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難涼本來是一直想跟著珍白,看看他到底是做什麽工作才導致他心情不好的……


    結果啪的一下,人沒了。


    ???


    又沒了?又是人間蒸發了?怎麽搞的!


    又是個神仙?!不能夠啊!珍白自己明明那麽熟悉,要是連他都是個神棍……


    蕭難涼百思不得其解,便低頭看了下手機。


    快六點了,現在回去軍訓都還趕得上呢……好嘛。


    本來蕭難涼還想今天一整天都跟著珍白的呢。


    而此時已經依靠法術隱身了的珍韶,就站在他邊上不到三米的距離。


    他盯著蕭難涼那副顏值逆天的臉,有些犯花癡……


    啊,原來他……長得這麽……


    不對不對!


    珍韶搖了搖頭,不是這樣。


    他是在想,為什麽蕭難涼的魂能值這麽多錢呢?


    功德也不是很低啊……


    出於疑惑,他點開了蕭難涼的個人信息。


    好家夥。這都能出本書了啊!


    摘自某段控訴蕭難涼的罪狀其一:蕭難涼於1347年至1357年間在歐洲地區當瘟疫醫生,多年行醫合計共被患者們騙了十六先令,因此積怨在心,將之後的特效藥統統調換為了自製白酒。


    摘自某段控訴蕭難涼的罪狀其二:蕭難涼於14世紀時期在意大利地區靠賣畫為生,某日被一飯店老板抨擊其作品,積怨在心,趁夜將那人開的飯店裏的所有飲用水偷偷替換為了自製白酒。


    摘自某段控訴蕭難涼的罪狀其三:十八世紀,蕭難涼在歐洲某藥廠靠當普通工人為生。因不滿老板每日十四小時的壓榨,積怨在心,悄悄將廠內的所有工業酒精調換為了自製白酒。


    摘自某段控訴蕭難涼的罪狀其四:二十世紀末,蕭難涼在港城地區當電影替身演員謀生。因不滿導演安排的過多危險性極高的動作,積怨在心,隔天將劇組內大部分飲用水調換為了自製白酒。


    注:此人自製的白酒醇香,但度數極高,需謹慎飲用。


    ???


    啥玩意?


    這哥們到底對自製白酒有著什麽執念?


    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些年代啊。


    蕭難涼活了這麽久的嗎?


    珍韶的第一反應是,有人要整自己。


    開玩笑的吧……今天也不是愚人節啊。


    感到驚訝的珍韶立即想要打電話給老姬做確認……但一看時間,現在才五點多呢。


    “算了,讓你再多蹦噠一會。”


    “誰!”


    珍韶嚇得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蕭難涼警覺的往已經隱身的珍韶邊上湊了湊……


    “好香,就好像他還在這裏一樣……”


    “……!”


    “……看來我也離變成神經病也不遠了。”蕭難涼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便利店走去。


    珍韶瞬間便鬆口喘氣……哇,自己自言自語的聲音這麽小,居然都能被這家夥給聽到了嗎?


    自己明明都已經隱身了,憑什麽還能被他察覺到?


    看來不能離他太近了,隻能隔著段距離觀察他了。


    於是悄悄的蹲在了便利店外的路口,在那守著,等蕭難涼出來。


    ……這瞬間就吸引了剛剛才在附近打完一架的白毛兄弟們的注意力。


    此時珍韶戴著麵具,姿態謹慎,半蹲著腰以綠化帶為掩體,其神態像是要去偷雞。


    但是那位惹人憐愛的小妹(阿珍)又怎麽可能會去偷雞呢?


    鼻青臉腫的白舟與雷吉爾麵麵相覷,於是便都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珍韶的背後。


    猶豫再三,雷吉爾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珍韶的肩膀。


    “小……”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知道此時珍韶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蕭難涼呢!在自己全神貫注的情況下突然被從背後拍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的他嚇得立馬放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舟和雷吉爾也被突然開始尖叫的珍韶嚇得要死……


    待到珍韶反應過來來者是誰後,立馬捏起小拳頭,毫不留情的給兩個慘白的家夥一人來了一拳。


    白毛兄弟喜提新彩,神情憋屈的學著珍韶蹲在了綠化帶後麵。


    “阿珍,你在這裏埋伏著,是因為沒錢買所以打算搶那個正在付款的家夥手裏的咖啡嗎?”


