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各個小隊吃完飯就匆匆回到酒店房間,開始研究明天的對手,商量戰術。


    北燕一中的小隊卻打車回到帝都大學,在帶隊老師的帶領下,進入某間訓練館。


    有一位大學老師已經等在裏麵。


    帶隊老師立馬笑容滿臉地快步走過去,“侯老師,真不好意思,要麻煩您不說,還讓您久等了。”


    這侯老師約莫三十來歲,站在那裏像一杆長槍,光看站姿就感覺氣度不凡。


    他臉色平靜,淡淡開口:“我住在學校,來得比你們早也正常。”


    帶隊老師又說了兩句客套話,然後轉身對帶來的學生介紹:“這位是帝都大學侯左傾老師,曾帶出兩屆大學生聯賽冠軍。


    今天把他請來,給你們指導戰術,以應對明天的卡盛高中,你們一定要認真學習。”


    北燕一中的五名學生頓時眼前一亮,嘴角忍不住揚起。


    帝都大學是華國最有名的大學,而候左傾則是帝都大學中最年輕、最有名氣的禦卡講師。


    他不僅自身禦卡實力很強,也特別擅長指導學生、擅長製定戰術,比很多老教授都強。


    為了對付卡盛高中,竟然請他來指導,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就在他們滿眼驚訝時,候左傾開口:“你們先展示一下各自擅長的卡牌,然後再說說準備的戰術,我會根據你們的情況,給出相應調整意見。”


    五名高中生立即開始展示,一個個異常認真。


    候左傾一邊看著,一邊點頭,原本冷淡的麵容漸漸緩和。


    他其實並不願意大晚上來指導一群高中生,這不是他的工作,而且還耽誤了與女朋友的約會。


    但是校長親自給他打電話,他沒辦法拒絕。


    不過看了一會,發現這些學生天賦不錯,都是可造之才,作為老師的他也就漸漸放下心中那點不愉快。


    十幾分鍾後,五名學生演示完畢。


    其中隊長孟麒站出來,給候左傾講他們準備的戰術。


    候左傾聽完,直接搖頭:“你們這個戰術完全不行!”


    孟麒和他身後的四名隊員齊齊愣在那裏,帶隊老師也是頗為詫異。


    這個戰術是他們精心研究過的,感覺沒什麽大問題。


    來找侯左傾指導,也隻是想讓他查漏補缺,進一步完善這個戰術。


    結果人家給全盤否定了。


    帶隊老師心中有點不服氣,這個戰術是他主導製定的。


    “侯老師,我們這個戰術的確有些特別,是為了應對卡盛高中而製定的。”


    他掏出手機,找到事先收集的比賽視頻,“要不您先看看卡盛高中的比賽視頻?”


    在他想來,這位大學老師可能沒有關注高中生的比賽,不了解卡盛高中的特點。


    侯左傾淡淡瞥了他一眼,並未接對方遞過來的手機。


    “我看過卡盛高中的比賽,也了解牧千誠的一些事跡。如果隻是以他們在省賽和最近幾天的比賽來研究他們,是不全麵的,注定會失敗。


    如果你們相信我,就聽我的,按我說的製定新戰術,如果你們不信,那我就走了。”


    候左傾作為大學老師,往年從來沒看過高中聯賽,與大學生聯賽相比,那就是娛樂。


    但是最近有關牧千誠的話題比較熱門,再加上近戰卡師這個罕見的話題,讓帝都大學很多師生都關注這場高中聯賽。


    他自然也抽空看了看,結果感到一點意外,他看到了別人沒看出來的東西。


    帶隊老師聽他這麽說,連忙堆起笑臉:“我們相信您,都聽您的。”


    這位侯老師可是好不容易才托關係找來的,自然不可能放棄。


    況且人家能帶出兩屆大學生冠軍,肯定比他強。


    於是接下來在侯左傾的指導下,北燕一中的五名學生開始製定新的戰術,並且在訓練館內不斷演練。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結束這場特別的指導。


    在返回酒店的路上,有學生終於忍不住吐槽:“這位侯老師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卡盛高中了,竟然給咱們製定了三套戰術,簡直有點誇張。”


    “嗯,我也覺得,這位老師可能是當大學生聯賽來看待的,所以準備比較充分。”


    “不管怎麽說,有侯老師的指導,咱們必勝,卡盛高中將被咱們淘汰。”


    北燕一中五名學生此時信心滿滿。


    ……


    一夜的時間匆匆而過,比賽如今已經進行到第五天。


    上午第一場,就是卡盛高中對戰北燕一中。


    初晨的陽光充滿朝氣,灑落在看台上,照亮一張張滿是期待的麵孔。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兩支隊伍進入候場區。


    此時在休息區,華盛三中的小隊正在討論這場比賽。


    “牧千誠的近戰幾乎無解,單對單的情況下,所有參賽隊伍都沒把握贏他,但他們團隊賽是最大的弱點。


    不論哪個隊伍碰上他們,至少在前三局贏一局,然後進入四局團隊賽,才有可能贏他。”


