理疏導,以免產生心理障礙,或者應激反應。


    畢竟很多學生並未經曆過這種場麵。


    一上午的時間匆匆而過,新生下午放假,準備明天開始軍訓。


    至於牧千誠,則要準備明天的符紋比賽。


    他沒有回家,而是住在學校宿舍。


    作為本地學生,可以不用住校。這是跟爸媽商量了許久,才爭取來的。


    不僅住校,還額外花錢,從六人宿舍升為單人宿舍。


    以後可以在宿舍裏把白蓮和大壯都放出來,讓他們製卡。


    ……


    第二天早晨八點多,牧千誠打車來到卡師協會,比賽就在協會裏舉行。


    剛到這裏,發現門口聚集很多記者,隻要有製卡師到來,這些記者都會追著問幾個問題。


    就在這時,魏國庒從一輛豪車裏出來,身旁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壯漢保鏢,還有一個女秘書幫忙拎包。


    他剛出現,就被一眾記者包圍。


    在洛天市,不論是禦卡師、封印師,還是製卡師,幾乎都認識他,擁有不小的影響力。


    “魏教授,對於今天這場全國性的符紋比賽,您有信心拿名次嗎?”


    “魏教授,與十幾歲的少年天才同台競技,您有什麽想法?”


    麵對亂糟糟一堆問題,魏國庒隻是急匆匆走向協會大門,並不打算回答。


    可是有人問起那個少年,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停下腳步。


    “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參加如此嚴肅的比賽,簡直是兒戲。我實在難以理解,主辦方為何作出如此不嚴肅的決定。”


    另有一個記者提問:“魏教授,您之前說那少年不可能改造新符紋,您現在還這麽認為嗎?”


    魏國庒不屑地笑了一下,“符紋若是那麽容易改造,我們這些老家夥豈不都是廢物?”


    他說完便轉身進入協會大門,不再回答問題。


    這時有記者發現牧千誠從出租車上下來,立即就衝了過去。


    “牧同學,請問你如何看待魏教授對你的評價?”


    牧千誠被一眾記者圍著,絲毫沒有緊張。


    “我覺得作為高級製卡師、作為大學教授,應該專心研究製卡,研究怎麽教好學生,而不是隨便定義別人,這樣會顯得不務正業。”


    一眾記者突然有點興奮,這天才少年竟然如此評價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


    他們就喜歡這種有衝突的話題,今天的頭版頭條算是內容可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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