    “小妹,想喝啥二哥請你喝,別打劫人類啊。”


    “……噓。”


    珍韶緊張的望著便利店門口。


    “他這家夥很厲害……隱身法術對他來說好像沒用。”


    “啊?真的假的!”白毛兄弟立刻反應了過來,珍韶現在是在工作狀態啊!


    雷吉爾頓時感覺運氣真不錯,終於能看到小妹認真工作的樣子了!自己可要好生學習一番!


    “……剛剛我就被他發現了。隻是因為自言自語說了兩句話而已。”


    “隱身法術不是聲音也聽不見的嗎?”


    “所以我才說他很厲害啊……別說話!他出來了!”


    蕭難涼在便利店買了杯咖啡。因為便利店不賣百草枯,他隻能用咖啡來提神了。


    他喝著咖啡走出了便利店門口,要去路口走斑馬線回學校,然後就看到了雷吉爾蹲在路口的綠化帶,和偷雞似的神色緊張的望著自己。


    “……”


    “啊呀!被看到了!”


    “我沒看到。”


    蕭難涼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難涼走後,珍韶立馬遠遠的跟上,同時開始跟白毛兄弟複盤。


    “你們看吧,好像真的沒有作用。”


    “是的,蕭兄弟不知道為什麽能夠直接看到使用隱身神術的我們。”


    “你認識蕭難涼?噢。”珍韶回憶起了雷吉爾托蕭難涼為自己送玩偶的事情,便不再多問。


    他並不想知道雷吉爾和蕭難涼的關係……他討厭雷吉爾。


    至於現在對蕭難涼……也談不上討厭,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心情麵對他,所以隻好暗示自己將他當成工作對象看待。


    “但這家夥好像沒看到我和阿珍,隻看到了你啊。”


    “嗯……是不是你壓根就沒有開隱身啊?”


    話語間一輛滿載貨物的泥頭車突然從馬路上無視交通規則飛馳而過!


    “嘭!”


    珍韶聽到這個聲音一愣,回過頭去看,白毛兩兄弟此時正在空中自由轉體,然後華麗的開始下墜,接著又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對此他可以給出八分的評價。


    貨車司機慌忙下車一看,車頭上硬生生是被創出了兩個人形的凹痕。但是這麽寬敞的馬路,到處看,卻怎麽都看不到被自己創到的人影。


    “……見鬼了。還好沒真的創到人。”


    此時生命力頑強的白舟與可以使用神術自愈的雷吉爾,土頭土臉的爬了回來。


    “……我錯怪你了。”珍韶表情難繃,但是麵具又剛好掩蓋了他此刻的表情。


    “那問題就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蕭兄弟身上咯?”


    “應該是這樣的,所以我們接下來來做個測試。”


    “測試?”


    “白哥哥,你過來,來。”


    “我嗎。”


    珍韶踮起腳尖,湊到白舟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隨後白舟露出憋屈的表情。


    “真的假的?”


    “去吧。我看好你!”


    “哈?”


    透過麵具,白舟瞅見了珍韶那期待和充滿信心的眼神……


    見狀白舟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接著便快步奔向了蕭難涼。


    此時蕭難涼叼著根煙撒著哈欠,神態懶散得很。


    見狀,白舟湊到了蕭難涼的耳邊:


    “我會一直視奸你。”


    “啊靠!”


    蕭難涼瞬間回頭麵露猙獰!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準確無誤的扇在了白舟的臉上,又將他扇回了珍韶與雷吉爾的跟前……


    “媽的,見鬼了……沒吉兒,你個藍瞳,是不是你?!”


    “啥玩意啊蕭兄弟。”雷吉爾故作純真,但實在是難掩笑意。


    “……怎麽感覺剛剛好像扇到了誰一樣……你這看上去也不像是被我扇了一巴掌啊……算了,我警告你,可別跟著我了嗷。”


    蕭難涼疑惑的走了。


    珍韶蹲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衛生紙。


    然後蓋在了被扇得神誌不清的白舟臉上。


    “……辛苦你了。你的犧牲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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