    宋遠剛說完,謝斌就歎息一聲,“原本以為他們的封印師是弱點,誰都能贏他,可他有那種讓人劇痛的卡牌,幾乎不可能贏他。


    況且他們要是前三局都用這種卡片,豈不是無解?直接拿下前三局,根本不用進入團隊賽。”


    宋遠聽他這麽說,微笑著搖了搖頭,“那種治療卡有很明顯的局限性,首先需要近距離才能使用。


    其次攻擊速度較慢,隻適用於出其不意,若對方有準備,很難得手,否則他們也不會留到關鍵的時候才用那種治療卡。


    不過有了這種治療卡,要想贏卡盛高中的封印師也不容易,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贏他,最多就是五五開。


    北燕一中要想保證前三局至少贏一局,關鍵點不在第三局的封印比賽,而是第二局。


    餘盼雖然也是很強的近戰卡師,但身體各方麵素質明顯低於牧千誠,上一場比賽就贏得非常艱難。


    北燕一中最強的是隊長孟麒,已是中級禦卡師,打敗餘盼完全沒問題。”


    謝斌笑問道:“隊長的意思是,北燕一中會用田忌賽馬的戰術?”


    宋遠點頭,“很有可能。”


    他們在這閑聊時,比賽雙方已經遞交出場順序名單。


    卡盛高中這邊,第一個上場的竟然不是牧千誠,而是餘盼。


    現場觀眾都對此感到意外,畢竟從小組賽第一場開始,他們的出場順序從來沒變過。


    畢竟也沒啥可變的,他們小隊隻有兩個人拿得出手。


    謝斌忽然笑道:“看來卡盛高中猜到北燕一中會用田忌賽馬這招,特意把餘盼放在第一位,這樣很有可能贏下第一局。


    牧千誠在第二局打敗孟麒應該也沒問題,假若再贏下第三局,就不用進入團隊賽了。”


    宋遠這時也反應過來:“牧千誠之前一直都是第一局上場,很顯然是故意這麽做的,就是為了在關鍵場次改變順序,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話剛說完,突然愣住。


    他看見北燕一中出場的,竟然是小隊中最強的孟麒。


    這大大出乎預料,難道北燕一中猜到第一個上場的不是牧千誠?還是說,孟麒原本想要硬剛牧千誠?


    不管是哪種情況,北燕一中這一局基本是穩了,就算第二、第三局輸了也無所謂,團隊賽也有很大把握打敗卡盛高中。


    這樣看來,卡盛高中可能止步於十六強了。


    想到這裏,宋遠莫名有點失落。


    這兩天一直在琢磨,若是遇到牧千誠,該如何應對。


    他想了很多,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期待,可現在看來,似乎難以遇上他們小隊了。


    擂台上,餘盼看到對手是孟麒,也有些詫異,然後轉頭看向候場區的牧千誠。


    牧千誠無奈一笑,聳了聳肩,表示我也沒想到啊!


    此時孟麒卻嘴角揚起,滿臉笑意。


    若是按照他們原來的戰術,肯定會用田忌賽馬的策略。


    因為他們分析過牧千誠,這個人明明有不錯的禦卡技巧,卻喜歡拿刀砍人,喜歡直來直去。過往的比賽始終衝在最前麵,從沒玩過什麽戰術。


    所以就沒想過卡盛高中會更改上場順序。


    可是侯左傾卻不這樣認為。


    他昨晚在訓練館是這樣說的:“如果要分析你的對手,不能隻看他們在賽場上的表現,也要看他們平時為人處事的風格,這樣才能分析他們的行為模式。


    就比如牧千誠,從比賽開始,一直表現得很直接,還有點衝動,寧可自損受傷,也不選擇更穩妥的打法。


    這很符合大家對近戰卡師的刻板印象,就是‘莽’,一莽到底,不擅長也不喜歡玩戰術。


    如果你們真這麽想,那就特錯大錯。這些刻板印象是他故意表現出來,給你們看的。


    我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我分析了牧千誠過往的一些事跡,最主要就是他和申卡集團之間的矛盾。


    從中能看出來,他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反而做事很有章法,懂得借用外在力量解決自己的問題。


    很顯然,他的行為方式是以為目的為導向的,絕不是不懂變通的人。


    在昨天那場比賽,他自己的表現讓大家都意識到,就算是控製類卡牌也拿他沒辦法。並且在第三局的時候,露出一張底牌,讓你們覺得無法穩贏他們的封印師。


    再加上之前表現得很‘莽’,從不玩戰術,這些因素結合起來,任何一個隊伍對上他們,都會選擇田忌賽馬這一招。


    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所以他們下一局肯定會調整上場順序,破解田忌賽馬。你們反其道而行,就能保證贏下第一局。”


    侯左傾說這番話時,孟麒他們幾人都不太相信。


    感覺這位大學老師把一個高中生說得太神了,應該沒這麽多彎彎繞繞。


    可現在看來,分析得沒錯啊,怪不得人家能帶出兩屆大學生冠軍,果然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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